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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鄭你這是嫌棄我了?”

賈科章那特有的娃娃臉上還有一點委屈。

混了幾天已經和鄭旭混熟的賈科章，感覺在這兒待得很習慣。

吃住都有人伺候好了，在鄭旭看來還有些簡陋的工作餐，在賈科章看來已經很不錯了！

這規格都比的上他拍戲的時候殺青宴的規格了！還想啥自行車啊。

在這荒涼的內陸地區，能開著飛機運海鮮過來，也就一閃一閃傳媒能乾出這種事了！

賈科章看著盤子裡的海參鮑魚，還有三文魚，除了暗罵狗大戶、敗家子之外，但這並不妨礙他吃的歡實。

“老鄭，你這花費不少吧?”

關系近了，賈科章有的話題也能說的開了。

在他看來，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啊，這劇組上上下下幾百號人，每天光夥食費下來就不是小數目。

別的劇組連安排二十塊錢的盒飯還得吃點回扣，換到一閃一閃傳媒這邊，就特麽盤子裡的這幾塊三文魚就不止二十塊錢了吧?

“哈哈，老賈啊，你只會拍電影，人都拍傻了！”

鄭旭光明正大的鄙視著賈科章。

“我不怕花錢，你說我現在，還有什麽追求嘛?除了獲獎?”

“賺來的錢不就是讓花的?錢用完了再賺嘛，沒錢了自然就有壓力，有了壓力就有動力了！”

別的明星有的為了榮譽去努力，鄭旭是為了錢去努力。

對現在的鄭旭來說，已經很少能有什麽事會讓他感到壓力了。

也沒什麽事能刺激到他。

自從名氣越來越大，見的多，經歷的多了，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刺激的事，對現在的鄭旭來說，已經算是習以為常了。

不說多的，就像追星，有些懵懵懂懂的小年輕見個小明星都激動的說不出來話，還有人家明星去哪，還有粉絲去接機的。

這些明星，鄭旭如果想見，一個電話就能叫過來，這些所謂的高高在上的明星，在他面前，說句不好聽的，大氣都不敢喘，這還有什麽意思?

就算是買彩票中獎中個百十萬，鄭旭估計自己現在最多樂呵幾下就完事了，買彩票中獎哪有他現在拍電視劇來錢快?

除了搞好公司內部建設，努力提高大家的生活水平，現在能支持推動鄭旭繼續往前走的，也就剩下去歐洲三大電影節混混和賺錢了。

.........................

“其實...這些東西你看著不便宜，花費也多，但對於我們來說，真花不了幾個錢。”

鄭旭拿快子架起一塊三文魚說道:“這玩意貴在什麽地方?主要是貴在儲存和運輸上。”

“而且，我們的海外市場部的人，目前正在國外掃貨，就是為了看看什麽東西在國內受歡迎，我們準備以後在一閃短視頻上賣貨，就像某寶網購那樣，這些東西有的是供貨商送的，讓我們試吃的！”

“不要錢的東西，盛情難卻啊。”

“試吃?送的?”

賈科章一臉孤疑，不是他不信，而是這幾天混熟了之後，他知道很多內幕消息，這玩意運過來很多，有哪家供貨商送試吃的東西是按噸送的?

我讀書不少，你騙不了我！

“不信?”鄭旭看老賈一臉懷疑的神色，笑了笑道:“這些東西吧，不同產地，不同大小的，價格差別很大，有的東西你沒接觸過，你不懂。”

關於有些東西的運作，老賈在鄭旭面前就純潔的像個寶寶。

就比如一些海產，一閃一閃傳媒海外市場部的采購人員，采購渠道可有點野。

不是這東西不正經，

手續什麽的都是正規手續，但就是來路不能深究。打個比方，外國的一些機構，檢查入港船隻，有的商品不合格，或者拐彎抹角的找理由罰漁民，這些扣下來的海產他們留在手裡沒什麽用，總要換成錢吧?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一閃一閃傳媒海外市場部這些閑人的用處了，只要對方給出具合法手續，管你什麽東西，品質不錯的，他們就敢買！

一個敢賣，一個敢買！

這人情世故不就用上了嘛，用遠低於市場的價格，買來的東西品質還不錯，還要啥自行車啊。

人家國外的老鐵“供貨商”，為了表達誠意，送給一閃一閃傳媒幾十噸三文魚，合情合理吧?

反正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又沒什麽成本，都是扣下來的“問題產品”。

這種東西都是海外貿易的常規手段，起碼對鄭旭來說是常規手段，但要他怎麽給老賈講這些?

即使講了他也聽不懂。

雖然兩人都是導演，但背後的公司性質不一樣，接觸的事務也不一樣，眼界也不一樣，導致做出來的事就不一樣。

老賈更像是一個傳統導演，立項、籌資、拍片、參獎、拿獎、買版權、分錢。

他是這個模式走過來的，有榮譽在身，但還沒脫離打工的命，只是打工的老板不同了而已。

但鄭旭就和他不一樣了，像《霹靂遊俠》這部劇，出資方，有一閃一閃傳媒，有企鵝視頻，還有鄭旭的幾個盟友參與，這個錢是大家一起賺。

而接下來，比亞迪給的廣告費，是鄭旭自己賺！

鄭旭自己就是莊家，他現在一部電視操作下來，賺的錢和名氣，頂老賈奮鬥半輩子所得利益的總和了。

這裡面的操作，老賈一時半會兒是弄不明白的，沒有團隊做支撐，就靠他自己，想都別想，老老實實拍片子收導演費和分成吧！

........................

離取景基地一公裡遠的公路上，《霹靂遊俠》的劇組工作人員正在做拍攝準備。

兩台大型起重機已經停好待命。

一輛外強中乾的霹靂車孤零零的停在公路中間，身上被鋼絲固定扎實。

綠色的防護板立在公路兩側，現場安全措施做的非常到位。

賈科章摸著下巴有些不明覺厲的看著眼前忙碌準備的人群。

“你們這個是要拍車輛特技的戲份?怎麽用上起重機了?”

按照固有認知，拍車輛特技的戲份，不是要像港片裡的那樣，請專業車手來開嘛?

現在呢?尼瑪車裡一個人都沒有。全靠起重機?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個車玻璃弄成純黑色也是有講究的啊，不用怕穿幫，簡單粗暴！不愧是老鄭你能想出來的辦法！”

“哈哈哈，弄成純黑色的不透光車窗，除了省事不用怕穿幫，就算讓專業車手開車做特技動作，也能隨便拍，最主要的是，這樣純黑色的全車配色顏值高啊！”

而且還有一點，鄭旭沒給老賈說，這一個小小的車窗顏色可是還有商業上的講究的。

目前比亞迪已經設計出來整車的量產流程了，但出場的量產車型車窗玻璃可是普通的。

這個時候用戶車都買了，但是和影視劇裡的一對照，總感覺差點意思，怎麽辦?

加錢貼膜唄！

這玩意叫黑武士風格！

別管是直接在比亞迪4s店貼膜，還是出去自己找汽車美容店貼膜，這都是另外的消費項目啊！

這就是鄭旭建議的，讓比亞迪留給做汽車周邊人員的殘羹剩飯了，萬一霹靂車這個車型賣火了，能讓他們比亞迪的吃相顯著不是那麽難看，這都是套路！

.......................

今天這場戲是拍霹靂車性能的，主角雷木本來是拒絕開這輛車的，但突發心臟病的王教授要掛了！

這是個非常狗血的老套路，為了圓老教授的夢想，雷木只能答應教授開著這輛車去完成他的遺願。

第一次開車出來試車，雷木坐在車上，手癢之下，看到車內那麽多花裡胡哨的功能位置的按鈕，就隨便按了一個。

但恰恰是這個按鈕，就是彈射按鈕！

前面介紹過，霹靂車這輛車甚至可以原地起跳，比如說，這輛車停在路邊樓下，甚至能原地起跳七八米，跳到二樓樓頂！

而車輛在行駛過程中，按下起跳功能，那個酸爽....

而今天就是要拍這個場面，雖然特效可以做出來差不多的效果，但實拍會顯得更震撼！

最主要的是，有比亞迪讚助拍攝用車，鄭旭很豪氣，弄壞了可以再要新的，隨便折騰隨便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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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必要的人員，再檢查一下周圍，看看路面有沒有什麽小石頭，其他人退開安全距離。”

鄭旭拿著對講機開始指揮，有一部分人去路面上做最後的檢查，剩下的人，呼呼啦啦的往後退，還有幾個場務組的壯小夥，拿著透明的防爆盾牌站在鄭旭身前，給他做第一道防護。

“給，帶上。”

鄭旭遞給老賈一個大頭盔讓他帶上。

老賈機械性的接過頭盔，人有點懵。

“用不用這麽誇張啊，老鄭?”

不就是拍個車從高處落地的場面嘛?這特麽弄得跟測試手榴彈爆炸效果似得。

“呵~我這個人做事像來謹慎，安全第一，什麽小事都要重視，又不是沒條件，這種事，雖然安全手段都做到位了，但該防還是要防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鄭旭的聲音悶悶的，他已經率先帶上防護頭盔了。

老賈迷茫的看著周圍各個都帶上頭盔的工作人員，只能無奈的從善如流，帶吧！

起碼安全啊！

這就是所謂的專業吧，把所有的事做到最細致，就是專業了！

.......................

有場記在攝影機前揮舞著紅黃兩根小旗子。

這是通知起重機上的人準備開始拍攝了！

起重機慢慢把這輛內裡有些簡陋，連後排座椅都沒有的霹靂車吊起來，離地兩三米的距離。

這次先拍霹靂車落地的鏡頭，就是那種從高處落地，但這車畢竟不是真正的霹靂車，真要是先拍車輛起跳從七八米的高度落下來，車都震碎了！

為了更好的廢物利用，先拍一個車輛從低處落地的鏡頭，這個只要高度不是太高，對車的傷害還不算大。

隨著起重機吊臂的小幅度的擺動，旁邊的比亞迪工程師用遙控器遠程啟動霹靂車，讓車輪轉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後，借著起重機吊臂一甩一甩的慣性，上面的鋼絲接口處開關突然打開，這輛霹靂車就被甩出去了。

“砰！叮鈴鐺卡！”

隨著這輛霹靂車的落地，效果真實歸真實，但這也太特麽真實了，車屁股後面的下半部分配件，擋泥板，側面的翼子板，全被震碎了！

面對這個結果，全場雅雀無聲，隻留著在公路上拖著破碎零件，帶著叮當亂響，慢慢往前滑行的破破爛爛的霹靂車。

賈科章憋著笑沒敢笑出來。

.................

最先聽到的還是鄭旭的罵聲。

“他媽的！這輛車是怎麽回事?！不是保證質量沒問題的嘛?你們管這個叫沒問題嘛?車都快碎了！這是霹靂車！不是玻璃車！”

鄭旭掐著腰， 氣不打一處來，好好地拍個鏡頭，還指望一輛車把兩個鏡頭都拍完呢，這最簡單的鏡頭都沒拍好，車就成這個破逼樣了。

取下頭盔，怕他們沒聽清，鄭旭拿著對講機喊道:“趕緊看看是怎麽回事，拿出解決方桉！新車呢?再開過來一輛！分點人清理公路，垃圾給我收好！”

冷靜下來的鄭旭，想起老賈還在旁邊呢，家醜不可外揚嘛，沒有繼續罵，而是快速安排後續。

片子還要繼續拍的，不就是壞了一輛車嘛，霹靂車最近送來了十輛新的，再開過來一輛就行，主要是要搞清楚為什麽不算太高的距離，這掉下來車屁股都碎完了，這鏡頭沒辦法用啊。

哪怕車內部受損，只要外部保持原樣就行，現在全完犢子了，先趕緊把原因和解決辦法找出來再說。

賈科章取下頭盔，好奇的想上前去看看車，被鄭旭攔下來了。

“怎麽了?”

“你是不是傻，車摔了一下，先讓他們檢查檢查，湊那麽近幹什麽?”

鄭旭一臉無語的看著毫無安全觀念的賈科章。

“大哥，我都服了，你這也太謹慎了吧?”

“什麽話這叫?行...你樂意去你去吧。”

面對質疑，鄭旭收回攔著賈科章的手。

他這麽一搞，賈科章有點進退為難了，想了想，還是沒上前，以前不在乎，現在被鄭旭這麽一影響，他也有點毛了，萬一出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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