“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具有完美男人的一切。”東城阿祖一臉不服地道。
祖安藝術家瞥了他一眼道:“你什麽時候瞎的?”
東城阿祖依舊不服道:“你就是嫉妒我。”
“你什麽都沒有,我嫉妒你什麽?”祖安藝術家繼續道。
這一幕看得一邊的師爺高翔都有些發愣,他就是象征性地客氣一下,這兩個家夥怎麽直接吵了起來,話說誇自己帥這種恬不知恥的話也能夠這麽心安理得地說出口嗎?
即便是師爺高翔都自詡自己臉皮夠厚,他也說不出這種話來。
都說錦衣衛這群瘋子有些不正常,今天高翔算是見識到了,別的不說,就這臉皮一般人真的是拍馬都趕不上。
“師爺過獎了,不知道師爺這次請我們來是想要做什麽?”
就在師爺高翔愣神的瞬間,鄧賢無視了自己隊伍吵架的大傻子和二傻子,看向了迎上來的高翔,道。
高翔這才回過神來,親切地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不如我們入座之後再說,我已經備好了酒肉飯菜,具是澠池縣最好的廚子下廚做的,雖然比不上東京城裡的山珍海味,但是也是可以一吃,還請賞臉?”
“既然師爺如此客氣,那麽我們當然不能不給面子,那麽就請師爺帶路吧。”鄧賢點了點頭道。
“那麽裡面請!”
師爺高翔做出請的手勢,帶著鄧賢等人走了進去。
大堂之上,此時酒肉已經備好,飯菜之上剛剛好冒著熱氣,顯然這位師爺高翔對這頓飯菜很用心。
鄧賢不由也多打量了幾眼師爺高翔,揣測眼前的師爺究竟是找他們幹什麽,不過他並沒有在師爺高翔的臉上看出什麽來。
這裡鄧賢不得不感歎一下這遊戲的真實,這些NPC都像是真的一樣,尤其是這些官場的NPC說話那真的是滴水不漏。
眼前的師爺高翔顯然就是其中一個老油條,他不說話,鄧賢是真的猜不出對方想要做什麽。
“諸位快快落座,這飯菜都是剛剛出鍋的,現在吃正好可以吃到其中三味,盡享美食之趣。”
將眾人帶入大堂之後,師爺高翔就開始招呼眾人落座。
東城阿祖和祖安藝術家兩個家夥此時也不吵了,飛快地在飯桌前落座,抽出來筷子就準備開始乾飯。
“這個紅燒魚看起來不錯啊!”東城阿祖舔了舔嘴唇道。
祖安藝術家附和道:“我覺得那個燒鴨更加不錯。”
“還是這個叫花雞看起來更勝一籌。”東城阿祖指著叫花雞道。
祖安藝術家搖了搖頭道:“我覺得這個東坡肉看起來更有胃口。”
P社戰犯都忍不住地搖了搖頭,道:“這兩個家夥,幹啥啥不行,乾飯第一名。”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兩個奇葩,這種事情有什麽奇怪的?他倆乾飯不積極,我反而覺得有問題。”一邊的兩包辣條開口道。
就在東城阿祖率先出手伸向了叫花雞的時候,鄧賢伸手打掉了他手中的筷子。
“臥槽,老司機,你幹什麽,那可是我親愛的叫花雞。”東城阿祖一臉不可置信地道。
“先談正事,我們再吃。”
說著,鄧賢率先開口道:“師爺現在可以說說為什麽找我們了嗎?”
“這主菜都還未吃上一口,大人如此心急嗎?要知道這飯菜可是都是大廚忙活了一整天才做出來的,要是如此辜負,實在是有些可惜。
”師爺高翔笑著道。 “就是,我已經感受到叫花雞哀鳴聲了,它現在就想要進入我的肚子裡。”東城阿祖在一邊附和道。
鄧賢聞言瞥了一眼東城阿祖,東城阿祖瞬間慫了,道:“好吧,就當我什麽都沒有說,我其實也不是特別想吃叫花雞。”
鄧賢隨即轉過頭看向了師爺高翔道:“這麽說吧,我就是為了聽師爺的答案才來吃這頓飯的,這頓飯只能算是一個陪襯。”
“那好吧,錦衣衛大人如此直爽,那麽我也總不能一直遮遮掩掩的,如此反而落了下乘,那麽我們就先聊正事,聊完正事再開始享受美食。”
師爺高翔也不生氣,親切地笑著道:“這次請諸位來,其實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縣太爺的意思,和錦衣衛這種官家心腹,縣太爺並不好出面,所以隻好有我來代勞了。”
“縣太爺的意思,他請我們來是做什麽?”鄧賢皺了皺眉頭道。
師爺高翔笑了笑道:“其實很簡單,諸位最近殺的人有些是縣太爺的人,縣太爺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種事情,畢竟我們都是官場之中的人,所以讓我請幾位來聊聊,以免傷了和氣。”
說到這裡,師爺高翔頓了頓,擺了擺手道:“當然,絕對也不白讓錦衣衛兄弟幫忙,這些飯菜都是縣太爺送來的。”
隨著師爺高翔的示意,立馬有人送上了一個餐盒,裡頭放的赫然是一個個銀錠。
“你這是在賄賂錦衣衛?”鄧賢合上的餐盒,看向了高翔道。
高翔笑了笑道:“我們只是送來了一盒飯罷了,如何算是賄賂,即便是告到知府那裡,也斷然沒有這種說法。”
“所以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收下禮物,吃完這頓飯,然後離開,或者拒絕,然後離開嗎?”鄧賢摸了摸手中的餐盒道。
高翔笑得更加開心了,道:“所以大人想要怎麽選呢?我相信大人一定選擇聰明的做法,不是嗎?”
鄧賢猶豫了一下,道:“對,是應該選擇聰明的做法,但是我感覺我們應該有第三種選擇。”
“嗯?”高翔微微皺了皺眉,看向了鄧賢。
鄧賢隨即笑了起來,眼中殺機毫不遮掩道:“殺掉你們這些賄賂的人,然後吃完飯,拿走餐盒,這豈不是雙贏,師爺你覺得怎麽樣?”
師爺高翔笑容瞬間僵硬在了臉上,他頓了頓道:“大人大概是在說笑吧?這是觸犯王法的事情。”
“錦衣衛從來不開玩笑,而且……”
鄧賢頓了頓道:“我們錦衣衛就是王法,動手。”
隨著鄧賢一聲令下,一眾玩家瞬間抽出了背後的AK47,火光瞬間從槍中噴出。
吃飯哪有乾仗好玩,都別吃了先乾他們,黑吃黑這種事情,玩家們也是第一次乾,果然當錦衣衛就是刺激啊。
“噠噠噠!”
P社戰犯打的興奮,便想要將整個飯桌都掀掉,卻被東城阿祖按住了。
“淦,殺人就殺人,別掀桌子,過會還要吃呢,你怎麽跟烏鴉那個混蛋一個鳥樣。”東城阿祖道。
“就是就是,你怎麽能夠這麽浪費呢?”祖安藝術家在一邊附和道。
P社戰犯隨即放棄了這個念頭,然後追了上去。
這一夜,師爺高翔的院落之中,槍聲不絕於耳。
這位師爺最終死在了自己的院落之中,因為他還是低估了錦衣衛囂張跋扈的程度。
第四天災眼中根本沒有王法,術士大人刀揮動的方向就是他們前進的方向。
………
有間客棧,當一眾玩家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但是每個人都比較滿意,酒足飯飽,而且白收了一千五百兩銀子,這種好事可不是每天都有,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高師爺這種好人了。
這麽想一想,一眾玩家都恨不得給高師爺多燒點紙,這家夥實在是太厚道了。
“今晚的飯菜味道真的是不錯,保暖則乾正事,時間剛剛好。”
回到客棧的東城阿祖打著飽嗝朝著風十三娘的房門走去。
聽到東城阿祖的聲音,鄧賢瞬間朝著兩包辣條使了一個眼神,然後朝著其他玩家擺了擺手。
眾人頓時會意,在東城阿祖走到門口的瞬間,一群人撲上去將東城阿祖按在了地上。
東城阿祖一瞬間連酒都醒了,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掙扎著道:
“你們這是幹什麽,快放開我,我不要龜甲縛,真的不要。”
兩包辣條熟練地掏出了麻繩,道:“你這家夥還是掛在房梁上我們才比較安心,老老實實地接受命運審判吧,別掙扎了。”
“不,這不是我應有的命運,你們放開我。”
東城阿祖在地面上扭動的像是一隻大泥鰍,卻怎麽也無法掙扎出來,被眾人牢牢地按在地上。
這時候,有間客棧的老板走了出來,看到東城阿祖被滿身大漢的模樣,驚了驚道:
“你們這是?”
“救我!”東城阿祖奮力掙扎道。
“錦衣衛辦事,滾一邊去。”鄧賢開口呵斥道。
“好嘞。”
有間客棧的老板聞言轉身就走,走的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東城阿祖瞬間感覺人間冷漠,感情被滿身大漢的可不是你,你居然跑那麽快。
這個時候,風十三娘的房門被推開了,看著東城阿祖被一眾人按在地上被綁成龜甲縛的樣子,她忍不住露出震驚的神色。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盡管風十三娘混跡於魔門九道見多識廣,但是這她真的是沒有見過。
祖安藝術家聞言道:“哦,你夫君在練一種特殊的功夫,每天晚上都需要這種特殊捆綁之法,這種功夫極其高深,就是每天都不能懈怠。”
東城阿祖掙扎道:“別聽他們的,我不是,我沒有,嗚嗚………”
但是他還沒有說完便被P社戰犯用粗大的麻繩堵住了嘴。
P社戰犯堵住東城阿祖的嘴後,一臉認真地道:“你別聽他的,我們都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怎麽會坑他呢,安心,讓他練功比較好,我們就不打擾風姑娘了。”
說著P社戰犯擺了擺手,一眾人瞬間扛著東城阿祖回到了隔壁,看得風十三娘再次一呆。
話說這群人真的是兄弟嗎?
他們把東城阿祖綁成那樣是想對他幹什麽嗎?
風十三娘忽然感覺魔門九道的人也不算是太變態。
………
另一邊,此時術士高塔之下,此時陸虎已經有些虛脫了,按照玩家們的說法,這已經進入了虛弱buff狀態。
沒辦法,我真不吃素的蘑菇湯實在是太給力了,他們一個小隊今天幾乎在廁所裡宣泄了一天。
這家夥真的是狠啊,寧願自己被坑都要拉他們下水。
搖了搖頭,實在是虛弱的不行的陸虎主動下線了,摘下頭盔看著熟悉臥室,他真的有一種現實和虛幻分不清的感覺。
而就在陸虎恍惚的時候,他聽到了自家金毛嗚咽的聲音,就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陸虎這才反應過來,老錢還睡在他家的狗窩裡,以至於他家狗現在沒地方睡。
揉了揉金毛的腦袋安撫了一下金毛,陸虎道:“別一臉委屈,不就是一個狗窩嗎?跟你爭狗窩的可是一個正教授,你怎麽跟人家爭?好好反思一下,狗生一事無成,還好意思委屈,我去看老錢了,你在這裡反思吧。”
金毛被說的一臉懵逼,等它回過神來,陸虎已經來到另一個房間,看著睡眼惺忪的老錢,陸虎道:“查出什麽來了?”
“什麽都沒有查出來,這東西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高級,就像是超出了現有科技體系一般,或許等我自己體驗一下,才能夠有所收益,至於現在就跟瞎子摸象一樣。”老錢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道。
“那就等你拿到封測名額吧。”陸虎安慰道。
“哪有那麽簡單,我看預約人數已經超過一萬人了,才開了一百個封測名額,不到百分之一的概率。”老錢有些無奈地道。
這個時候廚房傳來了陸虎媳婦的聲音。
“老陸,叫上你同事和女兒,吃早飯了。”
“來了。”
陸虎應了一聲,然後看向了老錢道:“別杵著了,一起先來吃早飯吧。”
老錢隨即起身跟著陸虎一起來到了桌案之前坐下,陸虎伸手抱著自己四歲的女兒,坐在了另一邊。
這個時候,陸虎媳婦端上來了一鍋湯,笑著道:
“來,新鮮出爐的蘑菇湯,快嘗嘗。”
看著眼前的蘑菇湯,陸虎腦海之中瞬間浮現出了不好的會議,他感覺自己食欲逐漸開始消退。
我真不吃素那個家夥簡直是最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