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給別人可乘之機,沒關系的,姐姐。”白弦樂對於姐姐的‘暴力’,用言語發出了反抗。
“你剛剛已經給相川君看了個遍了!……不是,相川君,我沒有說你的意思……”白弦奏用她白皙的手掌,用力的拍打著裹著白襪的膝蓋,大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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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意識到話語裡可能的歧義,連忙扭頭,對相川雨生道歉。
“沒事,你繼續,我也覺得你教訓的對。”
相川雨生眼觀鼻鼻觀心,說話時甚至沒有將頭扭過來,表示自己沒有什麽世俗的願望。
更何況他也的確對內褲沒有什麽興趣。
與其看哪種東西,對相川雨生而言,有這功夫不如多看幾眼漁網和白絲。
白弦樂用無所謂的語氣,緩緩的說道:
“相川哥哥又不是外人,姐姐你不也經常說……唔!”
白弦奏的手捂在了妹妹的嘴巴上,不讓她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剛剛還沒有世俗欲望的相川雨生,立刻還俗,估摸著現在回頭應該不會再看到什麽,於是扭頭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姐妹倆:
“說什麽?”
“唔唔唔……”白弦樂依然近乎躺在沙發上,一條纖細的腿橫放在白弦奏的腿上,此刻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無辜的聳了聳肩膀。
——大概是‘我說不出來,別看我’的意思。
“能不說嗎……相川君。”姐姐的臉倏的發紅,像是黃昏的夕陽流淌到了她的臉上,增添了幾分誘人,白弦奏弱弱的說道。
“沒有問題,我上個廁所。”相川雨生笑著點了點頭,決定暫時‘離開’這裡。
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白弦樂正好慢悠悠的從房間裡出來。
從剛剛傳入衛生間的對話內容來說,大概是妹妹屈服於姐姐的威嚴之下,被迫去穿上安全褲。
兩個人對視的時候,白弦樂掀起裙擺,露出了裡面藍色的安全褲,隨後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她一定很喜歡藍色。
“小樂,過來吹蠟燭了。”白弦奏正認真的往蛋糕上插上兩根蠟燭,招呼著少女說道。
“來了。”
“要關燈嗎?”正好走在開關旁邊的相川雨生問道。
“可以關呀。”用火柴將蠟燭點燃後,白弦奏點點頭。
“卡噠。”
隨著燈的熄滅,客廳裡顯得有些昏暗。
夕陽將窗戶染成了鮮豔的橘紅色,在地上打出斑駁的光影。
好看的景色不止這裡,在客廳的中央,有一處真正動人的風景存在:
蛋糕上的火焰是跳躍的茜色,兩位已經坐在一起的少女,他們的臉上鍍上一層暖黃色的光膜,無論是原本的溫柔、調皮,在此刻變得既溫暖,又明亮。
“還是老規矩,我們一人吹一根喔。”白弦奏對妹妹說道,隨即又看向相川雨生:“相川君你要吹嗎?我這裡還有多的蠟燭。”
“我吹什麽啊,我又不過生日。”相川雨生哭笑不得。
“那可以幫我們拍下照片嗎?”白弦奏詢問。
“當然。”
相川雨生接過少女的手機,看著有著好幾道裂紋的屏幕,他搖搖頭說道:“你手機不換一個嗎?”
“我不用手機玩遊戲,在家裡也可以用電腦,而且只是膜碎了點,就懶得換啦。”白弦奏輕聲說道,隨後在下一秒就強調:
“相川君你千萬不要下次見面就送給我一部新手機呀,那很浪費。”
如果是天河夏裡說這句話,那意思大概是下次見面你不送我就生氣了,但是白弦奏的話,
就只有字面意思。相川雨生笑著搖搖頭說道:“我可沒有這樣的打算,奏桑你不會是在暗示我吧,你還真的想被我包養嗎?”
“才沒有!”
“好呀好呀好呀!”一旁的白弦樂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晃了晃姐姐的大腿:“姐姐你等下就許明年被相川哥哥包養這個願望吧。”
“我許……”少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相川雨生,相川雨生能清晰的看到火焰的倒影在他的眼裡跳動。
相川雨生拍下這張照片,記錄下她的這個眼神。
“說出來就不靈了,還是不說了。”白弦樂等到相川雨生不再拍照了,嘴角勾起動人的弧度,說道。
“打好腹稿了,就開始許願吧。”
相川雨生點開了自己的手機:
“うれしいなきょうは,た的しいなきょうは。たんじょうび書めでどう,書うたをうたい末しょう”
日語版本的《生日快樂歌,輕柔柔軟的女聲,響起在房間裡。
曲調朗朗上口,讓人忍不住想要跟著輕哼——兩位少女下意識的跟著節奏微微搖擺著。
相川雨生不敢,他怕他一開嗓,生日的氛圍瞬間毀於一旦。
兩位少女似乎對許願顯得十分虔誠,雙手十指相扣,抵在自己的下巴位置,緊閉著雙眼。
蛋糕本身就不是很大,兩位少女又要吹到屬於自己的蠟燭,所以十分的靠近蛋糕,兩側的臉頰,更是已經貼到了一起。
一聲不響的側臉, 宛如並排的精巧洋娃娃。
白弦樂很快就睜開眼,發現姐姐還沒有睜開後,便默默的等待著,同時朝著相川雨生的位置,露出一個恬雅的微笑。
白弦奏睜眼的第一件事,也是看向自己的妹妹,兩個人對視一眼後,身體進一步前傾,靠進著蛋糕:
“呼——”
火燭不再跳動,短暫的傾斜後,留下一道鳥鳥的白煙。
“生日快樂”錄下了整段視頻後,相川雨生放下手機,鼓掌說道。
“謝謝吃蛋糕吧。”
等相川雨生打開了客廳的燈光,少女已經把蛋糕切出了四小塊,裝在了準備好的小盤子裡。
“相川君,這塊是你的,不夠可以再切,但是最好留著胃裡空間吃晚飯喔。”白弦奏遞給了相川雨生一塊蛋糕後,溫柔的說道,隨後便端著另外一塊蛋糕離開了房間。
“姐姐把蛋糕送給父親和母親吃啦。”
注意到相川雨生的目光有些疑惑,用類似咖啡杓的杓子小口小口吃著蛋糕的少女,舔了舔舌頭,輕聲說道。
“這樣啊。”相川雨生點點頭。
自然不是真的去找父母,白弦奏是將蛋糕放在家裡的供龕面前——島國會將去世的親人骨灰放在家裡祭拜。
“你知道我許的什麽願望嗎?相川哥哥。”
“說出來就不靈了。”相川雨生說道。
“可以說的喔。”嘴裡含著咖啡杓,少女聲音有些含湖不清:“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許願。”
“哦?為什麽?”
“因為我許了很多年的願望,它已經實現了,一時間不知道我還需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