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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模擬:我能逆天改命》第246章 定鼎1戰,與元主1較高下!
第248章 定鼎一戰,與元主一較高下!

 人生路上,總會經歷幾場如疾風驟雨般的磨難。

 而今時今日,曾經縱橫一方海域的覆海大聖渝江君,就深刻的明白了這個道理。

 是選擇壯烈一死,以全了名聲。

 還是選擇俯首稱臣,留存一條性命。

 他在見到那足以轟穿法寶的一掌後,毫不猶豫的便做出了選擇。

 死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而若能不死,哪怕是效忠於一尊真龍之君,也不算虧!

 畢竟保住了一身道行,就相當於是保住了更進一步的希望,這一點比什麽都要重要。

 他雖說活了近千年,但以鱷龜的壽元來看,生命進程也不過才經歷了不到一半而已,他還沒看見靈氣潮湧,盛世來臨,還沒見識過那域外天下的風景。

 現在死,實在是不甘。

 腦海之中的思緒紛亂凝成一線,在對季秋俯首之後,這青袍男子毫不猶豫,便獻出了自己的神魂烙印,交予敖景。

 “從今往後,千裡渝江,盡歸於龍君所掌。”

 “屬下,拜見君上!”

 一邊低頭向著敖景獻上忠誠,這青袍男子一邊又招一招手。

 瞬間,隨著招集部眾的號令一起。

 被之前余波驚退的水宮群妖,在接收到渝江君的氣息泄露,便重新從四面八方,遠遠的靠攏了過來。

 當他們聽到渝江君之言,頓時嘩然一片。

 “大聖,臣服了?”

 “嘶,好恐怖的威壓!”

 “那是什麽血脈,是真龍嗎?”

 “人族的紫霄掌教,是當代的天下第一,他身邊常年跟隨一位龍君,貌似和這位一般無二!”

 “想來是了!”

 竊竊私語,在一群水族妖兵之中響起。

 那看上去沒端什麽架子的青發女子,縱使面容姣好,四肢纖長柔軟,好像沒什麽力氣一樣,但.

 哪怕敖景本人並沒在意。

 她所不經意間泄露的些許氣息,仍是叫在座群妖肝膽俱裂,瑟瑟發抖!

 這就好比燕雀見到了鯤鵬,螻蟻見到了巨象一樣,是與生俱來的血脈壓製。

 越是弱小的妖類,感知的便越發清晰。

 待到這位妖族的大聖巨擘,帶頭在敖景面前俯首拜倒後。

 陸陸續續,這些水中的蝦兵蟹將,四海夜叉,水宮臣屬們,在簡單的交流了片刻後,也都明白了該如何去做。

 那可是一尊真龍!

 縱使是他們昔日的主君渝江君,也不過就是一隻數百年的鱷龜得道,哪怕連鱷龍都沒蛻變而成!

 他又豈能與真龍相提並論?

 千丈之下,水流波動。

 無數水卒妖兵,未過片刻時間,便是嘩啦啦的一片拜倒,俱都與渝江君一般,向著敖景恭聲稱臣:

 “我等渝江水族,拜見君上!”

 妖族向來都是強者為主,血脈為尊。

 這位水宮的新任主人,不僅是比之覆海大聖更強,而且還身懷純正的龍族威壓,是貨真價實的真龍之種!

 此等人物統禦渝江水族一脈,且還是在壓服了渝江君後,自是當仁不讓!

 哪怕是經營了渝江一脈數百年的老鱷龜親信,在見到主上都已臣服的情況下,也不例外!

 匯聚在水宮四處的萬余妖眾,齊聲之音一出,震動海域。

 四海水族皆拱俯!

 青發女子見此,有些手足無措。

 末了半晌,她才望向季秋,道:

 “來真的啊?”

 她之前和季秋來時,不過是即興之言。

 但看著眼前的陣仗.

 貌似是真要成為這千裡海域之主了。

 這倒是頭一次,頗有新鮮感。

 因此雖說有些倉促,但敖景的話語之中,也是不免帶著些新奇的意思,不住的打量著這些水族與那璀璨水宮,眼神微微發亮。

 對此,季秋一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便是一笑:

 “沒事,收著吧。”

 “作為真龍,你又豈能沒有自己的麾下勢力?”

 “這鱷龜活了近千年,再加上千裡渝江,正好補足你出世尚短的不足,可以為你提供一些助力。”

 “如果伱不願的話,那咱們也不強取。”

 “隨手滅他神魂,覆滅這水宮離去便是。”

 季秋說的輕描淡寫。

 但是落在渝江君耳中,卻是引得他背後發涼,心驚肉跳。

 眼前的白衣道人面色和煦,如同春風,但此時此刻,在這青袍男子的眼裡,他卻是比之真正的天魔,都要更加狠厲三分!

 哪有這樣談笑之間,便欲取人性命的殺星呐!

 渝江君心中悲憤。

 早知如此,當年就不該得罪這父子二人!

 老的堵著他門口殺,小的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言不合就想送他歸西!

 偏偏自個兒,還拿他沒什麽辦法。

 如之奈何!

 “小祖宗,你可千萬得答應啊!”

 渝江君心中帶著些祈禱意思。

 直到敖景開口,他這才松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就試一試吧!”

 “留他一命好了。”

 重新確定了一下,青發女子見此,眸子稍稍跳動,待到左顧右盼打量之後,其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

 隨後,將渝江君的神魂印記接收,並且以血脈之威,締結了主從之契約。

 這是妖族之中互為臣屬的約束,一經定下,除非實力超越太多,不然絕難違背。

 感受著身上多了層枷鎖束縛,這青袍男子有些悵然若失。

 不過能保下性命,已是殊為不易了。

 至此,隨著渝江君不做他想,宣誓臣服,千裡渝江海徹底平定。

 妖魔六巨擘之一,覆海大聖的時代,就此告終!

 北元境內,大軍開撥。

 嶽宏圖感受著耳畔襲來的大風,閉了閉眼。

 他身上披著重達數千斤的鎧甲,背著一杆丈二玄鐵大槍。

 而他所站的土地,是元土,他所殺的敵人,是妖魔。

 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等到曾經,或許他都以為再也等不到了。

 鮮紅的旗幟繡刻著大燕的字跡。

 赤炎駒鼻息噴出烈焰,馬陣整齊劃一,騎士手持長槍,枕戈待旦。

 席卷著塵土的馬蹄聲緩緩踏過,銘刻著玄門陣法的戰車於後方前進著。

 有經過符籙加持的重炮,被無數甲葉摩擦,整齊軍備的兵卒們圍攏在中心,一步一步的往前進發。

 戰爭已經持續了很久。

 他站在那為首的戰車之上,遙望遠方。

 這是時隔多年,他又一次對北元吹響進攻的號角。

 但這一次與以往不同。

 這一次,他取得了從未有過的大捷。

 六州之土,這可是曾經他嘔心瀝血,輾轉八方,才最終攻克的疆域。

 但現在,卻不過隻用了區區一年。

 嶽宏圖自忖,自己這一生之中,經歷過無數大大小小的磨難與爭端,受到的風浪比之普通人,多了何止是千百倍。

 他就是從艱難困苦,與刀山血海裡殺出來的。

 還記得自幼家貧,出身寒微的嶽宏圖雖與師學得一身武藝,但在少年時,也沒少受左鄰右舍的照顧。

 而就是當年,北元鐵蹄南下。

 戰火與硝煙,在曾經的江淮以北不斷蔓延,戰爭與殺戮,儼然成為了時代的主旋律。

 曾經的村落,也因此受到了戰亂的洗禮。

 同村之人不是南下逃難,就是餓死亦或者遭遇刀兵而死,十室九空,百裡內外皆是荒蕪。

 如此之景,不計其數。

 所以很早,嶽宏圖就知曉,自己打仗究竟是為了什麽。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妖魔血!”

 他撫摸著背後露出的槍尖,遙望前方。

 “我起兵以來,唯願天下太平,四海百姓,皆能不受戰亂凋零之苦,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封侯拜將,非我所願。”

 “名利不過風沙煙塵,武道不過護持之術。”

 “而唯獨這天下,不可亂也,不能亂也!”

 “為此戰,當是師出有名!”

 若不是見得世間苦難頗多。

 誰又願領北伐之師,於前線奮勇廝殺?

 這哪一個人族兒郎,不是爹生娘養,不是正值大好年歲,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隕落於沙場之中,縱使嶽宏圖身經百戰,他又怎可能不會有所觸動。

 在他的眼中,這些兵卒將士,皆是如他之子侄一樣。

 要不是為了天下人族安穩,那他們又何須提槍上陣,於閻羅殿前走一遭?!

 征戰天下一甲子。

 嶽宏圖送走的麾下袍澤,若是堆積屍骨,怕是早已成山!

 而到了今天,他就要為了這些戰死的英靈畫上一個句號,給他們一個交待!

 北元,當滅!

 前線有探來報。

 元廷鎮壓四方的三尊封王,與僅剩的那位北元大聖,領麾下半妖與妖族大軍,共計三十余萬眾,壓往狄州而來!

 辛幼安先平狄州,掃清四府,如今他嶽宏圖又領大軍駐扎而來。

 目的極為明顯。

 就是要堂堂正正的在此地,將這元廷最後的戰力,徹底擊垮!

 “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以往幾十年內,為了家國與人族而獻出身來的逝者。

 其之精神,必將遺存與今朝。

 凝聚在那如同鮮血一般的大燕旗幟之中,在嶽宏圖背後黑壓壓成片的肅穆之軍陣叢內,迎風飄揚,難以磨滅!

 三軍之將,整齊鎧甲,挺起胸膛。

 他們的眸中有著熾熱的火焰與信仰,筆直挺起的胸膛,從不曾低下。

 嗚~~~

 隨著鐵血蒼涼的號角聲響起。

 這片山川大地,最後的戰役,就將一觸即發!

 “殺!”

 十月的草原,肅殺中帶著寒冷。

 這個時候的溫度,很低很低。

 有身披半邊白狼袍的男子,吐出一口白氣,執著手中長刀,望向遠方,目光悠長。

 他叫真,沒有什麽其他名字,因為本身出身就是那般差,又哪裡有著所謂的宗族一說。

 能有個名兒,便不差了。

 不過就算如此,他還有個外號。

 在這整片天下之中,都算是如雷貫耳。

 大元之主,草原蒼狼,群妖俯首之半妖,被三山五嶽大妖大魔共尊為——

 天可汗!

 一介半人半妖,且只有普通狼類血脈的小子,平素隻配於草原放牛。

 很難有人想象得到。

 不過百年,他竟親手開辟了一方運朝。

 雖其中山頭林立,封王半妖與妖血武者,還有那一個個山頭的妖魔巨擘們,將各自的領地看的極為重要。

 但名義上,他仍是這個聯合體中,最強的那個人。

 “南燕,北伐。”

 “世道變化,真快啊.”

 伸了伸懶腰,元主立起身來,喃喃自語。

 其實作為北元之主,他並沒有建立什麽豪華的宮殿,也並沒有什麽妻妾成群。

 哪怕是逐鹿天下。

 也不過是因那個時代,半妖與群妖之中,需要有人站出來掌權,僅此而已。

 就比如,南燕的疆域,那些地位超然的邪魔道脈。

 真論起來,倒是也挺相似的。

 妖魔勢大的時代,他們從各處山頭與草原出了世間,為了塵世權柄與享樂劃分地盤,各方大妖勢力對此是爭論不休。

 但在元主眼裡,卻不過都是些土雞瓦狗罷了。

 他終日於草原風霜練刀,斜瞥之下,竟是無一人,是他這區區放牛兒的敵手。

 這種斤兩,他又怎麽可能讓這些人,做群妖的皇?!

 哪怕是妖魔六大巨擘,也不可能!

 所以,他登上了這個位子。

 名義上雖統禦著北元一十八州,但實際上卻從未過多過問過事宜。

 雖說強行插手,諸方必會臣服。

 但卻沒有那個必要。

 因為在他眼裡,這些大抵都是沒什麽意思的事情。

 除非是有事關妖魔政權的大事,比如半甲子前鄂王北伐,以及眼下的大燕再度起兵,這才會引得他出面。

 不然,還不如在這草原練刀。

 “當年我出一刀,那大燕的鄂王抗住了,是個人物。”

 昔年元主於蒼茫北地,一刀劈開燕門關,將鄂王逼退,但卻並未一刀將其斬滅,而是被那一杆大槍給抗住了。

 這叫他留下了些許印象。

 “人族北伐,乃種族之爭端也。”

 “想來因是近些年大燕勢大的緣由,昔日也有群妖想請我出山,南下討伐此域人族,將他們盡數奴役於群妖掌下。”

 “但他們之所以如此積極,不過是想從中牟利而已。”

 “這些與我而言,並沒有什麽必要,再加上邪魔道脈出身人族,若是盡皆覆滅,有些強者定會不允,所以這才擱置了下來。”

 “如今南北再起兵戈,應與這些年的變化息息相關。”

 “嶽無雙”

 如鷹般桀驁銳利的眸子泛出深色。

 他念叨著近二十年來,在整個天下都算是如雷貫耳的名字,看著手中的刀,閉上雙眼。

 元主的心中,湧出了戰意。

 此域如今靈氣潮湧,有複起之相,昔年也為八百道域的一角,但因近些年絕天地通,是以衰敗至此,法相絕跡。

 而作為走到了天象之巔,足以媲美當年燕太祖的元主,既前方無路,所求,便無外乎是勝敗而已。

 昔日,他練刀百余載視作的敵手,是天魔道道主,只可惜上天下地,此人也是難覓其蹤,更莫談交手。

 但數載之前,卻聽聞有人踩在了那走到了金丹之巔的人物之前,一場論道更是敗盡天下群魔,問鼎天下第一。

 元主,便想和其一爭高下。

 他給了那人數年感悟,數年調息,正是為了與其巔峰一戰。

 而如今,卻不想還未去尋。

 其人便先到了。

 嶽宏圖舉兵入狄州,與元廷群妖聯軍,一戰定鼎。

 其子嶽無雙,天下第一紫霄真人,一道前來。

 於狄州境內,虛席以待。

 如此,又怎能不去?

 待到一雙鷹眸再度睜開,凌厲的鋒芒近乎將草原寒霜與虛空劃破!

 身披白狼袍,手掌虎背刀。

 元主腳步一踏,如龍般挪身而起!

 幾乎片刻,就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往南大步飛騰而去!

 “天下第一?”

 “也得先問過我輩掌中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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