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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天》第26章:白衣對紅袍
  天色微亮,雨停了,大地仍然保留著雨後的痕跡,天氣也變得涼爽起來,悶熱感也消失了。夏季的雨總是來的如此急,去的也如此快,天在怒吼,那他在怒吼著什麽。天也在哭泣,他在哭泣著什麽?清晨的露水反射著微亮的陽光,也反射著白銀盔甲上冰冷的光。白城他們已經集合完畢,他們聽到了號角聲,從不遠處傳來,戰爭開始了。

  北燕的軍隊已經開始了攻城,衝車,投石車,雲梯,床弩,無一不是攻城利器,數萬人直衝青州州城。他們毫無疑問的會死,但是沒有一個北燕士兵退卻,難道他們不怕死嗎?不,沒有人不怕死,可是他們不得不死。如果是這場戰爭是一幅畫,那他們就是筆上的墨。墨水乾涸了,血也留在了戰場上。墨水沒了可以再洗,血流幹了也可以再征。一幅流芳千古,震古爍今的畫那會沒有通篇的墨,一場規模宏大,永留史書的戰爭那會沒有累累的血。

  人之一生本就短暫,又有多少人百年而亡?天災人禍,但卻遠遠不及戰爭,如果你不處於戰爭時代,也永遠體會不到數十百萬人的廝殺有多麽的殘酷與無奈。北燕與東周有仇嗎?有,但是誰的仇?是數以億萬百姓的仇?戰爭之前或許不是,但戰爭一旦開始,便是了。沒有人是天生地養,軍人也不例外。百人的仇萬人來報,萬人的仇百萬人來報,那百萬人的仇呢?

  北燕士兵已經蟻附女牆,黑雲已經壓上了城池。白城也拔出來了刀,任何人都可以拔刀的,十數萬人都拔出來了刀,他不需要你會什麽如來神掌,天蠶神腿,更不需要你是什麽築基,金丹修為。因為這場戰爭也沒有人來力挽狂難,他只需要有人用生命來填,用生命來換。力氣大是優勢,但只是殺人的優勢,但腦袋被刀砍到了的時候,死人力氣再大也沒有任何優勢的。

  鎮北軍衝了上去,泉州軍也從西方殺了進去。但北燕也有應付的招式,東西兩方補上了援軍,這是一場純粹的搏殺,刀刀見血的搏殺。

  白城突然看到了一騎,其人頭戴朱炎鴰貔盔,身披琉璃囚牛甲,純白披風,胯下北燕名駒大燕龍雀,手持百鳥朝鳳槍。年齡不大,卻是一身虎膽,面帶冷漠,目光如炬,揮槍直殺了數十人,槍尖以染紅,周圍以無一人。

  而同時白城也看到了一騎對著他衝去,那人頭戴白銀盤龍盔,身披朱紅睚眥甲,座下仍然是北燕名駒,手持東周虎頭刀,兩眼怒目,正是梅雲也。一身紅袍對白衣。所謂一騎獨行,萬人讓道。

  那白衣將軍認得梅雲,但梅雲並不認識他,但他認識他手中的那杆槍,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這杆槍。

  兩人並沒有說話,那白衣將軍已經持槍殺了過來,起槍直刺,梅雲連忙歪頭,同時順著槍杆橫劈白衣將軍的頭顱,他也連忙低頭躲避。梅雲此刻舊力已盡,新力未發,正是力竭時刻,白衣將軍抬槍直逼梅雲的下頜,梅雲來不及回刀,仰身後退。白衣將軍立即壓了上來,可是這時梅雲突然提韁立馬,這時刀以回來,奮力舉刀,猛的砍了下去,那白衣將軍臉色一變,此刻後退已經來不及,猛的拍馬加速衝到了梅雲的後邊,躲過了那一刀,梅雲也轉馬身對著白衣將軍。再次拚殺了過來。兩人交戰數十會和,竟然不相上下,此刻兩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梅雲感到了棘手,所謂一寸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他需要貼身才有巨大的優勢,但那白衣將軍也不是無知小兒,始終與梅雲保留著一段距離,

拉扯著。梅雲再次衝了上去,兩人的交戰並不會不相上下而停下來找個地方喝酒然後吹著牛逼。  那白衣將軍也不再直刺出手,梅雲已經能夠掌控其間的時機,一但出現破口就會貼身。那白衣將軍也變得小心翼翼,他的額頭已經開始流汗,但他並沒有慌,因為他知道一旦慌亂,就失去了生命。梅雲也不敢失誤,此刻他受到的壓力比白衣將軍更大,密集的槍尖一次次的順著喉嚨面龐而過,他已然感覺自己的手已經開始發抖,但他必須壓製住,他的青筋已經曝起,注意力格外集中,他不得不抵擋一次次的槍擊,還得尋找機會貼身砍上一刀。

  可是這場戰爭並不是兩位將軍在陣前對拚,也不需要通過對面將軍的屍體來提升己方的士氣。有一北燕騎兵突然出現在梅雲的右邊,對著他一刀劈下,梅雲嚇了一跳,也露出了破綻,白衣將軍立馬一槍直刺梅雲的喉嚨,速度之快,一霎那的時間,但梅雲反應也快,連忙翻身下馬,但是頭上櫻盔還是掉落在地,馬背也被砍了一刀,馬受驚跑了出去。梅雲倒地,那白衣將軍也已經再刺過來了一槍,可是同時梅雲右手突然抓住了槍杆,此刻他的右手已經棄刀,為了抓住槍杆,他的右手也同時被震得發軟,可是他不能松手,左手也想去抓,但是另一個北燕騎兵已經砍向了梅雲的手,梅雲沒有了辦法不得不放手,後滾順勢再撿起了刀。白衣將軍也正想抽槍再刺,但後方一發冷箭也射向了他,他不得不轉身躲避,也中了左臂,白衣將軍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梅雲,轉身離去,因為後面有人衝了上來。梅雲此刻已經全力對付後來的那個騎兵,放任了白衣將軍的離去。

  一刀砍到了那位騎兵的頭顱,梅雲臉上也帶著冷漠,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內心也不會再起任何波瀾。只是騎上了那匹馬,因為他突然感覺到了騎兵卻是有獨到的優勢,怪不得北燕如此忠於騎兵。手中的虎頭刀已經被染紅,他看著不遠處的城樓上已經黑壓壓的一片,時間已經如此緊迫。

  梅雲騎著馬開始了新一輪的拚殺,他之沒有騎過馬,沒有當過斥候,也沒有當過哨兵,移動的時候也是隨著部隊步行,但他卻掌握得好,仿佛已經騎了五六年。他的氣力也花費的很少,在場地上橫衝直撞,殺傷無數。

  不時不僅北燕的人注意到了他,東周的士兵也注意到了他,仿佛神兵天降,在北燕的騎兵營中殺進殺出,如同閑庭漫步一般遊刃有余。北燕有不少的冷箭射向了梅雲,而東周也被梅雲的舉動提升了不少的士氣,更有不少人呼喚著梅雲為紅袍將軍。

  有歌曰“漫漫長路行,嫋嫋炊煙起,將軍拔刀出,壯士穿紅袍。女兒倚窗哭,父母刻字歸,問女何所思,問母何所望?女曰無所思,母曰無所望。但見紅袍起,對目皆淚光,兒既從軍去,不破終不回。

  將軍坐中堂,軍士死戰場,不見父女呼喊聲,隻聞胡馬夜鷹嘶鳴聲。

  敵軍有白衣,勇武世無雙,一槍天哭泣,三槍人皆亡。此子非凡人,一遇風雨變化龍。

  我軍有紅袍,心胸坦蕩蕩,一刀敵斃命,三刀人惶惶。此子亦常人,扶搖直上九萬裡。

  白衣對紅袍,有死亦有傷,一生轉戰三千裡,一刀橫當百萬師。

  兩軍交戰三十年,紅袍生,白衣亡,笑道不過一兒郎。”

  而此刻白城和梅榮在一起,梅榮此人也是天生神力,準度也是十分高,刀刀斃命,面前也出現了一個缺口。白城突然想到了楚東,他回營後沒有看到他,說明他已經戰亡了,同樣也是天生神力。梅榮看了一眼發愣的白城,吼了一句,白城回過神來,看著梅榮,臉上還帶著血。白城突然擲出了手中的刀對著梅榮的後側擲去,鮮血噴到了梅榮的後背,他連忙轉身殺敵,白城也殺了過去。人死後有人會他傷心,會突然想到他。但時間一久,誰會記得他們呢?不過史書的一句話而已,而且只是那句話中的無數人中一人。

  白城也注意到了梅雲,從見到他的第一天就看出了他非常人,而今身處戰事,必能鶴立雞群,一遇風便會扶搖直上九萬裡,他們之間的關系在這半年來也模糊了很多,白城也感到了欣慰,因為他們終究不是一個圈子的人,自己的思想,決策都會影響著梅雲,若是讓他親自體會著戰爭的殘酷,冷漠,他的世界也會一步步的變大,而不是如同自己一樣已經定了形,甚至將來,兩人可能變得冷漠,反目。可是如今他不在乎,誰能具體的說明白將來的事呢。

  雙方戰得火熱化,攻城戰也一步步轉移到樓內,但北燕卻一直攻不下來,東周的兵線越收越緊。北燕的騎兵的優勢變得越來越小。但是北燕也不再增兵攻城,而是進一步的圍城,青州州城軍也慢慢的被孤立,北燕也對著鎮北軍以及泉州軍從主動對抗變成了持續的後退。天黑時分,雙方鳴金收兵,雙方死傷慘重,局勢也變得越發微妙,處於如履薄冰的地面。雙方一旦決策失誤,都會導致兵敗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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