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麽了?”
只有完全沒有學習到這一方面知識的相川雨生一臉迷茫,視線從弧月鏡雪下的臉遊移到上櫻空風的臉上,又遊移回去。
真是完美的一對師徒,看到這樣的臉,真的很容易走神。
“這種知識島國會盡量藏著掩著,你想知道的話,自己上網搜一下吧。”上櫻空風回答道。
不然即使相川雨生學習完高中三年的歷史,也不會知道這個知識。
對於二戰,島國課本的描寫簡直就是呵呵,數據造假不提,整場二戰,輕描淡寫的幾頁就過去了。
生怕自己的民眾知道國家的罪行,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一點一點的,讓後代忘記這段血淋淋的歷史。
等到相川雨生將手機屏幕熄滅,表情終於和兩位巫女一樣的奇怪。
“所以,我那一天是恰巧遇到了【小男孩】?”
“正是如此,”弧月鏡雪下歎了一口氣,“我本來感應到你的位置後,已經在馬不停蹄的趕過去,但是你沒的太快了。”
“身為島國民眾,這是我罪有應得,真是丟臉。”
相川雨生自嘲的笑笑,他厭惡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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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這沉重的話題,兩位巫女繼續處理事務,相川雨生則靠在榻榻米上......觀看輔導類學習視頻。
實在是距離下一次月測沒有多少時間了,自己需要一個進步來證明自己的努力。
幾個視頻看完之後,上櫻空風起身,向弧月鏡雪下點點頭,隨後離開了皇居殿。
為什麽不和自己點頭,這個巫女小姐一點都不給面子。
“她幹嘛去了?”
將注意力從視頻中抽出,把打算等下問她的知識點,記在備忘錄裡下周再問,相川雨生詢問。
“下午還有得她忙,現在先去吃飯了。”
聽到吃飯這個關鍵詞,相川雨生將手機狀態欄下拉,十一點三十一分,口袋中的符籙也並沒有異動,看來天河夏裡那邊還沒有結束。
“話說,弧月鏡,那個【命牌】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怎麽製作要這麽久?”相川雨生好奇的問道。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弧月鏡雪下處理完手頭的這一個文件,伸展懶腰,被胸部撐開的浴衣,因為腰肢的纖細顯得異常寬松,曼妙無比。
隨後她緩緩的走到榻榻米邊,嫌棄的將相川雨生的腳扒拉開:“讓開!”
榻榻米不大,本來就是平時讓她一個人小憩一下的地方,兩個人躺上去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弧月鏡雪下身體的柔軟、溫暖,像是一股熱意一般,緩緩侵入相川雨生的身體。
“把自己全部的能量或者源氣灌入玉牌,由玉牌施加一點印記後再返還給主人,這是【命牌】的製作過程。
因此這個製作時間要靠妖怪的強大程度、對於源力的操控程度,所以幾個小時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至於有什麽用,對於妖怪一點用都沒有,製作完畢後,我們可以憑借【命牌】感受到妖怪的位置,同時,如果【命牌】被我們摧毀,它的主人雖然不至於真的失去性命,但是大概會永久的折損近兩成的實力。”
“還真是個不平等條約。”相川雨生笑道。
“實力差距而已,妖怪式微,混亂又終止。並且其實這個對於打算正常生活的妖怪,一點影響都沒有。
清明神宮的【命牌】效力隻局限於東京,並且對於不再打算居住東京的妖怪,只要和我們確認之後,
我們也會將印記抹去。 東京都基本所有妖怪,都已經被製作了【命牌】。”
“【朱明】在旁邊幹嘛的?”想起那個黑白色調的老婆婆,相川雨生詢問道。
“在旁邊堪破,看看妖怪有沒有用全力,而且也可以看出妖怪的基本信息,有助於我們對搜集的信息核實,放心吧,她不敢再對你做什麽了。”
“那個我倒是無所謂,不過這東西我不用做?”相川雨生完全不知道這個東西,也沒有人告訴過他。
“所以只是‘基本’,不然就是全部。”弧月鏡雪下輕笑一聲,有種立於世界之巔的氣質,自信卻淡然。
隨後看了一眼身邊躺著的男人:
“雖然傳輸東西最後都會回到體內,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對你的【清醒】時間有影響,而且製作出來幹嘛,如果落到別人手中,讓別人威脅你嗎?
有我管著你,你能出什麽亂子,讓我威脅你就好了。”
“我比你強,你威脅不到我。”
“這話還是在你可以用術法了之後再說吧。”弧月鏡雪下不屑的笑笑,“腰是不痛了嗎?”
赤裸裸的威脅。
“看,那邊有妖怪。”相川雨生指著門口說道。
“你在哄小孩子嗎?”弧月鏡雪下笑盈盈的看著相川雨生,說完卻將視線投向相川雨生所指的方向,“哪裡呢?”
面對這個回應,相川雨生本想偷襲她腰間的手索然無味的縮了回來。
“沒意思,你沒小時候好騙。”
弧月鏡雪下轉身,側對著相川雨生,也並不在乎松垮的衣服此刻泄露了多少春光,安靜的看著打量天花板的少年。
看不清的眼眸裡,會是怎樣的浮光掠影。
分明的下顎線,微微勾起的嘴角,清晰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俊秀的臉熠熠生輝,讓人挪不開眼睛。
他如太陽一般耀眼。
體溫的傳遞一直都是相互的。
相川雨生身體的灼熱、滾燙,如決堤的江流,一刻都未曾停歇的侵入弧月鏡雪下的身體。
幾百年時間,他一點都沒變,好在,自己也沒變。
每次幾十、上百年的等待,只要能夠等到他,那麽那些痛苦,都是無所謂的。
“因為我,已經貨真價實的幾百歲了啊,都是你的師祖了,哪裡還有那麽好騙的。”
弧月鏡雪下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和自己柔軟的觸感不同,男孩子的腰,好像蠻硬的。
這樣想著,感覺到一點困意的巫女大人,整個人貼近相川雨生,讓溫度的傳遞更加的迅速,枕住他的肩膀,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呢喃了一句:
“我困了,睡會兒。”
她柔軟嘴唇裡傾瀉出的熱氣,撲在相川雨生的脖頸上,她身體的滾燙,也撲在相川雨生的身體裡。
“睡吧。”
沒有回應,只有她安靜且平穩的呼吸聲。
相川雨生不困,他想要一直清醒下去,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