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期間沒有發生什麽事吧?”
松浦隆二推開GRANDMOTO的側門,帶動門上懸掛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環顧店內一圈,詢問道。
“如果店長你說的有事,是有生意的情況,那麽是一直有事的,只不過你一來,貌似就沒有客人了。”
將白弦奏遞給自己的戒指裝到戒指盒裡,再放進GRANDMOTO定製的包裝袋,雙手遞交給顧客,等到這最後一位顧客離開後,相川雨生說道。
“那還請一直有事下去吧,以後我爭取不回來了。”松浦隆二走到收銀台,看了一下自己去吃飯時新增的流水記錄,喜笑顏開。
距離自己的一億円夢想又進一步。
“你們的晚飯我先放在更衣室裡了,你們下班的時候去拿一下。”松浦隆二將手中的袋子提到脖子的高度,展示了裡面的兩盒盒飯。
“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放心吧店長。”
禮品店的最忙碌時間段已經結束,相川雨生伸展懶腰,坐在收銀台內的位置上,開始整理收銀機裡的零錢,說道。
“真是個薄情的店員,還是小奏比較讓人滿意,相川,好好向小奏學習。”松浦隆二一邊說一邊往二樓走去。
與相川雨生不同,白弦奏並沒有選擇坐下,而是去整理剛剛被客人翻的有些亂的禮品陳列櫃。
有種內卷的類似感,只不過相川雨生選擇擺爛。
“不....不是的店長,是我應該和相川前輩學習的,他一直在帶著我做。”
白弦奏以為是松浦隆二在以自己為標榜鞭策相川雨生,連忙停下手中的工作,小心措辭的說道。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行為對相川雨生產生什麽負面的影響。
至於為什麽叫相川雨生前輩,正是曾有敘述過,島國在公司企業中,判別誰是前輩誰是後輩時,年齡不是唯一因素,而是工作時限。
“白弦前輩,你沒有必要叫我前輩的,我隻比你早認識店長一個月。”
“一個月也是一個月,更何況是相川前輩帶著我進入這家店的。”
少女低頭看著地面,仿佛是聆聽教誨一般雙手握在身前,手指時不時不安的扭動。
白弦奏的身材比例非常好,苗條而不骨感,白嫩的腿長且細,腰細得好像能盈盈一握,只是站在那裡,就足以讓人挪不開眼睛。
“這個前輩聽著有些怪別扭的,這樣吧,你看平時我也得叫你前輩,要不我們都取消這個後綴,你叫我相川我叫你白弦好了。”
零錢已經整理完畢,店內又沒有客人,相川雨生手裡拿著一個附贈品——充氣的塑膠小球,仰頭靠在牆面上,將小球朝天花板高高拋起,再穩穩接住。
“也....也可以吧,相......川。”不帶後綴在島國是顯得比較親昵的稱呼,因此少女一開始說的不是很習慣。
“你看,這樣就聽著舒服多了嘛,對吧白弦。”
“啊?嗯。”少女略顯懵懵的點點頭,行為和她的樣貌有些不匹配——人看著挺聰明的,實際上好像有些笨笨的。
屬於一看就很好騙的女孩子。
松浦隆二從二樓下來,手裡還提著兩籃草莓,見到相川雨生的行為便笑罵道:
“喂相川,你別等下接不住球,砸到那些玻璃製的禮品了,到時候都要你賠償的。”
“店長,我到你這一個多月基本沒有出現過紕漏吧,
還不相信我。”相川雨生雖然這麽說,不過還是將球收起來,放回了贈品的位置。 “你就是沒扣過工資不知道心痛,來,給你們發一下上周的工資,小奏這是你的。”松浦隆二將一籃草莓遞給了白弦奏。
倒不是說用草莓替代工資,因為草莓籃最上方安靜的躺著一個有些厚度的信封。
“店長,這個草莓是?”白弦奏接過籃子,看著草莓詢問道。
“我朋友送給我的,他自己家有草莓園,質量十分不錯,送的很多,我給你們員工分一點,這個順便就當相川推薦你來我這裡工作的紅包了,也當做你的開工紅包。”
島國的水果價格都很昂貴,這個季節,最普通的草莓,價格大概在180円一個,是的,單單一個。
如果折合人民幣大概九元一個。
如果是松浦隆二說的比較好的草莓,價格應該在幾百円甚至上千円一個,這麽一籃,價值還真蠻高的。
“嗯?我當時的開工紅包呢?”相川雨生質疑的是這個部分。
“當時還沒有這個制度吧。”松浦隆二笑著說道,“小奏你差不多下班了,可以準備準備回去了。”
相川雨生和白弦奏的工作時間不一樣,白弦奏是四點到六點,相川雨生因為有學生會和學習會的緣故,工作時間是五點到七點。
“好,我知道了,謝謝店長。”
等到松浦隆二上樓,白弦奏走到相川雨生的身邊,將草莓遞給他,聲音柔柔的說道:
“那相川,這個就當做你的開工紅包吧。 ”
“我要這麽多草莓幹嘛,光是這一籃我一個人估計都沒那麽容易吃完,白弦你還不如把工資給我。”
相川雨生調侃道,一籃草莓就已經很多,他打算等會兒回到家的時候分給上櫻空風和天河夏裡。
白弦奏動作停頓了半秒,隨後真的將手伸向了信封,相川雨生連忙用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說道:
“別!你不會真把錢給我吧?這個真不用,我開玩笑的。”
纖柔的小手捏著信封,牛皮質感的信封浮現出褶皺,體現著少女的糾結:
“可是,這份待遇這麽好的工作,是相川告訴我,我才有機會的,應該要感謝的。”
“你真要感謝我,不如穿著兔女郎和黑絲,讓我躺在大腿上,再給我喂水果,這才是唯一合適的辦法。”輕笑著,被櫻島麻衣佘毒的少年調侃道。
“這.....這個不可以.....這個太.....太......”白弦奏的臉色變得比草莓還要鮮豔,嬌翠欲滴,仿佛一捏就會汩汩的流出汁水。
支支吾吾了半天,白弦奏最後都沒有說出一個結果。
可能是不想直說‘變態’這個詞吧。
看著意料之內的反應,相川雨生滿意的勾起嘴角,不過在心裡考慮的則是另外一件事。
該怎麽樣讓弧月鏡知道自己的這個願望呢?
直接發給她,然後說‘發錯人了,不好意思’?
她會不會說‘你還可以撤回’這種話?
到時候她諷刺自己的時候,該說什麽話應付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