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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什麽時候走?」
接過趙麗影遞過來的花,丁修問道。
他的日程都是楊思維那邊根據工作量安排,然後傳達給趙麗影,趙麗影再具體細化。
整個過程丁修很少過問,以前每隔一段時間趙麗影還會給他一份通告單,順便把日程和檔期—解釋給他聽。
後面發現問了也沒什麽用,結局也不會變,丁修就懶得問,反正具體要做什麽,趙麗影都會提前說的。
「明天下午離港,晚上去魔都參加新上海灘劇組的宣傳酒會,後天開始正式宣傳,為期八天,分別是魔都衛視,北平衛視,武漢電視台,江浙經視,以及多家媒體采訪。」
新上海灘是年初開機的,上半年殺青,從開機到現在播出,過去了差不多一年,速度不算快,畢竟本來定的就是寒假期間播出。
眼看播出在即,趙麗影自然是要把資料背好,馬上就要宣傳了,丁修這邊再不殺青,她都要給公司反饋,讓丁修請假了。
「這麽多家電視台?看來劇賣得挺火啊。」
聽到有四家電視台播出,丁修有點驚訝,這年頭一劇一星是常態,一劇兩星是比較牛逼的,能同時在三個電視台播出,絕對是爆款。
雖然趙麗影說的幾家中,只有魔都衛視和北平衛視是大電視台,其余兩家是地方台,但即便是這樣,四家衛視播出,也夠恐怖了。
趙麗影笑著重重點頭:「是的,楊姐都說這一波你要火了,所以宣傳一定要跟上,爭取用這部戲,讓明年你的身價再上一個台階。」
丁修比較懶,產量不大,今年從年初到現在,就一部電影蘋果上映,說出去都寒磣。眼看2006也即將過去,新上海灘速度再快也是一月份才能播出,還是有點慢了。這種頻率下,一旦丁修的作品撲街一部,可能這一整年都沒有曝光。
所以整個秦朝娛樂都很重視新上海灘,希望這部戲大火,讓丁修穩住熱度。
「再上一個台階嗎,有點難。」丁修現在的定位在二線,想衝上一線,還是有點距離的,拿獎拿得少,今年大爆的作品也沒有出現。
想再上一個台階,
新上海灘任重而道遠。
趙麗影攥緊拳頭認真道:「修哥,我相信你。」
丁修嘴角抽搐,要不是知道這丫頭沒少跟高媛媛通風報信,他差點就信了。「最近你媛媛姐有什麽指示嗎?」
「指示,什麽指示?」趙麗影瞪大眼睛問道。
丁修淡淡道:「也是,我這段時間我不是拍戲就是在拍戲,她能說什麽。」「修哥,別這樣想,你誤會媛媛姐了,她真的什麽都沒有跟我說,我發誓。「真的?」
「真的。」
······.
「媛媛姐,大事不好了,修哥遇到美女了,好幾個港姐,漂亮得很。」
晚上,吳驚在酒店組織殺青宴,剛好遇到在樓上吃飯的陳法容,聽說丁修也在,陳法容回去自己包間,沒一會就帶來了四個人,有男有女,其中有的還是老熟人。
眼尖的趙麗影一眼認出眼前幾位女生都是家喻戶曉大明星,於是偷偷的給高媛媛發短信。「容姐,好久不見了。」
「是的,一晃都好幾年了,你比年輕那會成熟許多,還大了一點。」「哪兒大了?」
「個子。」
丁修和陳法容見面,擁抱了一下,還是熟悉的味道,看香的,軟軟的。他想說小姐姐也大了,怕被打嘴巴子,沒敢說。
「呦,丁大帥哥只顧著和美女說話,這是沒看見我呢,還是想裝不認識?」
葉旋一開口,丁修扭頭走了過去,伸出手笑道:「哪兒能啊,忘記誰也不能忘記你,好久不
見。」天下第一殺青後,他和葉旋幾乎沒怎麽見過面,這兩年也沒有電話往來,網絡交流。
不過還是能時不時的聽到這位的八卦。一般都是和某某人的緋聞。
娛樂媒體年年都在爆。
有時候丁修都慶幸當年自己不管是大頭還是小頭都清醒。不然的話,走到今天,帽子怕是要換一頂又一頂。
「人雖然不常見,不過你的新聞我耳朵都聽麻了。」輕輕和丁修握了握手,葉旋輕笑道:「不是拿獎就是拍的戲大爆,我嫉妒得要命,你說八大門派怎麽沒把你這個負心漢打死。」
丁修大汗,訕訕一笑:「能把我打死的人還沒出生。」
當年拍天下第一,他飾演台詞不多的歸海一刀,葉旋是金主爸爸賽進組的女一號,因為在劇組話語權高,對他有好感,沒少給他加戲。
沒想到最後丁修把戲拍完了,提起褲子不認人,事後把葉旋氣得,這口氣到今天都沒散。
自知理虧,丁修聽到葉旋的話倒也沒生氣,只是一笑而過,目光看向跟著陳法容一起過來的另外一位美女。
「蔡少汾,叫她美女汾就好。」陳法容以為丁修不認識,幫忙著介紹:「聽說我要過來,就說要認識你。」
「你好,久仰大名,小弟弟丁修,汾姐多多關照。」
「你好,我聽朋友說你功夫很厲害,一直沒機會見,有機會能不能讓我開開眼?」和丁修握手,蔡少汾有點激動,眼睛裡全是好奇。
實在是聽說這個名字次數太多了,好姐妹陳法容說過,男朋友也說過,前兩個月新聞報紙天天見。丁修掃了一眼蔡少汾身後沉默的男人,說道:「你是聽張進說的吧?」
「啊,這你都知道?」
蔡少汾沒想到丁修還關心這些八卦,雖然她和男朋友張進的事沒少被港島媒體傳,但丁修作為內地人,每天工作那麽忙,怎麽還關注這些?
「聽說過,聽說過。」
丁修的工作並沒有其他人想的那麽忙,對他來說最簡單的就是武打戲,偏偏狼牙還是一部武打片。每次打完後都是在片場邊上看雜志,玩手機,閑的一批。
一次偶然的情況下看到過蔡少汾的八卦,男朋友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叫張進。
丁修之所以還記得這麽清楚,一來是因為蔡少汾名氣夠大,十七歲的港姐季軍,出道多年,每年都固定有幾部作品播出,人氣一直在第一梯隊。
她不像陳法容和葉旋,兩人一個事業心不強,一個不太會挑戲,只能紅一時。
另外就是丁修看到張進的照片眼熟,記起來當年在拍英雄這部電影的時候,這哥們好像是個武行,有時候擔任李連節,梁潮偉等人的替身,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問東問西,崇拜得很。
「修哥好,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蔡少汾身後,張進走出來,笑著和丁修握手:「當年在英雄劇組跟你合作過,一直都沒忘記,每每想起你的武打,自歎不如,經常睡不著。」
「前幾個月你和港島幾大門派打擂,我還在現場給你加過油,可惜的是沒能親自看到你的風采,太遺憾了。「
他是內地人,九歲習武,十一歲進入四川少年武術隊,先後拿過八卦掌,槍,劍金牌,陳式太極拳和太極劍全國總冠軍。
和吳驚同歲的他在武術上的成就要比吳驚大得多,因為他在二十歲的時候還拿過習武之人的終極目標,被評為國家武英級運動員,後來參加過第八屆全國運動會,拿過銀牌。
這份履歷拿出來,完全暴打吳驚,比起李連節也是不差多少。
不過他沒吳驚和李連節命好,吳驚有個好師傅,當年二十出頭的吳驚在師傅吳兵的推薦下出演功夫小子闖
情關男一號,合作的都是大牌,導演袁合平,女一號鍾儷緹,師傅吳彬他給打下手,拳王周比歷給他當配。
可以說,吳驚的演員之路,開局就是王炸。
李連節更別說了,一部少林寺席卷全國,火遍千家萬戶。
比起這哥倆,張進的演員路要苦得多,九十年代末武術隊退役後加入袁合平的袁家班,做武術指導和替身工作,熬了三年後才從幕後走到台前。
千禧年初在武林外史,蕭十一郎,臥虎藏龍,英雄等劇裡打醬油當替身,或者在霹靂嬌娃,夜魔俠裡當武術指導。
真正走到大眾面前,還是零四年的水月洞天,不過也只是小火了一把,沒過多久又沉寂,一直到今天都不溫不火。
因為是武術隊出身,會的功夫多,從事的也是武打,替身,幕後等工作,張進對武功特別敏感,當年還在英雄劇組的他自認為也算見多識廣。
沒想到還只是小有名氣的丁修給他上了一課。
武打那叫一個猛,各種高難度動作信手捏來,半點不吃力,當時張進還以為是國家隊的過來了,結果一打聽不是,是個野路子。
更讓他震驚。
野路子出身的能把動作練的這麽標準,絕對是鳳毛麟角。
連李連節都自愧不如,經常找丁修比試,雖然每次都是一身的青疙瘩。看得多了,張進也手癢,找丁修切磋過,一招撂倒,躺在地上起不來。兩人的交手也僅僅是這一次。
他以為丁修已經忘記了,沒想到過去好幾年,今天再見面,丁修還能說出他的名字,認出他。
「謝謝你的支持,一會留個電話,以後有空常聯系。」遇到小迷弟,丁修笑呵呵的,說話方式讓人很輕松。
張進雖然名氣不大,但到底還是出道了,別看不是什麽大咖,但身後的資源不少,袁合平的袁家班成員,憑著這層關系也能混得不錯。
畢竟袁合平是誰?天下第一武術指導,這個行業,他敢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任何行業,能做到巔峰的都沒一個弱者。
更不要說張進還有一個天后女朋友,蔡少汾很紅,手上資源多,動動嘴皮子就能把張進帶進組,給他戲拍。
丁修不是一個勢利眼的人,只是入行時間長,有點油了。娛樂圈娛樂圈,娛樂就是一個個小圈子。
多個朋友多條路總是沒錯的,指不定什麽時候就遇上了,求到人家頭上。張進長得也不差,小夥子挺帥,又有這麽多資源,紅是早晚的事。
「好啊,一定一定。」
張進笑得合不攏嘴,看得出來,很是開心,還是蔡少汾用手臂輕輕撞了他一下,使了個眼色,他才掏出手機,走向丁修。
「修哥,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劇組搞殺青宴,人多,也不差陳法容她們幾個,臨時加幾張椅子,眾人開始喝酒。
酒過三巡,蔡少汾撇頭對酒氣上頭的張進小聲道:「丁修年紀不大,怎麽你們都叫他修哥?」
第一次見丁修,不熟,但發現一桌上的人都是叫修哥,按理說丁修的年紀不大,或者說是最小的。娛樂圈很少有排資論輩,都是誰紅誰就是哥,但論咖位,大家也不該叫丁修哥才是。
「和他接觸時間長了你就懂了,嗝。」打了一個酒嗝,張進道:「別看修哥年紀不大,說話做事很成熟,跟他相處,你會慢慢忘記他的年紀。」
「說真的,要不是他長得太年輕,有時候我想叫叔的心都有了。」頂著一張年輕面孔,身體裡裝著一個很成熟的靈魂,這就是丁修。
說話做事,行事作風,一點沒有年輕人的樣子,和他比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就跟孩子似的。當然,喊哥
還有一個原因, 功夫厲害。
外行人或許感觸不剩,但只要是學武的,見識過丁修的功夫後,沒人敢不服,叫哥都是客氣的。「這麽誇張?」蔡少汾瞪大眼睛,跑去好姐妹陳法容身邊,小聲的把和張進的聊天說了一遍。
陳法容輕笑,看了一眼跑去和工作人員敬酒的丁修:「也不是什麽時候都很成熟,年輕人的個性還是有的,比如澀澀的。」
「是吧。」陳法容問葉旋。
葉旋翻白眼:「別問我,我不知道。」
其實她想說的是丁修可能是個太監,只是表面對女人感興趣,但覺得說這些沒意思,話到嘴邊咽了回去。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蔡少汾遺憾歎口氣:「男人哪個不色,這不很正常嗎。」
就她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也有不色的,就是那種把手指頭放在對方鼻孔下,沒有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