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余溫辭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太陽。
確定是早上好嗎?
“你怎麽不理我?”
余溫辭收回視線:“沒有不理你,想著是該跟你說早上好還是中午好”。
“中午了?我還沒看時間”。她還以為不過就是太陽刺眼了一點而已,還沒到都已經是中午的時間。
原來已經中午了!
她居然一覺睡到了中午。
“我的……我的那條裙子怎麽不見了?你放哪裡去了?”
她側靠在旁邊的位置,剛剛在心裡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問出口。
她在房間裡大概看了一下,沒有裙子,就連衛生間的髒衣簍裡也沒有,所以很好奇裙子哪裡去了。
“昨晚不小心給你扯壞了,所以……”
後面不說,她都知道這條裙子的歸宿了。
肯定被他扔了。
“才穿過一次,就壞了”。
她小眼神哀怨的看著他,昨晚她都說要小心一點,吊帶的帶子本就不禁扯,結果還是讓這條裙子陣亡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會兒,隱約中看到她脖頸上新添的痕跡,笑道:“要是喜歡賠你一件”。
“你要什麽顏色的都行,紅橙黃綠青藍紫都可以給你來一件”。
蘇雲岫:“……”
演七仙女嗎?
還每個顏色都來一遍。
蘇雲岫:“不要,我還是喜歡平常的睡衣”。
穿著也舒服。
至於昨晚的睡裙,偶爾穿一下,增加點小情趣還是可以的,要是經常穿,她小身板恐怕承受不住。
“確定不想要嗎?”
男人顯然是認真的,單手關掉火,拿出手機似乎只要她點頭就立馬下單。
“……你確定有這麽多顏色嗎?”
她不太相信會有這麽多的顏色,該不會是騙她的吧。
“自己選”。
他把手機遞給她。
蘇雲岫接過,發現這界面還真是昨晚那一條睡衣。
她捏著手機,眼神懷疑地看著他。
這人是不是背著自己早就已經找好了品牌,要不然現在也就不會這麽迅速地把頁面給她看了。
最離譜的是,真還有這麽多的顏色,蘇雲岫越往下看眼睛就瞪得越大,嘴巴微張,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驚呆了。
這……
這顏色真的有人買嗎?
對比起來,她覺得林清婉送給自己的顏色屬於比較正常的類型。
“看好了嗎?想買哪個顏色?”余溫辭說著,建議道:“黑色也挺好看的,要不然買一條黑色看看?”
蘇雲岫輕哼,把手機還給他,輕輕一句:“你想得美”。
買黑色的最後還不是便宜他。
“肚子餓了,是不是可以開飯了?”
余溫辭:“嗯,洗手吃飯”。
對於昨晚的事情,蘇雲岫的記憶只有回到房間的那會兒,至於前半段有沒有做什麽丟人的事情,她有些記不太清楚。
想來自己的性子,應該……也許……不會做什麽事情吧。
“想問什麽?別憋在心裡”。
蘇雲岫:“你怎麽知道我想問什麽事情?”
“因為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
“好好說話”。
余溫辭收起玩笑的態度,開始分析:“今天中午做得都是你喜歡吃的東西,睡到這個點才醒,早飯也沒吃的情況下,你居然還能發呆”。
“欲言又止說明肯定有事情想說,說吧,想說什麽”。
不得不承認,余溫辭真的很了解她。
甚至這份了解都超過了黃玉靜。
“我昨晚喝了酒,沒說什麽奇怪的內容吧”。
後面吃了解酒藥以後,她才清醒了一點,確定自己沒心思說奇怪的內容,至於之前她就不是很確定。
“沒有,很乖”。
蘇雲岫哦了一聲,放松下來,慢悠悠地開始吃飯。
“沒說什麽內容,就是模仿了一路的鹹魚,還想讓我欣賞鹹魚翻身”。
蘇雲岫:“?”
鹹……鹹魚翻身?
這是她?
蘇雲岫不敢相信。
“你是不是騙我?我怎麽可能會對你做鹹魚翻身的動作!”
不是真的!肯定是騙她的!
“你還知道我現在後悔什麽嗎?”他突然問了這一句話,眼裡流轉著笑。
迎上女孩兒不解的目光,余溫辭一字一頓地說:“後悔沒有錄下來,給你看看”。
蘇雲岫都恨不得把臉埋進飯碗裡了,悶聲說:“別說了!昨天那個不是我,太丟人了”。
“好了,不逗你了,趕緊吃吧”。
余溫辭沒覺得有什麽丟人的,相反還覺得很可愛,這麽可愛的一面,只有自己可以看見。
午飯後,蘇雲岫不想睡覺,乾脆戴上耳機聽他的廣播劇,戴著耳機聽,就感覺他在自己耳邊說一樣。
聲音磁性酥麻,難怪人氣在平台上可以這麽火。
昨天模仿了鹹魚,今天她來了個葛優躺,一下午的時間基本上都在沙發上度過,刷刷劇,看看小說,再不然就看看微博,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麽瓜可以讓她吃一吃。
與此同時的書房裡。
余溫辭面對著落地窗,看著窗外鬱鬱蔥蔥的樹木,面色平靜地聽著程淮和陳澤熙在耳邊絮叨求婚的建議。
“要我說還是把求婚地點選在咱們大學的學校吧,比較有紀念意義”。程淮提議道。
他覺得這個想法肯定會得到余溫辭的同意。
陳澤熙卻不讚同。
“你是不是傻, 大學岫岫和許渣男在一起,和老大能有什麽紀念意義,你是不是找抽?用腦子思考行不行?”
程淮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主意貌似也不是什麽特別好的主意,好像確實不太合適。
“那放在高級西餐廳裡?這樣也挺有氛圍感的”。
這下,陳澤熙都有些讚同,感覺餐廳這個方法是最靠譜的。
到時候包場包下來,他們幾個人在助攻一下,保證可以順順利利的。
難得陳澤熙和程淮的意見是統一的,接下去就看余溫辭的意思了。
畢竟是他求婚,他們說再多,也得詢問一下求婚人的意見。
“老大,你覺得怎麽樣?”
“就是啊,我們說了半天,也得你同意”。
余溫辭孤身而立,姿勢不變,筆挺地站在原處,漆黑如深淵的眸盯著窗外的風景,作思索狀後,片刻歎道:“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