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練武,下午劇本圍讀,偶爾試裝,這樣的千篇一律日子丁修過了十二天,臨近開機,這天劇組的馬來了,一共三匹,主要是給演員學習和拍攝用。
一乾主演的馬戲不多,所以導演對大家騎馬技術也不高,能坐上去不害怕,淡定的說詞,做出幾個簡單動作就行。
跟隨而來的還有一個馬師,是個年輕小夥子,二十多歲,穿POLO衫,戴著黑色鴨舌帽,笑起來很陽光。
特別是看到需要學騎馬的是許情和苗乙兩位美女后更陽光了。
苗乙他不認識,他隻認識許情,應該說全國的男人少有不認識許情的,這位可是家喻戶曉的大美女。
“有馬戲的幾位老師過來一下,我先給你們講解馬的習性,我們從最基礎的入手。”
“上馬之前,你要撫摸它的毛發,獲得它的好感,對,就是這樣,別怕。”
牽著許情的手放在馬身上,小夥子耐心講解。
“小丁,你不是也會騎馬嗎,教教我。”魏子對微微失神的丁修說道。
“好。”
含淚領著魏大爺來到馬兒身邊,丁修道:“什麽了解馬的習性都是扯犢子,這玩意和開車一樣,一個油門一個刹車,想開好不容易,想上手很簡單。”
“上馬,我帶著你跑兩圈就會了,這是馬鞍,屁股坐的,這是腳蹬,腳踩的,這是韁繩,手拉的。”
戰戰兢兢上馬後,聽著丁修的講解,魏子很後悔,他想下車。
但教練沒給他機會。
“駕!”
原生態的推背感襲來,迎著風,魏子坐在馬上狂奔,喧囂的風中,隱隱約傳來他的叫喊聲。
二十分鍾後,頭髮吹立起來的魏子和丁修回來,只見他自己單獨掌握韁繩,控制著馬慢走。
“籲。”
輕拉韁繩,馬停下。
後座的丁修雙手一撐,從馬屁股後面跳下來,走路姿勢有點別扭。
草率了!
馬鞍只夠一個人坐,馬鞍後面翹起的部分不是一般的頂襠。
控制著馬匹掉頭,魏子道:“我感覺我已經會了,再騎一會熟悉熟悉,找找感覺。”
“行啊魏老師,學的這麽快。”還在熟悉馬性,了解安全措施的許情都驚呆了。
魏子完全忘記剛剛是誰喉嚨差點喊破,謙虛笑道:“其實吧,也不是太難。”
“丁修,要不你來教我吧。”許情放棄了馬師。
“行啊,沒問題。”還剩下一匹馬,丁修帶著許情有說有笑走過去。
“許情姐,腿不要繃太緊。”丁修坐在許情身後,聞著她秀發傳來的淡淡清香,和魏大爺簡直是兩個感受。
“馬會感應到我們的情緒,你越是夾得緊,它越是興奮。”
“兩手抓住韁繩,動作不要太用力,你就當是方向盤,左右控制方向,松緊決定快慢……稍微彎腰,身體重心往前移,好,我們開始起步,先來個慢走。”
“騎馬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先一步步找感覺,有了感覺後在慢走一段時間,然後才是快走,最後是快跑……如果你想學馬背上的招式我也可以教你,改天有時間的話。”
魏子看懵了,丁修可不是這樣教他的啊,他說的是只要控制好韁繩,瞎雞爾亂跑都行。
對比那種粗暴,野蠻教法,現在的手把手輕言細語,細心耐心,完全不是一個樣。
騎著馬,許情已經走了一百多米,低頭看了看從自己腰後穿過來,
放在身前的手臂,這個姿勢和摟著她沒什麽區別。 “我說小丁,你不會是想佔我便宜吧?”
丁修收起笑容,正經道:“姐,我不是那種人。”
“那你怎麽貼我這麽緊?”
“緊嗎?”
“都快聽到你心跳聲了。”
“那我後退一點。”
“哈哈哈。”許情發出銀鈴笑聲,對調戲丁修這種小年輕似乎很開心:“你老家哪兒的?”
“雲貴地區一個偏遠山村。”
這是這具身體的記憶,出身在一個貧瘠的村子,家裡已經沒什麽人了,北漂是夢想,也是為數不多的出路。
“怎麽想著當演員?”
“混口飯吃。”
這是丁修入行的初衷,沒想當大明星,就是混口飯吃,有吃有喝就行。
“談過幾個女朋友?”
“沒談過。”
“雛啊,嘖嘖嘖,這麽說女生的手都沒牽過?”
“這不是牽著嘛。”
“你小子油嘴滑舌不像好人啊。”
……
丁修和許情騎了兩圈,回來時有說有笑,兩人的狀態一點不像是學騎馬,倒是像聊天。
等他又帶著苗乙兜了幾圈風後,借著上廁所的時間,元兵跟了上去。
相隔一個小便池,元兵道:“我說你小子不知道怕字怎麽寫是吧,跟誰相處都這麽隨意。”
丁修和大部分普通人不一樣,他沒有敬畏心。
對誰他都是那副面孔,笑嘻嘻的,吊兒郎當。
拿許情來說,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年輕貌美,多少六年後,七零後的夢中情人,見到她,哪個男人不得哆嗦兩下。
丁修倒好,跟酒吧裡泡妹子似的, 搭訕,講笑話,一點都不生,前兩天還講黃段子。
還有黃劍中,張紀忠,普通演員見到他們都是客客氣氣,把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
結果第一次見面丁修頂了黃劍中,堅持要試林平之,一點面子都沒留。
後面見張紀忠,沒開始打拳就讓張紀忠給他報銷襯衣,來回車費,誤工費。
這幾天這小子和自己混熟之後也是沒大沒小,有時候叫他元導,有時候叫他兵哥,有時候開玩笑叫阿兵。
放完水,丁修顫了一下:“這話說得,不平易近人難不成我還高高在上啊,多不合適。”
“我勸你最好和許情保持距離,人家是京圈公主,出身名門,背景深厚,你倆要是傳出點什麽,她的追求者能把你撕了。”
拉上拉鏈,元兵拍丁修肩膀:“這是朵帶刺玫瑰,小心濺你一手血,上網會吧,看看她的前男友都是哪類人你就知道了。”
丁修不說話,元兵以為他聽進去了,欣慰的點點頭。
或許是同為習武之人,又或許是丁修的性格與眾不同,反正他挺喜歡丁修的,明明相差幾十歲,但平時聊天卻可以平輩論交,談笑風生,兩人有點忘年交的意思。
“你洗手了嗎就往我肩膀上拍?”沉默的丁修突然開口。
元兵訕訕一笑:“都尿池子裡了,沒滴手上。”
“你特麽鞋底都是濕的,以為我沒看見啊。”
“胡說八道,老子迎風還能尿三米。”
“來,你尿一個試試。”
“剛尿完哪裡還有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