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看黃安、何濤不聽勸阻,不可奈何。
只能帶領莊兵,輔助何濤往後門而來。
獨龍崗一時間,角鼓震天,漫山遍野都是官軍人馬,所過之處一應房屋、田舍化為粉碎。
好在,李、扈二家知根知底,在前引路,祝家莊雖然搞了很多陷阱,多沒有用處。
一路碾壓一般,眾人來到了祝家莊下。
劉璟依舊跟著李應,身邊多了一個李雲,朱富跟在黃安身邊!
李應這次帶了的莊客,足有三千余眾,下足了血本。
李雲道:“大官人這一次,成敗與否,都在李家莊和扈家莊身上。”
李應有些愁眉不展。
“哦,賢弟,如何說?”
“唉!黃安、何濤之流,武藝平平,好高騖遠,不聽忠言。官兵又多貪生怕死,官兵不敗也要敗了,祝家莊此番不反也要反了!”
“唉,沒想,事情還是往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祝家莊久在此地,官府多有交集,他們肯定官府中也有內應。祝家莊反叛,大家都會先挑軟柿子捏,官兵那二路軍馬必然會先敗。”
“那如何是好,官兵敗了,我們如何抵擋?”
“所以,我說成敗一途,必然在李大官人和扈家莊這裡。”
“賢弟,以為如何計較?”
“我料定祝家莊,可能會集中兵馬攻破黃安、何濤,拖延李、扈二家。
大官人,我們也要反其道行之,可稍微引誘來戰之人,休要與他聒噪。
小弟、大官人、杜興、李主管四人一擁而上,擒住來人。”
“確不知道,他們怎麽分兵來戰。”
李雲嘿嘿的笑一聲。
“不管他們如何分兵,大官人不可義氣用事,不要講什麽江湖道義,是非黑白。擒住三傑之一,擒住來戰之人,就是翻身的機會。”
“祝氏三傑,誰人是大官人的對手,哪怕是欒廷玉,我們四人一擁而上幾人能生還。”
李應點點頭,事情已經早超出了自己掌控,李家莊已經深陷其中。
李應、杜興、李雲、李主管四人有匹敵欒廷玉的實力。
“青眼虎李雲,果然名不虛傳,李應受教了,李應趟了渾水,沒有退路。只是我這裡不打緊,希望扈成和扈三娘能夠不要動搖才好。”
話語剛落!
劉璟突然道:“我要去後門哪裡尋三娘,叫她不要手軟。”
李雲驚道:“我那爺,你不要胡鬧,她豈是你可以撩撥的,如何聽你言語?”
李應也道:“小郎君,這裡就要廝殺,不是鬧著玩,刀劍無眼,我派人先送你回莊上去。”
劉璟不管不顧,奪馬而走:“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三娘受祝彪欺負,我要去幫他。”
李雲等人大急:“你回來,不可去。”
劉璟飛馬遠去。
“我不管,我要去找三娘!”
李雲忙叫身邊幾個心腹壯漢道:“你們去抓他回來,叫他不要亂來。”
幾人飛馬也去了。
李應搖頭,頭疼不已。
“書生多情,如之奈何?”
李雲狠聲道:“大局為重,現在大軍在前,不能因為他搖擺不定,先如約進兵,希望他自求多福吧,朱富哪裡我自有理會。”
“劉璟兄弟有情有義,可惜了,這一段姻緣!”
李雲抖擻精神,發狠冷笑道。
“什麽狗屁姻緣,今日不破祝家莊,不僅黃安要死,
何濤要死,我濟州酒樓也要一無所有,李家莊也難苟存,大官人,不可誤了我等。” 李應重重點點頭,黃安等人雖然無能,可大家的利益死死綁在一起,不僅要破祝家莊,也要護住黃安才行。
“嗚嗚嗚...”
“咚咚咚...”
角聲大作,鼓聲震天,旌旗飄動,刀槍如林。
眾軍在莊牆下呐喊助威。
“殺,殺,殺!”
黃安在城下罵道:“我有心護你,你如何射殺我使者,抵抗朝廷?”
祝朝奉道:“將軍,祝家莊一門良善,世代忠良,現在被人陷害,還望退兵。”
“你若如此說,我自然信你,你敢俯首就擒,隨我去濟州,相公面前對個明白,朝廷自然不會冤枉你。”
“不是小人不敢去,只是有人要我祝家莊置於死地,將軍可以單身進寨門,自然對個明白。”
“哼,天兵到來,你兀自抵賴,你敢放了薛永、金大堅嗎?”
“大人若敢進寨,我就敢放。”
黃安大罵,大手一揮,陣仗裡推出二門旋風炮。
“攻寨!”
角聲響起,鑼鼓震天。
祝彪早不耐煩。
悄聲商議道:“他們被李、扈二家引來,白設了很多陷阱。
前後圍莊, 如何肯放了我們?黃安那鳥人,他那早被梁山泊嚇破了膽,待兒子殺了他,看誰人敢惹祝家莊。”
祝虎也道:“多少殺人越貨的他們不敢管,如今來逼良人造反。不如趁此機會先殺了黃安,何濤,再搶了李家莊,獨龍崗上我們一家。”
祝龍也道:“李應前些日子受了傷,隻此機會一發都結果了。”
祝朝奉單問身邊一個巨漢道:“教師,非俺們背負朝廷,實在走投無路,還望盡力。”
欒延玉道:“如今無計奈何,不得不為。”
“好好好,教師有何計策破敵?”
“黃安、何濤不足為慮,只有李應和扈成二莊人馬不易對付。我們當先易後難。”
“不錯,老夫也有此意。生死存亡,全交教師指揮。”
“扈家莊理當是官府脅逼,必然不會用力攻打我們,這一路,祝彪帶領一千五百兵馬前去,曉之以情,只需拖住扈三娘、扈成就是大功一件。
祝龍也帶領一千五百兵馬只需拖住戰力受損的李應和李主管就行,想來也不難。
其他二路,官軍人馬,我觀黃安、何濤如探囊取物。不足為慮。”
眾人都呵呵大笑。
“我與祝虎各帶二千精銳莊兵,我主攻前門黃安、祝虎主攻後門何濤,待我們二路把官兵殺散,我去合圍李家莊,抓了李應,祝虎去合圍扈家莊,困住扈成即可!”
眾人聽了大喜。
“老夫在此溫酒恭候教師凱旋歸來。”
四人各全身披掛,點了軍馬,放下吊橋,直奔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