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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紀魂》第18章: 神鏢再現速殺棄賊
  既然知道兀頓欲遣人向拓跋戍求援,馬羽又豈能坐視不理而任其離開?雖然馬羽知道拓跋戍麾下的兵馬都被牽製在大江附近,能夠分出援軍的可能性甚微,但並非不可能。萬一拓跋戍真的分出兵馬來援,城外的艾仕成義軍即便吃了敗戰,也不至於被誅滅,非不得已可以撤離夷陵,但城內的馬羽和焦玉,可就插翅難飛。

  那般危機情況是馬羽所不樂意見到的。

  因此,當探聽得知兀頓派人出城求援之後,他即便是冒著被兀頓發現的風險,他也要出手將此侍衛擊殺,萬幸的是,兀頓對此竟是毫無察覺。

  兀頓驟然聽聞有賊兵圍城,還未開始正式攻城,他作為守軍主將,已是亂了陣腳。

  他現今正是六神無主、神思不屬,那怕不停有士兵匯報,他卻充耳不聞,隻自顧自地背著手在帳中來回踱步,臉上陰晴不定、面露糾結。

  馬羽小心翼翼地將侍衛的屍體拖走,隨手塞入一座無人的帳篷之中掩蓋蹤跡,複又隱蔽折返回來。

  見兀頓依舊在坐立難安地踱步,馬羽抽出匕首,就欲殺進帳內,將之除去,既為自己先報一仇,亦能為義軍奪城事宜增添籌碼。

  然而,還未等他有所行動,卻見帳內的兀頓突然面色猙獰的止住了腳步,低聲怒罵了一句:“媽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罵畢,他大步走進營帳後房,不多時,又拽著一個美婦人的手腕雷厲風行地從營帳走出,向著營中一處角落走去。

  這一系列舉動有些出乎馬羽的預料,當兀頓拖著美婦人走出營帳時,馬羽甚至都來不及躲避,險些是暴露了自己。幸好在兀頓二人行色匆匆,無暇顧及左右之際,馬羽倉促間催動所學隱身術,他屏息凝神,快步隱入帳篷陰影之中,與之近在咫尺的二人竟是壓根沒能發現馬羽的存在。

  看著二人漸漸遠去,馬羽稍松了口氣,也墜在二人身後跟了過去,同時不免得有些心生疑惑,這倆人的方向分明與城門守軍的方向背道而馳,他們這是要去哪?

  馬羽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兀頓身邊那名美婦人豐腴的背影,心中難免興起一個古怪的想法:“該不會都這時候了,還色欲上腦吧?”

  卻見二人在軍營角落一頂營帳前停住了腳步,兀頓上前兩步掀開帳門,馬羽眺目望去,當即呼吸一滯。

  沒想到這高崗城守軍的營地,帳篷裡裝的卻不是甲胄兵械、糧秣輜重,而是數不盡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這些財物將整個營帳塞得滿滿當當,甚至已超出了營帳的容量。

  隨著兀頓掀開帳門,無所依托的金銀珠寶便如同山洪一般傾瀉而出,發出叮叮當當的悅耳聲響,帳門前幾乎都無處落腳。

  馬羽這輩子都未曾見過如此多的金銀珠寶,一時間目瞪口呆,隻覺得那些財寶在晨光下熠熠生輝,絢麗的光澤令他目眩神迷,幾乎無法直視。陶老四托人給自己的情報裡確實有提到,兀頓有一頂專門囤積財物的帳篷,可任憑自己如何想象,也想不到居然會是如此誇張的狀況!

  馬羽的心中先是震驚不已,繼而又被憤怒的情緒所取代。

  如此諸多財物,固然有拓跋戍信愛於他,諸多賞賜的原因,但仍是有絕大部分,是從城中百姓身上搜刮而來,此乃真正的民脂民膏!僅是兀頓一人,就已是居財者甚,那高崗城昔日之主拓跋戍,定是豈能不多!一名部將尚且如此,麾下兵卒上行下效,貪墨掠奪者不計其數,所囤積之財物總合,

定是讓人觸目驚心!  去年隆冬嚴寒,因缺錢缺糧而凍死餓死的百姓不計其數,屍橫遍野、狼犬吮屍的慘狀幾乎隨處可見,真是聞者傷悲、見者落淚!若是能將他們手中財物換成米糧、衣服,看能保住多少無辜百姓的生命啊!城中有此貪婪軍隊,真可謂是高崗城百姓們的一大禍害矣!

  馬羽直勾勾地盯著兀頓的背影,心中怒火升騰,此等利己殘民之人,真是千刀萬剮亦難消心頭之恨,實乃死不足惜!新仇舊恨加在一塊,馬羽對他的殺心已然達到了頂峰,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這畜生的性命!

  兀頓沒預料到自己已是大禍降到頭上,還拉著美婦人不停地在金銀珠寶間搜尋著更值錢的東西,一股腦塞到準備好的麻袋之中。

  如今天色剛剛微微發亮,美婦人本還在熟睡之中,被兀頓這般拽起已是滿腹牢騷,見到兀頓的舉動,更是不解:

  “大人為何如此慌張?收斂財物又是所為何事?”

  兀頓連聲催促道:“城外賊軍攻城,我軍兵馬不足,只怕是難守住此城,不如快快帶上些值錢的家當,棄城而逃!”

  美婦人聞言大驚,話都說不利索了:“賊……賊軍攻城?!大人,大人!何不快些遣人告知拓跋將軍,此城是拓跋將軍府邸所在,他若知悉,定然會第一時間率軍歸來,區區賊兵何足道也!”

  兀頓手上速度不慢,嘴裡還不停歇地解釋道:“將軍的兵馬被賊軍主部隊牽扯在大江附近,莫說他親自率軍歸來了,只怕是派遣一個兵子都成問題!且相離高崗城一段距離,若是不早些逃走,等賊軍正式攻城之時,那就為時已晚!”

  “可是……將軍將此城托付給大人,大人若是遇到危難就棄城逃命,被天下人知道了,只怕會有損大人的名聲啊!而且將軍若是聽聞,定然也不會輕饒大人的,大人還請三思啊!”

  兀頓聞言大怒,指著身前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劈頭蓋臉地罵道: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這些東西從何而來只怕是不用我提醒你了吧!我在天下人心中還能有什麽好名聲?況且此城若是失陷,賊軍會不會放過我!尚且再說,拓跋戍喜怒無常,定然也不會輕饒於我!與其留在此地白白等死!不如隱姓埋名棄城而去,將來把這些財物換了錢,你我還能舒舒服服地當個富甲一方的小戶!”

  美婦人在此城中養尊處優慣了,實在不願隱姓埋名過上吃苦的日子,但她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依附在兀頓身邊久矣,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見他已然不耐煩,隻得呐呐不敢吱聲,從帳門鑽入帳內,盡可能多地搜尋一些值錢的財物。

  馬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內心頗為嗤之以鼻。

  兀頓可真是狐假虎威,阿諛奉承的小人一個,面對敵軍攻城,身為一城之主將,不思量著怎麽打退敵軍、守住此城,反倒是在手下兵卒都在城牆上死守之際,自己先要棄城而逃。

  不知拓跋戍知道後會作何感想,但也只能怪他自己所托非人吧!

  兀頓想逃,馬羽自然是不發過他。無論是出於為菊澤村鄉民報仇,還是出於為高崗城百姓之倒懸的不公,都不可能就這麽放任他離開。

  見兀頓埋頭搜尋財物,後背幾乎沒有任何防備,馬羽悄悄摸到其身後,手中匕首寒光畢露,雙眼中也滿是凌冽的殺意,以雷霆之勢從陰影裡殺出!

  兀頓因擔憂手下士兵冒然闖入,會提前撞破自己棄城而逃的打算,自然也不可能全無防備,始終豎起耳朵留心聽著軍營裡的風吹草動,當馬羽出擊的瞬間,他就已然察覺了動靜。

  他起先並未反應過來,尚以為來人是手下的士兵,正準備把心裡那一套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搬出來將其糊弄過去。可剛轉過頭,一把匕首卻折射著懾人的光輝急速出現在眼前,其上的冷冽寒芒讓他毛骨悚然!

  兀頓在武藝上雖無過多的才能,但畢竟久在軍中歷練,反應力遠超常人,他下意識向後一趟,堪堪躲過寒芒的襲擊,頂上發辮卻是被斬去大半,接著他慌忙地連連幾個驢打滾,拉開距離,方才狼狽地翻身而起。

  他心裡又急又氣,高崗城軍營可是自己的地盤,這是那個不長眼的,竟然膽大包天而來此地刺殺自己?

  兀頓怒目圓睜,看向來襲之人,可當看清他面沉如水的容貌時,兀頓卻是心裡一咯噔,怒容僵在臉上,忍不住失聲驚呼道:“你是?”

  拓跋戍揮師北上時曾對兀頓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抓獲馬羽余黨,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兀頓對此也很是上心,已至早已將馬羽的身影也爛記於心。更何況面前此人眼角一撇傷疤在他的兜帽黑暗處閃動了一下,兀頓一眼認出馬羽,倒也不足為其。

  也正因為能認出馬羽,他才會如此震驚。

  馬羽是何許人也?那可是敢在滿堂賓客、守衛森嚴的情況下,斬去拓跋戍兩指,還全身而退的狠角色!拓跋戍至今仍如同驚弓之鳥,護衛貼身守衛,寸步不離,就是拜馬羽所賜,自己那敢與他爭鋒?

  兀頓扭頭就跑,不敢有片刻停留,壓根就沒有和馬羽抗衡的心思,滿心的怒火如同冰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心悸膽顫!

  想跑?今日你怕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馬羽目光一凝,迅速扣動手臂上的機關,左臂的飛鏢噴射而出,頃刻間就越過兀頓,死死釘入兀頓身前兩丈之遙的地面中,接著神翼鏢上的機關迅速收緊,牽動著馬羽的身形如同離弦之箭般直追兀頓。

  聽到身後的破風聲迫近,兀頓嚇得肝膽俱裂,腳下不停,卻微微側著腦袋想要求饒,眼角余光卻看到馬羽的身形從他身邊掠過,爽利地落在他的身前。

  “哢嚓”一聲!

  兀頓的目光瞬間呆滯,身子還兀自向前奔跑了幾步,鮮血卻如同泉水一般從喉嚨處的傷口噴湧而出,全身上下的力氣也隨之被剝離,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地,渾身沐浴在血泊之中。

  馬羽收回飛鏢,一步步走到兀頓跟前,看著他淒慘的傷狀,表情木然,居高臨下地看著兀頓,眼神中滿是哀思,他想起菊澤村滅村慘案那晚,有不少村民亦是如同眼前的兀頓一般,淒慘死去,他深深吸了口氣,沉聲問道:“昔日你助紂為虐,蹂躪我菊澤村,草菅我鄉民性命之時,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

  兀頓一手捂住喉嚨處地豁口,一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馬羽,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氣息卻從傷口處泄出,發出如同破爛風箱般滲人的“謔謔”聲。

  看著生機逐漸渙散的兀頓,馬羽的眼中沒有絲毫同情,只是不鹹不淡地道:“放心吧,拓跋戍也跑不掉!來日我會親手取他狗命!讓你們主仆二人,在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話畢,他手起刀落,將王終的首級砍了下來!

  此仇終是得報!馬羽心中既有欣慰,更是傷悲,他提著王終的首級,低聲輕喃道:“父親、母親,還有鄉親們!今日先為你們誅此首惡,來日定以拓跋戍之血,告慰諸位在天之靈!”

  “啊!!”突然間,一聲驚聲尖叫響起,馬羽皺眉望去,卻是那個美婦人也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從營帳裡鑽了出來,看見馬羽手提兀頓頭顱的駭人場面,她嚇得臉色發白,失聲尖叫,原本就塗抹了脂粉的臉上,白的就像是個死人一般。

  此人久隨兀頓,跟著他做了不少助紂為虐的事情,這帳篷裡的財物,起碼有大半都是因她而來,馬羽對她自然沒什麽好臉色,他不想濫殺,又嫌她聒噪,便踢起腳邊一塊金錠,準確無誤地命中婦人的腦袋,她兩眼一翻,尖叫聲戛然而止,昏死過去。

  可馬羽的臉色卻並未因此舒展,他分明聽到耳邊的嘈雜聲沒有半點消退,反而是隨著軍營裡的躁動而越發清晰起來!

  莫非……他急忙抬頭望向城門方向,果然見到城牆上雙方的箭矢攻襲不止,如雨般落下。城外戰鼓聲滾滾,上千人的腳步聲、喊殺聲不絕於耳,不知從何時起,義軍已經開始攻城!

  不知焦玉那頭可有成功煽動百姓作亂,只希望自己沒有落後太多,馬羽沉住氣,提著兀頓的頭顱直奔著城牆而去。

  可出乎馬羽意料的是,營門外卻有一人也正狂奔而來,馬羽想要躲藏卻已是來不及,雙方不合時宜地打了個照面,各自在營門兩邊對峙而停。

  來人身形健碩如塔,正是王終的手下副將——辛巴虎!

  一見到辛巴虎的身影,馬羽心裡就直呼不妙,這下只怕是又少不了一場惡戰!

  果如馬羽所想,辛巴虎看到軍營裡的馬羽時,他先是表情茫然,上下打量了馬羽一眼,當看到馬羽手中提著兀頓那血肉模糊的頭顱,他目眥欲裂,憤然罵道:“他媽的!你個狗娘養的混蛋!好大的狗膽!居然敢殺我高崗城守軍的主將!狗彘小兒拿命來!”

  兀頓能一眼認出馬羽,但辛巴虎性格粗獷,看過畫像之後就忘在腦後,即便與馬羽面面相覷,也是認不出來,他會出現於此卻是因為城外賊軍開始攻城,兀頓身為一城之主將,卻遲遲沒有出現在城牆上指揮調度,辛巴虎心中疑惑,便趁賊軍攻勢未急,回軍營中看看到底發生何事,沒想到剛進營門,就看到如此駭人的一幕。

  一想到曾與自己情同手足,昨天夜裡尚且在一起把酒言歡的人,如今竟已經身首異處,辛巴虎心中又驚又怒,手裡掄著一根手腕粗細的鐵柱子,邁開腳步朝馬羽襲來。

  膀大腰圓的他每邁出一步都能聽到沉沉悶響,沙石四濺,馬羽甚至能從腳底心感受到傳遞而來的微微震感。單論聲勢而言,此人竟是不遜於號稱“無限刃”的快手左超,直面衝擊的馬羽隻覺得像是面對著一頭疾馳而來的獵豹!

  馬羽對此心中也頗為無奈,艾仕成部義軍一開始攻城,自己需盡快將兀頓的頭顱送上城牆,以打亂守軍們的陣腳,配合義軍奪城,本不應該在此徒耗時間!他心裡知道任務所在,不該停留,故此想要避開辛巴虎。

  可這人雖人高馬大,但腳下步伐卻是一點不笨拙,始終牢牢鎖定著自己,他隻得中暗歎:“速戰速決吧!”

  既有決斷,馬羽不退反進,迎著辛巴虎就衝了過去。見此情形,辛巴虎更是惱怒,他從軍征戰多年,在沙場上多有建功,敵人見了他無不是膽戰心驚、如遇洪荒猛獸,不敢直面自己鋒芒,也不知這小子是哪來得愣頭青,居然敢和自己硬碰硬?定要叫這無知小兒好看!

  打定主意,辛巴虎腳步越發沉重,手中越發緊攥鐵柱,待馬羽進入攻擊范圍,他當即一聲怒喝, 劈頭就是一鐵柱砸下,攻勢之猛有如山崩。

  馬羽神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只見他眼神一凝,腰身扭轉,巧妙地化開辛巴虎的攻勢,使之如同泥牛入海,緊接著身形陡然加快,再度拖出陣陣殘影,沿著辛巴虎手中鐵柱纏繞而上,角度刁鑽地一匕刺出,若非辛巴虎躲閃得快,只怕喉嚨上也會留下一道兀頓那般的豁口!

  饒是如此,馬羽這一刀依舊在辛巴虎的右肩上留下了一道傷口,深可見骨,就算是辛巴虎皮糙肉厚,這下也是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心裡忍不住驚呼一聲:“狗日的看走眼了!此狗娘養的雜碎,是個高手!”

  與此同時,馬羽亦是心有判斷:“雖有蠻力,然毫無章法!遠不如左超,勝之不難!”

  文剛、左超、葛溫三人所長各有不同,文剛之身法靈敏、左超之銳意進擊,葛溫則是出人意料的邪性,馬羽久伴三人身邊,耳渲目染之下,既能兼顧文剛的靈敏與左超的銳利,亦皆有葛溫的邪性。在高崗山上時,他多與左超切磋,雖敗多勝少,卻也屢屢能讓左超吃盡苦頭。

  而在面對辛巴虎這等空有一身力氣之人時,更是遊刃有余,手中匕首挽出刀花,打得辛巴虎只有招架之力,如此下去,辛巴虎必死無疑!

  辛巴虎心中連連叫苦,本想為兀頓報仇,沒想到反而是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他心有不甘,用盡全力轉動手中鐵柱,將馬羽逼開,趁此功夫果斷扭頭就逃,向著城牆跑去!

  城牆尚有上千的守軍,若是他能與守軍合力,即使是馬羽的武技再強,也定是寡不敵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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