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月鏡雪下從商場的女廁所門口出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臉色還帶著一點緋紅,小巧精致的鼻子發出無奈的呼氣聲,洗完手之後也不擦,先抖了他一臉。
剛剛從手機上又學習到一些新知識的相川雨生不敢怒也不敢言。
誰知道裹胸布在這麽多年的演化下,居然變成了內衣這種神奇的東西,自己但凡要是摸到的寬大的布條也不會有這個反應。
而且花樣還挺多,自己在搜索的時候誤入了神秘的‘情趣內衣’關鍵詞領域,那裡面的東西真是......值得鑒賞。
這個發明挺有趣的。
“擦擦吧。”拿了兩張紙巾遞給相川雨生,弧月鏡雪下讓他擦去自己剛剛抖在他臉上的水漬。
“為了防止再出現這樣的尷尬情況,巫女大人,請務必告訴我你們女孩子還有什麽變化。”
好學的相川雨生誠摯的問道。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弧月鏡雪下肩膀和相川雨生的肩膀貼在了一起,這樣兩個人會更加的靠近一點,隨後小聲的說道:
“內衣內褲,衛生巾,暖寶寶,乳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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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兩個人並沒有選擇去吃正餐,而是在弧月鏡雪下的帶領下去了一家甜品咖啡店。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盯著別人的這裡看,是絕對絕對會被當成變態的,就算你是帥哥也不能例外。”
坐到位置上後,弧月鏡雪下將棒球外套脫下掛在椅子的靠背上,露出裡面的短袖,見相川雨生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身前,聲音略顯不自然,帶著一絲害羞的說道。
不過沒有遮掩,反而是挺直了身體,讓胸丘顯得更加偉岸。
“意外,這是意外。”注意到自己的失態行為,在對方戲謔的視線中,相川雨生用咳嗽緩解尷尬,摸了摸鼻子,裝模作樣的拿起了菜單。
總不能說自己在評估,巫女‘大’人的程度,是在ABCDEFG的哪個范圍吧。
相川雨生發誓,他是今天才知道英文字母還可以代表這些意思,原來英語也不是完全的沒有意思。
“你要吃什麽嗎?我你知道的,什麽都吃。”掃了一眼菜單,相川雨生放到了弧月鏡雪下的面前,說道。
“您好,一塊黑森林、一塊抹茶可可,糯米滋大個的來兩個,要香芋和草莓口味的,芝士蛋糕來兩個,原味和巧克力口味,一個招牌毛巾卷,最後來兩杯現磨咖啡。”
弧月鏡雪下十分熟練的招呼服務員過來後點單。
“又是吃剩飯的一天。”相川雨生歎了一口氣,當他聽到弧月鏡雪下點單時每種口味都來且隻來了一個的時候,就意識到了自己今天的命運。
算了,也習慣了。
“我給你單獨點了一杯咖啡的,不要說的這麽慘嘛,唔溜君。”
弧月鏡雪下兩個手肘撐在桌面上,十指構成一座小橋,將精致的玉臉放在上面,歪著頭帶著微笑,看著相川雨生。
“太謝謝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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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這桌已經上齊,方糖和奶精都在桌子下方的抽屜裡,如果需要熱牛奶,也可以向我們前台索要。”將所有甜點以及咖啡擺放在桌面,服務員說完後退去。
“幫我加一下,我先吃。”將自己面前的咖啡推到相川雨生面前,弧月鏡雪下拿起毛巾卷的餐紙,直接放在了掌心上,張嘴直接在上面的角落咬下一口。
明明刀叉這邊都是有提供的,
但這個女人就是要直接用嘴咬,真是不禮貌。 “好吃~”巫女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聲音悠揚滿足,像是一道春風,愜意的搖搖頭。
相川雨生喝了一口咖啡,味道適中,於是不在往自己的咖啡裡加任何東西,不過一股腦的往弧月鏡雪下的咖啡裡加了一排方糖。
隨後將攪拌棒拿起,放在自己嘴裡品嘗了一下。
還不夠。
繼續加糖和奶精,直到相川雨生覺得已經齁甜的時候,才將咖啡推回去。
“嘗嘗,是不是你要的變態齁甜。”相川雨生用言語表示對這份咖啡的嫌棄。
“哼!”弧月鏡雪下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蛋糕,托起托盤,姿態優雅的小小啜飲了一口,隨後點點頭:
“是這個味道,讓我嘗嘗你的變態齁苦。”巫女大人毫不客氣的端過對方的咖啡,直接用同樣的方式喝了一口。
“略略——這麽難喝的東西,只有世界上最笨的妖怪才會喜歡喝嘛。”
紅潤的舌頭狼狽的從貝齒之間伸出,摩挲著殷紅的嘴唇,在縮回去的同時為其覆蓋了一層誘人的光澤。
弧月鏡雪下狠狠的皺眉吐槽,把多了一塊口紅印的咖啡又推了回去。
“呵,你不懂,這才是咖啡應該喝的方式。”
“呵,你才不懂,你咖啡才喝了幾次,九百多年有三次嗎?”
咖啡是一百多年前引進島國的,實際上,相川雨生喝咖啡完全是發生在這次【清醒】之後。
兩個人互相嫌棄,隨後又同時笑了起來,笑聲在咖啡店內悠悠揚揚,比歌聲還要動聽。
“好了,快點吃,等下就要回去了,被咬了一口的隨便挑,我沒吃過的絕對不許動。”弧月鏡雪下大方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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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 兩個人乘上電車回相川雨生的家,弧月鏡雪下打算通過法陣來回家。
“怎麽樣?【時間】的增長速度。”
回到家,弧月鏡雪下將板鞋直接放在了相川雨生家的玄關處,不打算再帶回神社,詢問道。
“沒有工作日的時候高,但是你說的應該是對的,因為比我在神社呆著的那段時間高。”相川雨生感受了一下,回答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本巫女影響到你恢復時間了。”巫女大人不太高興的說道。
和‘妖怪’或者‘巫女’的相處,相較於和普通人相處來說,【生活】的程度要低一點。
穿上‘相川雨生’拖鞋,弧月鏡雪下觸發法陣,往那邊走去。
“記得把我拖鞋放回原位。”準備走之前,弧月鏡雪下回頭說道。
相川雨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站在自己身後,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此刻只有灰塵和光線可以勉強進入。
他和她的臉都不大,但是此刻視線卻都被對方填滿。
“只要有空,都可以來找我玩。”相川雨生笑得溫柔,“即使是再去買衣服也可以。”
明明不久之前還說堅決不買衣服了,男人真是愛騙人。
“嘁——”弧月鏡雪下撇嘴,扭過頭,“誰要跟會解自己內衣帶子的人一起玩。”
“而且我平時忙的很,哪裡有時間。”
“反正...下次再說。”
斷斷續續的說完,弧月鏡雪下逃也似般的走進法陣,消失在藍色的光繭裡。
空蕩蕩的房間裡,躁動的心跳逐漸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