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拘靈遣將和禦風術的等級提升,呂功起碼還有個基本的概念,就當是簡單的小升級。
而對於這個全新的法術,他是真的心動了。
若是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那以後自己這口小箱子,豈不是可以不再那麽脆弱,尤其是對物理攻擊?
“楊建!”呂功聲音裡有些興奮。
楊建嚇了一跳,不悅道:“幹嘛?一驚一乍的!”
“你身上還有供奉錢嗎?”呂功著急道。
楊建黑著臉,捂著自己的口袋。“你丫不會連我這點積蓄都想要吧?太過分了你!”
“不是,不是。”呂功連忙解釋,“你用供奉錢砸我一下看看!”
“咦?砸你?”楊建眼睛一亮。
“對,站遠處,用供奉錢丟我。”不得不說,呂功還是非常謹慎的。選擇了最安全的供奉錢。
畢竟,這起碼不會有多大傷害。
被人用錢砸,也算是一件幸事啊。
眾神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轉過頭來,一個個臉上皆是好奇。不知道呂功這是要做什麽,以為他又有什麽奇思妙想呢。
楊建同樣疑惑,不過好奇心作祟,從懷裡摸出一把供奉錢,走到十步開外,奸笑。“你確定?”
呂功突然信心大增。“確定!”
下一刻,十幾個銅幣破空而來。
“定身!”
“哎喲臥槽!”
“停停停……”
楊建手勁不小,十幾個銅幣砸在木箱上,發出一陣沉悶的撞擊聲。好在沒有肉身,否則呂功此時肯定已經是滿頭的肉包。
相比於軀體的疼痛,他心裡的無奈更甚。
真的是屁用都沒有!
連物理攻擊都解決不了,定個屁的身?
沒等他抱怨完,突然他卻是完全愣住了。
旁邊,幾位神明保持著原有的姿態,一動不動,完全變成了木頭人。
石頭人臉上的傻笑還在維持著。
楊建一隻腳著地,手臂呈向前的姿態,身體往前傾到了極限,可見用力之大!
定身,定的是活物之身!
呂功心念一動,眾神終於動了起來,他們驚駭地看著自己的身軀,像是見了鬼一樣。
“白老哥,你剛才有沒有感覺到,身體突然就不能動了?”秦秋波捏了捏自己的手掌,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常,這才放心下來。
白谷深深看了呂功一眼,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剛才那是定身術?”白谷好奇。這可不是普通修行者能學會的法術,尤其是剛才一下子將他們全都定住了。
“定身術?”石頭人眼睛一亮。
楊建更是大笑起來:“是被人用錢砸就能定住的法術嗎?”
石頭人頓時來了興趣,不知道從哪個石頭縫裡摸出了幾個銅幣,在手裡捏的嘎嘎作響。“還有這麽神奇的法術,我也試試!”
“咳咳……”呂功努力掩蓋自己的尷尬,連忙阻止,要是讓石頭人來幾下,那自己還不散架了?
馬仲秋看到大殿內其樂融融,香火旺盛,笑容滿面。“好啦,如今事情已告一段落,身為城皇,我們要先想想,如何解決現在天水郡遺留的問題才是。”
秦秋波用力點頭。“城皇爺說的在理。”
如果說此前對於馬仲秋,秦秋波只不過把他當成呂功的一個傀儡的話,那麽現在,這聲城皇爺就是真心誠意的。
他也總算是理解,呂功為很麽會推舉馬仲秋來當這個城皇了。
“喲,這麽熱鬧呢!”
眾神正想著討論如今天水郡的問題,門口一襲黑衣以極快的速度跨步而來,手中拿著一卷神冊,笑意盎然。
“是判官大人來了。
”呂功悄悄將地上楊建甩出來的十幾個銅幣收起來,大聲道。說著,曹子敬已經走進城皇廟。一瞬間,他突然愣住了!
城皇廟內,五位神明每一位都是神格飽滿,完完全全的全盛期。
這是怎麽回事?
他被嚇了一跳,尤其是白谷的變化,更是讓他差點無法接受。
他突然歎了口氣,揚了揚手裡的神冊,無奈道:“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事情已經結束,他本想要履行自己的承諾,如今看來,卻是用不著了。
呂功看了一眼神冊,瞬間領悟了他的意思,不由笑道:“判官大人有這份心就夠了。”
曹子敬苦笑著搖搖頭,走過來站在呂功的身邊。
掃了一眼城皇廟內其樂融融的神明,他突然有些羨慕,深吸一口氣,才道:“兩件事。第一,上面撥下來五千兩白銀,用以給新城皇做見禮。”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放在神台上,又道:“第二件事,城皇爺需要在七日之內,到秦州府報到。”
這兩件事, 都是華朝陰司律法所規定的。
眾神早有預料。
馬仲秋伸手將銀票拿在手裡,想了想道:“這上任的宴會,能不能不辦?”
看到曹子敬似乎有些疑惑,他解釋道:“如今天水郡還有很多的災民沒有得到處置,這個時候大擺宴席,我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思,還不如直接把錢用在災民身上。”
跟楊少俠相處幾天下來,馬仲秋對於天水郡的災民情況已經是一清二楚,同樣地起了惻隱之心。
曹子敬聞言,第一次對一位神明肅然起敬,笑道:“反正錢我已經送到,至於怎麽用,城皇爺自己看著辦就行,上面並沒有規定說一定要全部用在宴會上。不過,為了有個交代,宴會能開還是要開的。”
呂功看著馬仲秋為難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個書呆子腦子還是轉的太慢,笑道:“誰說這宴會不辦了?不止要辦,而且要大辦特辦!”
“呂功,沒想到連你也是個講排場的……箱子。”馬仲秋笑道。
呂功開口,他當然不好意思再說什麽,只是心裡還是有些芥蒂。
呂功啞然失笑,頓了頓,才道:“這一次,城皇爺上任,我們大擺宴席,邀請全城災民前來見禮,不知道城皇爺意下如何?”
聞言,馬仲秋突然用力一拍自己的腦袋。
“你瞧我這榆木疙瘩,怎麽沒想到這種辦法?”
呂功一言點醒了他。這樣,既能夠給上面交代,又能夠把錢用在刀刃上。
楊建卻是白了他一眼,不滿道:“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呂功才是榆木疙瘩,你只能算是塊爛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