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是秦溪,韓爺爺,我是秦嵐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秦嵐的聲音很輕、很柔,但讓人聽著就有種說不出來的膩歪感,就好像一個人的嗓子被掐住了一般,難受極了。
“秦家的?”
韓大柱臉色陰沉,“別叫我爺爺,我可沒有你這種妖裡妖氣的孫女。”
妖裡妖氣?
秦嵐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
她哪裡妖了?今天為了彰顯自己嫁得好,她沒少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這老不死的東西是不是眼睛瞎,沒看到她這一身都是新的嗎?
秦嵐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雖然很想拂袖離去,複又想到秦溪手裡的400塊錢,咬了咬牙,努力牽起嘴角,略帶委屈的看著韓大柱,“韓爺爺,您怎麽能這樣說呢,我妹妹嫁到你們韓家,我理應叫您一聲韓爺爺。”
羅秀娟也不喜歡秦嵐,總覺得她不安好心,“你不知道嗎?小溪和秦家已經斷絕關系了,你還來找她幹什麽?”
“韓姨,我知道小溪和家裡人鬧翻了,但俗話說的好,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我們到底是一家人。”秦嵐不死心的說,“而且我和小溪的關系從小就很好,我怎麽忍心不要這個妹妹呢?”
韓大柱絲毫不顧及她的臉面,嘲諷道,“拉倒吧,你們關系好?你住在暖烘烘的被窩時有沒有想過小溪睡的是摻雜牛糞的稻草堆?你吃饅頭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在牛棚裡吃餿飯餿菜的小溪?你穿花裙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小溪縫縫補補的破衣服?你們姐妹好?我看你就是想打小溪的主意。”
羅秀娟也不甘示弱的接話,“連她親哥都給她下毒,你一個堂姐能安什麽好心。一家子的壞心眼,小溪生在你們家簡直就是活受罪!”
秦嵐一張抹了麵粉的臉都要被嘲成豬肝色,心裡無數次問候了韓大柱和羅秀娟的祖宗,勉強笑了笑,說道,“韓、韓大爺,我”
她正不知該怎麽說時,秦溪和韓示說說笑笑的從屋裡走出來,見到她,秦溪下意識蹙眉,“你怎麽來了?”
秦嵐眼睛一亮,甜膩膩的喊道,“小溪,你終於出來了。”
只是,當她看到秦溪的容貌時,心裡那種名為嫉妒的東西瘋狂在滋長。
從小秦嵐就知道秦溪長的漂亮,而且是非常漂亮,所以這些年一直明裡暗裡的打壓她,折磨她,甚至用盡各種辦法羞辱她,消磨她的意志,讓她在自己面前永遠抬不起頭,讓她成為自己的陪襯品。
只有這樣,秦嵐的內心猜得到充實的滿足感。
直至秦溪活成了她滿意的樣子,等榨乾最後的剩余價值,才善罷甘休。
可是,她沒想到,現在是秦溪皮膚白皙,明眸皓齒,渾身散發著自信和一種令人無法形容的氣質。
秦嵐做夢也沒想到,曾經活的不如狗的秦溪竟然長得這麽漂亮。
憑什麽?
憑什麽她可以長得這麽漂亮?
她甚至在秦溪面前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尤其是身上這條昂貴的裙子,與秦溪灰撲撲的衣服相比,儼然成了一個笑話。
秦嵐心中妒火熊熊燃起,整顆心猶如燒焦了一般難受,恨不得直接撲過去將秦溪那張臉撕碎,但她臉上卻依舊掛著燦爛的微笑,說道,“我怎麽不能來了?我是來看你的啊,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