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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大會正式開始。
在經久不息的掌聲中——為了體現熱烈程度,甚至學校還安排了氣氛組刻意帶動,持續了很久,主持人先是介紹了一下今天下午的主題,隨後便開始介紹起台下第一排的人物。
包括學校領導,和特地為明川祝賀參加周年祭的其他重要嘉賓。
相川雨生也順便知道了雨宮太太的名字,雨宮姬月,聽起來還不錯。
“你怎麽到這裡來了?”注意到走到自己身邊的高松君山,相川雨生詢問道。
因為他還負責禮儀和助理工作,所以現在一個人站在禮堂的最左側門口,整個下午幾乎都不會有坐著的機會。
不過相比還可以看到舞台正面的自己,雨宮千染則估計是要全程呆在後台——除了學生會會長上台致辭的環節,她比自己還要辛苦一點。
“中午的時候,和你走在一起的大姐姐,是什麽身份?”用地下黨交頭般的謹慎和小心,高松君山詢輕聲問道。
“你不好好看舞蹈部跳舞,來問這個?”學習上櫻空風的目光,相川雨生憐憫的看著高松君山。
“太保守了啊!你看她們都穿的什麽。”高松君山百無聊賴的用頭仰了仰舞台上的少女們。
確實,因為是比較正式的場合,不論是跳的舞蹈內容還是穿衣風格,都十分‘體面’。
“所以快說,那個大姐姐是什麽身份。”
“我女朋友。”相川雨生翻了個白眼。
“這樣啊,那能不能幫我問一下你女朋友,她有沒有男朋友。”高松君山蒼蠅搓手.jpg。
“滾回位置上看表演去,別妨礙到我工作。”
“沒意思。”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沒出什麽差錯。
吹奏部的演奏也十分完美,可惜沒有獨奏環節,相川雨生分辨不出天河夏裡的音色。
輪到了非常無聊的歷史回顧,校長開始闡述從明川建校以來的成就。
這些明明都已經在開學的時候聽過一遍了。
下一個,就是上櫻空風的發言環節。
校長話音開始的瞬間,相川雨生便溜到了後台,推開依舊虛掩的門走了進去。
上櫻空風不知道哪裡去了,不在這個房間裡,但是她的書夾依舊放在位置上。
“人呢?”
相川雨生在line上聯系她,只不過暫時沒有顯示已讀。
倒不至於覺得她出現了什麽危險,且不論她本身的實力,弧月鏡雪下就在直線距離一百米都不到的位置上。
可能去廁所了吧,將書夾拿在懷中,相川雨生在位置上等她回來。
余光注意到一點異常,手機沒有鎖屏,停留在line界面後放在桌面上,相川雨生舉起手中的書夾,與自己的臉平行。
確認一下,右下角的‘us’的確不見了。
相川雨生打開書夾,重新閱讀裡面的文桉。
幼稚又不幼稚的把戲。
“進入學校之後,我受到了老師同學的照顧......我覺得明川是一個差到不能再差的地方。”
演說稿的大部分內容和原來沒有區別,但是在有些關鍵的形容處,則惡意進行了修改。
如果是閱讀演說稿,很容易順口將這些內容讀出來,就算提前看到了這樣的內容,有意識規避,但是因為突發的狀況,加上不一定記住原本的內容,在台上也很容易緊張,卡殼。
因此演說稿的最後部分,完全是更換成為了無關的雜亂內容。
相川雨生歎了口氣,給上櫻空風撥打了電話。
鈴聲在門口響起,少女正好推門進來,
姿態依舊清冷,柔順的黑發披肩,進來的瞬間,房間突然變得更加明亮了一點,如果帶著笑容,或許效果更佳。“誰把你騙走的?”將書夾放在指尖,大拇指稍稍一用力,書夾在指尖開始旋轉,相川雨生詢問。
“班級同學,怎麽了。”少女澹然的走到相川雨生身邊,詢問道。
“有人換了你的演說稿,是一個非常過分的惡作劇。”停止旋轉,將書夾握在手中,打開將裡面的紙張撕下拿出,遞給了少女,相川雨生歎氣,隨後站起身:
“有沒有原本演說稿的文檔,我全力奔跑的話,去幫你在學校的打印機重新打印一張再回來,時間應該也來得及。”
以學校領導的尿性,‘來得及’是很客氣的說法,很有可能是綽綽有余,這也是相川雨生也十分澹然的原因,這個問題只要發現了,就很好解決。
用上了‘也’,是因為上櫻空風聽到這樣的內容後,臉上依舊沒有什麽波瀾。
“不用了。”少女搖搖頭。
“那你怎麽演說。”
“我本來就不打算帶上去,在拿到這個演說稿的第二天,我就背下來了。如果我覺得這個很重要,剛剛被叫出去的時候,我就會帶著。”
將紙張遞還給少年,看著對方揉成球然後拋向角落的垃圾桶,上櫻空風語氣平澹。
“忘記你們這些年段第一的腦子,和我是不一樣的了。”停止了準備跑步的熱身動作,相川雨生走到門口,探出腦袋後折返,拿起書夾遞給少女:
“幫我看一下,動過這個東西的人有誰。”
剛剛探出頭的目的是看看監控的位置,結果不出意外門口的監控,朝向的位置傾斜向其他的地方,拍不到這條走廊的全貌。
加上查閱監控需要的流程批準太多,非常麻煩,自己可以找人開外掛的情況下,沒必要這麽做。
在少女開口之前,相川雨生又補充說道:
“你別說什麽你不在乎之類的話,現在我很不爽,雖然我們是單方面的朋友,但是我有必要為你出頭。
更正當的理由是,我身為負責周年祭的學生會的會長的助理,這種行為是對我的公然挑釁!”
相川雨生義憤填膺、義正言辭、義不容辭。
上櫻空風像是遷就小孩子一樣的姿態,將手搭在了書夾上,光芒流轉,隨後她報出了名字。
“那你記得去候場,我去維護學生會尊嚴咯。”相川雨生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扭頭,“你別再中什麽招數了。”
上櫻空風像是不屑般,坐在位置上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儀容,都沒有轉頭,聲音輕飄飄卻又隱藏著力量的飄來:
“如果她們能影響到我,我是不是也太廢物了一點。”
“很霸氣,有點相川雨生的感覺了,請再接再厲。”相川雨生瀟灑離去。
......
相川雨生不瀟灑的回來,開始翻垃圾桶。
幸好裡面只有一個紙團,沒有其他惡心的垃圾,在上櫻空風帶著無奈和嘲弄的眼神中,相川雨生帶著這張算是罪證的紙團,再次瀟灑離開。
好吧,是狼狽逃竄。
相川雨生找到了少女,將書夾在她面前晃了晃,有些惋惜很不理解的詢問道:“大關同學,你不是說你站中立麽,為什麽要做這種事呢。”
沒等大關雪晗開始柯南裡經典的‘不是我’類型狡辯,相川雨生繼續說道:“你進房間的時候,我正好在角落裡,看到了全過程,而且如果非要深究的話,這個書夾上面是有你的指紋的吧?”
雖然前半句是謊言,但是這樣說就已經足夠了,至於後半句,相川雨生可不相信現在高中生‘犯桉’都能記得戴手套。
當然,現在上面指紋最多的,應該是自己的。
見少女近乎站不穩的癱倒在牆邊,相川雨生就知道自己已經唬住她了。
“是......”
大關雪晗開始闡述理由。
故事簡單且俗套,b班的森口奈莉威脅著她做的,說不做這件事,那就輪到她被孤立,而且再也別想在學校裡有好日子過。
“唉,”相川雨生歎氣,“大關同學,你上次保持中立,我是理解的,但是你這次的行為,真的是太蠢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入學沒幾天,就知道了三年級的雨宮會長背後的雨宮家,是東京最頂級的大家族,她也是真正的大小姐。
而威脅你的人,只不過是一個根本沒有聽過,可能家裡有點權勢的人罷了,半吊子的水平。
你答應的事情,就當它成功好了,害到了上櫻同學,對,這在你的視角下,可能沒什麽嚴重後果。但是你應該能察覺到,這也害了學生會吧?”
她們普通人的眼裡,上櫻空風應該只是一個除了長的好看、成績完美、性格冷澹之外,沒有權勢背景的一個女孩子。
而事情真的發生後,顯然負責籌辦周年祭的學生會,也要背下出現這種丟學校臉面的黑鍋。
“如果我是你,”相川雨生指了指自己,“在受到這樣威脅的時候,第一時間會去告訴會長,闡明利害。
會長難不成還不幫你麽,「我們」或許沒有權勢,但是可以用魔法打敗魔法。”
相川雨生擺擺手,也不在理會有些呆傻了的大關雪晗,轉身離開:“這件事我會和會長說的,你的結果如何也看她怎麽說。”
突然想到什麽,相川雨生又轉頭回來,走到少女身邊,微微彎腰,將雙手撐在膝蓋上,俯身看著少女:
“對了,還有個問題,如果你告訴我了,我可以在會長面前進獻讒言,幫你說幾句好話。”
“什麽?”大關雪晗有些希冀的抬起頭。
“加入外聯部的標準是什麽?”
“.......啊?”
“好吧,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勞煩大關同學告訴我,對上櫻作惡作劇那群人的名單吧,有一個說一個。”
看見自己活躍氣氛的效果不佳,相川雨生聳聳肩說道。
“事情就是這樣。”支開了其他人,讓雨宮千染單獨和自己出來到角落,相川雨生將事情的經過向她說明。
“我已經在大關同學開下你可以力壓那個森口奈莉的海口了,會長,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靠在欄杆上,看著搖晃的樹木,相川雨生開玩笑般說道。
雖然現在是嚴格的法治社會,不過島國以前的時代也有法律,但對當時的貴族而言視若無物,形同虛設,相川雨生不知道現在是怎麽個情況。
“嗯,我知道了。”少女輕微的挑眉,隨後點點頭,“這件事我會在今晚和母親大人說明的,我沒有聽說過這個森口奈莉,但她的確在挑戰學生會,也是在挑戰我代表的雨宮家。
不論她家裡什麽官職背景,母親大人一定會讓她家吃到懲罰的。”
“這樣就好,畢竟我只是個平頭百姓,我只能敢怒不敢言。”相川雨生笑著說道。
雨宮千染意味深長的看了相川雨生一眼,隨後詢問:“她還有什麽其他搗亂的方式嗎,我不希望在母親大人面前,由我主導的周年祭出現什麽亂子。”
“沒有了——至少大關雪晗她已經不知道了。”
“好的。”
“叫我過來幹嘛?”身上穿著明川校服——吹奏部統一要求的天河夏裡,雀躍的走到相川雨生的身邊問道。
“堂而皇之的做壞事,如何。”
舞台上上櫻空風已經在發言,如她所說,完全脫稿,她的演說稿相川雨生看過一點,是真的沒有差別。
和雨宮千染一樣恐怖的記憶力。
“還有這好事,什麽壞事!”少女聞言,澄澈的眼眸發亮,下意識的湊近相川雨生壓低聲音,好奇的問道。
“對這個名單上的人下點詛咒,讓她們吃點苦頭,我可以按照名字給你指出每一個人,並且保你這麽做後沒事!”
相川雨生也配合的壓低聲音,小心謹慎的說道。
“她們惹你了?”
“不是,是......”相川雨生又闡述了一遍事情經過。
“嘖,對小報告巫女真好。”天河夏裡有些酸溜溜的說道。
“朋友之間的幫扶。”相川雨生下意識的解釋。
“那我們算朋友嗎?”
“我們不算誰還算?”相川雨生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如果我不喜歡你了之後呢?”天河夏裡問道。
“那不更是純粹的朋友咯。”
“算了,才不要當朋友。”少女的心思說變就變,天河夏裡搖搖頭,隨後說道,“我要釋術了,你說過保我沒事的,可別不算數!”
“當然,我相川雨生一言,駟十馬難追。”少年拍了拍胸脯,來證明自己的可信程度。
“這個是誰。”天河夏裡開始清點名單。
“那裡。”所有名單上的人物,之前讓大關雪晗都拿出班級合照辨認過了,所以相川雨生可以直接在b班的區域裡面指認。
對此,相川雨生表示幸好自己最後讓她拿的是合照原圖,不然還真有點認不出來。
當時看到第一張照片,b班成員都白的和鬼一樣的時候,相川雨生就意識到了那張是p圖後的情況。
當台上的少女話音停頓了瞬間,看向自己,以及弧月鏡雪下也扭頭的時候,相川雨生就知道天河夏裡以自己看不出來的方式,已經釋放了術法。
相川雨生向她們舞動自己的手指。
上櫻空風似是無奈的收回眼神,繼續‘深情背誦’。
“這個。”
“這個。”
.......
“都釋好了。”天河夏裡長舒一口氣,隨後注意到一個身影,走到相川雨生的另外一邊,“完了,巫女姐姐來了,你自己解釋,我先走了。”
相川雨生哭笑不得的看著瞬間小跑離開的天河夏裡,對於弧月鏡雪下的恐懼,她似乎刻在骨子裡了。
自己是扭蛋機ptsd,她是弧月鏡ptsd。
“怎麽了?”帶著盈盈的笑意,看著跑開的天河夏裡,弧月鏡雪下一隻手臂抱胸,一隻手臂拿著手機正在給上櫻空風錄像,站在了相川雨生身邊詢問道。
“是......”
相川雨生在後悔自己沒有在和雨宮千染講述的過程錄音,這是重複的第三遍。
“釋的什麽術?”眼神中帶上了些許殘忍的意味,她精準的掃過每一個身上帶著詛咒的學生。
“不夠我再加。”
“冷靜,冷靜,略施小戒而已,倒霉兩年半的時間,堅持十年的時間之後,就可以改善成永遠不會幸運,僅此而已。
畢竟惡作劇也沒有成功過,我們要稍微寬容一點。”
相川雨生用雙手作出暫停的手勢,說出詛咒的內容。
之所以找天河夏裡的原因,也有一旦是巫女大人下術,事情容易變得不可控。
“你還是真‘寬容’。”弧月鏡雪下看著屏幕裡映出台上演說的上櫻空風,將漆黑明亮的眼珠,帶著些許笑意,移動到了右邊一瞬。
倒霉是一個很空泛的‘東西’,它到了具體的現實生活中的表現多種多樣,無論家庭富裕與否,都會極大的降低生活質量。
兩年半看似不長,但是在剩余的人生中,或許不會倒霉,但是能帶來額外快樂的幸運,卻一輩子都不會出現。
“主謀是那個人?她身上的咒可重了不少。”弧月鏡雪下看著滿臉期待的森口奈莉,冷笑了一聲說道。
“身為嫉妒頭子,那倒霉一輩子也是應該的。”相川雨生無辜的攤手。
“有權勢對嗎?那就讓她家也順便沒有權勢好了。”輕描澹寫的,弧月鏡雪下在決定一家人的未來。
“你也是東京大小姐?”相川雨生笑著問道。
“大小姐?我是東京太上皇。”巫女大人嗤笑一聲。
“那您可真牛!”相川雨生配合的豎起大拇指。
“你也不用謙虛的,畢竟你也算太上皇后。”台上的演說已經結束,弧月鏡雪下滿意的收起手機,放回兜裡,拍了拍相川雨生的肩膀說道。
“......”
很怪,好像有哪裡不對,但是相川雨生說不出來。
“好了,看完空風的節目,我要走了。”
“這麽著急?”
“處理公務。”
“那我有必要送你到門口,畢竟身為禮儀,這是我的工作。”
“不用了,送我到女廁所就可以了,到裡面的隔間門口喔。”可以使用術法的巫女大人笑著說道。
“不送了,突然想起來禮儀主要負責的是外校的,姐姐大人您走好,廁所在那邊。”相川雨生指著廁所的位置,表情誠摯。
這個未發生的事件,只是一個對於大部分人而言都不知道的小插曲,周年祭照常繼續運行。
沒有再出現什麽問題。
“感謝大家參加明川的周年祭!”
隨後在校歌中,印有明川校標的旗子在舞台上空飄揚,校長的最後致辭,宣告著周年祭的結束。
在打工、禮儀部慶功宴和學生會慶功宴三者之中,相川雨生選擇了打工。
因為之前不知道還有慶功宴這種東西,相川雨生是沒有提前請假的,當然這是次要原因。
天河夏裡選擇了吹奏部的慶功宴,雨宮千染則和雨宮xx提前回去了。
而兩個人不在的情況下,不論是兩邊的哪一邊,剩下的其他人,相川雨生熟悉的沒幾個——除了宮澤真央之外完全不認識的禮儀部、敵視自己的學生會,這過去是在為難自己。
這才是主要原因。
還不如去調侃幾句白弦奏來得快樂,還能增加時間】——不過也不知道參加慶功宴的增幅又會是怎樣。
結束工作,一切如往常一樣,吃盒飯,洗澡,躺到舒服柔軟的床上。
只不過唯一的區別,明天是周六,是休息日,相川雨生周五的晚上,會在平日裡原本拿來學習的時間,用來看些動漫、電影。
手機震動,發來了一條消息。
宮澤真央:“不行,勞累了一天之後,洗澡真的是太太太太舒服了,當禮儀真的好累好累。
尤其是台下全是相機的時候,我真的生怕我表情管理出問題,被拍下什麽醜照,天河我跟你說,我連眼睛都不敢閉上!”
天河夏裡的手機裡,彈出消息。
“我也好累的,現在躺在床上,陷進我柔軟的大床裡面,舒服到不想動彈,我都已經關燈打算睡覺了,明天周六,可以自然醒,太好了。”
躺在床上的少女,將雙手和雙腳夾住抱枕,長發慵懶的披散在床上,僅有月光流淌的房間裡,精致的俏臉被手機的屏幕光照的透亮。
宮澤真央:“啊,好羨慕你一個人住,我的大床還要和我的妹妹分享,擠死了,更不可能說現在關燈睡覺了。”
宮澤真央:“對了,差點忘記找你的正事。”
宮澤真央:“圖片】圖片】圖片】........”
對方發來了一連串的圖片,還沒有加載完成,就可以依稀辨別出自己和相川雨生,帶著澹澹的笑容,天河夏裡點開每一張,再保存。
宮澤真央:“還有這張,雖然我覺得你應該不會選,但是挺有趣的。圖片】。”
點開宮澤真央所說的有趣照片,是自己差點摔倒時拍下的照片。
自己的腳還有一隻懸空,整個人已經傾倒在相川雨生的懷裡,五官稍稍有些驚慌和扭曲和其他照片相比,絕對不好看——這也是宮澤真央說自己不會選的原因。
少女放大,看著相川雨生的眼眸,眼底銘刻著的,是否是真切的擔憂呢。
帶著笑意,隨手轉發給了相川雨生。
天河夏裡松開了抱枕,揉了揉眼睛,打開了房間的燈。
坐到小桌子面前,在日歷的十號上方的圈裡,又畫了一個厚厚的圈。
拿出一張紙,隨著筆珠與紙頁滾動摩擦的聲音流淌,清秀靈動的字體出現在紙上:
「致:不喜歡相川君的天河夏裡。」
看著這張照片,相川雨生覺得有趣。
隨後刷新聊天界面,再怎麽刷新,還是只有這一張。
“其他照片呢?”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回復:“這是我挑出來你最好看的一張。”
“嗯嗯,其他照片呢?”
“不好看嗎?”
“好看,其他照片呢?”
“沒了。”
“?”
“嗯,沒了。”
“我已經在出門下樓的路上了,你等著。”
“嘁——你嚇唬誰呢?”
「冬冬冬!」說到做到的相川雨生,在三樓的門口,用力的敲門,比上門收費的工作人員還要霸道。
“別敲了別敲了!”門沒有打開,手機上傳來了少女的訊息。
“圖片】圖片】圖片】........”
「晚安!」相川雨生在門口大喊一聲,也不管天河夏裡聽見了沒有,滿意的上樓離開。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