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等人,在李應莊上,前後又住了幾日,朱富又差來百余人,帶著各樣禮物來感謝李應,順便搬運糧食。
一行人把糧食,大大小小都裝載在太平車上,逶迤六七十輛車,大張旗鼓從獨龍崗下過,長長的隊伍,分外顯眼,望濟州而來。
李應差一個主管也帶領著二三十人護送,順便打聽虛實。
眾人一路專挑大陸而走,避開梁山泊,走了三五日才到了濟州。
濟州,朱富看著買糧成功,多酬謝李主管,又送了許多好處。
第一次的順利,朱富又差蕭讓等四人去李家莊商議二家長期合作。
朱富不吝,安排各種酒品,大小禮物十余車。隨李主管回莊。
路上走了幾日,回到獨龍崗下。
劉璟氣喘籲籲道:“幾位兄弟,也歇一歇,吃一碗酒潤潤喉。”
眾人遠遠看著是扈家莊的酒店。
李主管皺眉相勸:“俺們三家世代居住在此,我家主人與三家結生死誓願,同心共意,這裡吃酒不打緊,只是怕誤了時辰。
小郎君,你身體弱,最好少吃酒,早早回莊上去。”
李主管話猶未了,只聽“啊”的一聲。
劉璟從馬上顛了下去,眾人慌忙救醒。
薛永道:“小郎,下次你還是隨哥哥在濟州就好,路上太辛苦。”
劉璟低著頭不說話!
蕭讓急忙來勸
“只怕這些日,來回奔波,天氣又熱,太累了。”
“李主管,咱們也走了許久路,也不差這一會,叫兄弟們歇一歇也好。”
李主管沒奈何,眾人又一次來到扈家莊的酒店裡。
李主管內心有點不情願!
抬頭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勁裝的女娘,心中叫起苦來。
“要不,我們還是早些走,把劉璟兄弟放在馬車上。”
何清不悅道:“主管怎得,這般性急,劉璟兄弟都這般了,多少歇息下也好。”
何清,金大堅把劉璟扶在酒店門口陰涼處。
忙叫小二哥打來井水來與劉璟來潤口,又吩咐買酒與眾人來吃。
剛坐定,何清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廊下那個女娘。
“兄弟愣什麽,來幫忙?”
蕭讓、金大堅順著目光也看那女娘,玉雪肌膚,芙蓉模樣,都忙不迭轉過一邊去。
劉璟也睜眼看這女娘,眸中秋波,妖嬈堪摘,心不自覺的跳動起來。
嘴中不自覺道:“英風凜凜,風致韻絕,不是人間之色。”
何清直勾勾的看著那女娘,一連豬哥嘴臉。
“砰!”
霜刃如風,殺氣騰騰。刀刃如切豆腐般,斬斷了桌面一角。
“好快的刀!”
眾人回過神來。
“再看,砍了你的頭!”
那女娘冷哼一聲,把雙刀收了,放在一邊。
在廊下長椅上坐下,翹起二郎腿。
“還有你個病秧子,嘴裡念叨什麽?”
劉璟癡癡道:“相逢若為一笑,死無憾也!”
眾人嚇了一身冷汗!
那女娘頓時羞紅了臉!
身邊地那個女使大怒。
“浮浪子,不怕死嗎?”
李主管忙道:“誤會誤會,不要動怒,都是自己人。”
蕭讓也急忙捂住劉璟的嘴。
“我那爺,少說話,多喝水。”
李主管一面賠罪使女,一面小聲問道。
“扈家娘子今日怎麽有時間下山?”
“感情這裡,
是你們李家莊的酒店,我去哪裡還要給李主管報備?” 李主管忙道不敢,悻悻的賠罪。
那女娘看了一眼又弱又呆的書生,眼波流轉,嘴角一笑,沒再計較。
清叩桌面,身邊使女,忙斟滿酒。
一口酒下肚,眼睛眯起,一臉的享受。
自言自語道:“還是這裡舒服。”
李主管也知道這女娘性情,擦擦額頭的冷汗,躬身道:“扈家娘子在此清閑,小人也敢在此相擾,小人回莊,複命去了。”
說完,也顧不上飲酒,算還了酒錢,都叫眾人起身。
何清不情願道:“主管,坐一坐,也是好的呢?”
李主管扯過何清,耳語道:“這人今天心情不錯,他不是你撩撥的,快走快走!”
蕭讓等人也急忙把劉璟扶上馬。
劉璟回頭奪看了一眼,坐在簷下的那個娘子,那娘子也一臉鄙夷的看著劉璟。
“病秧子!”
眾人上馬繼續前行。
何清不死心,跑馬回去。
李主管大叫:“我的爺,回來。”
何清打馬回倒簷下,對著那娘子嬉皮笑臉道:“小娘子,可曾婚配?哪裡人家?鬥膽問娘子姓名。”
眾人大跌眼鏡,酒店前後上下,足有幾十人,都一臉錯愕,呆滯的看著何清。
那女人一口酒沒咽下,嗆得咳嗽連連!
過了好一會,頓時花容綻放,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李主管急忙上前去,拉起何清的鞚頭,招呼大家速走。
“扈家娘子誤會,誤會!”
那女娘回過頭來,也不在意,心情大好,
看著一夥人走了。
李主管看著漸行漸遠的酒店,看向身後扈家莊的酒店。
劉璟道:“這個小娘,李主管如何恁地怕她?”
何清道:“就是!”
李主管道:“我的哥哥們啊,這個人惹不得!她是獨龍岡扈家莊扈太公的女兒,使兩口日月雙刀,武藝最好,人稱她為一丈青扈三娘。再加上她與祝家莊的祝彪有婚約,獨龍崗誰人敢惹,你們如何敢撩撥她?
若不是小人求上告下,惹了她性發,咱麽都不是她對手?”
薛永道:“那一口雙刀手法,確實不凡。但說都不是她對手,未免太過了!”
“嘿嘿,不是小人誇讚,扈三娘子巾幗不讓須眉,獨龍崗上難逢敵手!”
薛永不以為意!
“一個女子罷了!”
何清聽了。
失落道:“有了婚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好白菜,被豬拱了!”
何清與劉璟大笑。
眾人看著這二人猥瑣的表情都搖搖頭。
李主管,咳嗽一聲。
“你也別說,祝家莊上有三傑,祝虎、祝龍、祝彪。
那祝彪最為出眾,他生的一表人才,更兼他武藝出眾,銀槍無敵。他與扈三娘青梅竹馬,門當戶對。”
“這麽說,他還是個好漢。唉,可惜,可惜了!”
“何清兄弟,不是我多嘴。祝家莊扎根在此,獨龍崗上無人敢惹,天下女嬌娘何其多,還是斷了念想。”
何清自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若沒有朱富、李雲的帶挈,自己還在每日混在賭場,落魄無依,得過且過。
別人的兄弟相親相愛,我有哥哥,隻覺得我是拖累。
“主管放心,現在知道了,如何還敢言語。”
只是不住的哀歎。
眾人也知道何清的為人,一笑置之。
說說笑笑,繼續往李家莊來。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路上再經過祝家莊酒店,更不敢停留。
約莫走了二個時辰,到了李家莊。
李應看了車上滿載的禮物。很是感謝朱富、李雲如此相敬自己。
熱情款待眾人,叫眾人在莊上住了幾日。
蕭讓對李應說了朱富意思,要二家一月有二次往來交易糧食,山貨等。
細節、金銀、路線、人員等商議定了!
又住了幾日,眾人把貨物裝載了,啟程回濟州。
一行人在崗下過,行走了約莫二個時辰。
只聽前面轟然一聲,一棵參天大樹傾倒。
地動山搖,攔住去路。
“眾人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