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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紀魂》第172章:刺客夜闖燕王對決
  燕王敢抱怨他老父明皇,其余大臣哪敢吱聲,個個低眉垂眼的眼觀鼻鼻觀心,裝出一副什麽也沒聽到的模樣。

  而燕王獨自一人也抱怨不了幾句,待心中的不忿稍緩,他終是穩住心神向大臣們吩咐幾句,讓他們廣收私兵厲兵秣馬,做好一切戰略準備工作,同時要安撫好藩地內的屬民,以使將來萬一興起戰事,能夠保障後方高枕無憂。

  所說明皇先時在分封諸位藩王之時,為了防止藩王們的實力太過壯大,恐會威脅到朝廷正統統治,是以曾給諸位藩王定下過“分封而不錫土,列爵而不臨民,食祿而不治事”的規矩,意思是說:“分封爵位卻不賞賜土地,給予爵位卻不管理百姓,享受俸祿卻不處理事務。”除了擁有自己的護衛軍之外,便只是個徒有其名的名號。

  然而,燕王深耕大都多年,麾下謀臣強將無數,因得真正的得力相助的緣故,能人異士更是多不勝數,手下更有著久征善戰的護衛軍,羽翼早已豐滿。在權利之上,更是遠遠超出了明皇“分封而不錫土,列爵而不臨民,食祿而不治事”的規定,整個大都的各級官員都以燕王馬首是瞻,大都固若金山。

  如今大明諸位藩王之中,燕王的勢力無疑是要遠遠強盛於其他諸王。

  堂上大臣們一個個領命離開,一場朝會足足持續了一整天,待到堂上只剩下兩名大臣時,天邊已然是星光點點、皓月當空。

  燕王有些疲憊地捏捏額頭,原本端正坐在椅上的身形此時也放松下來,背部輕倚在椅背上,該下達的命令都已下達,燕王本欲擺駕回枕,可剛起身卻發現堂上仍端坐著兩位大臣,燕王便又重新坐了回去,有些狐疑地問道:

  “二位大臣,還有何事要稟報?”

  堂上兩位大臣,一個看起來頗為年輕,似乎年方加冠的樣子;一個卻戴著副純白的面具,除了灰白的頭髮和略顯佝僂的身形,能夠讓人勉強辨認出這是個男性老人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能夠辨別身份的特征。

  聽聞燕王此問,面具人先是看看坐在他對面的年輕人,大家同是燕王殿下的心腹,彼此之間知根知底,倒也沒什麽好遮遮掩掩的,便轉頭輕笑著對燕王拱拱手:“殿下除去甘瑞及艾傑夫,削減皇孫身邊的助力,此舉有益於殿下將來奪位,誠然可賀,只是在臣看來,殿下卻仍是不能夠高枕無憂。”

  “哦?此話怎講?”燕王面色不變,只是淡淡發問。

  他自然是不會自大到覺得自己已經是可以高枕無憂、勝券在握了,雖然他用計除去了甘瑞和艾傑夫二人,這倆人一個身為夏王,一個身為朝廷大將,地位皆是舉足輕重,能除去這倆人,自然是對將來奪權之事大有裨益。

  只是畢竟一國之體,新朝能堪大用者可不止這兩人,若是誰會認為只要除掉這兩人就能夠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話,那此人絕對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而燕王自然不是那種蠢貨。

  燕王心知面具人會有此言,並非是為了提醒他不要自傲,而是另有話說,因而他也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便見那人面具之下的雙眸微微眯起,即便堂上已再無他人,還是壓低聲音悶悶地輕聲道:

  “殿下貴為明皇的第四子,雖太子早逝,但殿下仍有秦王、晉王二位兄長,將來明皇百年歸老、駕鶴西去,即便沒有皇太孫的存在,從法理而言,秦王、晉王繼承皇位的可能性和正統性,都比燕王殿下要大些,況且那兩位藩王爺同樣是兵強馬壯,

將來必定是殿下奪權之路上的兩大攔路虎!”  說到這,面具人屢屢在面具之下偷眼看燕王的臉色,見其除去眸子稍稍黯淡一些外,並無過多異色,於是猶豫半晌,還是將後面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與其讓那兩位藩王爺日後掣肘於殿下,不如……”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往下說下去,反倒是舉起滿是皺紋的右掌,無聲地做出一個斜向下劈的動作,心裡的話沒有明說,可這意思卻也再明顯不過。

  早在面具人言及“燕王不過是明皇的第四子”雲雲之時,燕王的雙眸已然微微眯起,眼神之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實際上,他又何嘗沒有過這種擔憂呢?

  他身為明皇第四子,地位不高也不低,著實是有些尷尬,若行奪權之舉,實乃名不正言不順,恐怕會引起朝野間諸多非議,他為此日思夜想,卻始終想不出一個能夠解決這等困境的良方。

  如今見到面具人的提議,他的瞳孔瞬間微縮,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有些陰冷,在腦海中盤算良久,終於是有了決斷。

  可他同樣沒有言說,只是在兩位大臣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站起身來,雙手背負在身後,仿佛閑庭信步一般走到窗前,欣賞著窗外漫天繁星,仿佛自言自語似地呢喃一聲:

  “星空真美甚……如此璀璨星河,恐怕多兩顆或少兩顆星星,世人也無從知曉。”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聽起來似乎只是在感慨夜空之美,可當面具人將這話聽在耳中,卻是瞬間便明白了燕王的意思,當即勾嘴一笑,不再多言,只是朝著燕王的背影恭敬行上一禮,輕聲道:“殿下,臣告辭。”

  話音落下,面具人轉身邁著碎步離開,直到他細碎的腳步聲徹徹底底消失在夜色之中,燕王這才轉過身來,原本整個人身上陰冷的氣質此時也已是消失不見,反倒是臉上帶著一些如釋重負般的輕笑。

  當看到堂中只剩下那名年輕的大臣孤坐著時,燕王臉上的笑意更甚,笑問道:“三保,你有何事稟報?”

  名為三保的臣子年紀不大,可卻性子早熟,為人機敏能乾、精明果敢,有什麽要務交付於他,定能完成得十全十美,因此自打他來到燕王麾下開始,就頗受燕王的喜愛,大事小事皆讓他參與其中,從不會避諱他。

  當然三保也很聰明,從不會恃寵而驕,在燕王身邊之時,即便燕王信愛於他也是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做的不做,如此早慧更是得燕王欣喜。

  剛才燕王與面具人相談之時,他便始終低眉垂眼端坐在椅上,看著地板磚像是在發呆,如今聽到燕王笑問,他方才抬起眼眸,卻隻字不提燕王先前與面具人密謀一事,只是順著燕王的話頭往下恭敬言道:

  “臣也沒什麽大事,只是有些憂慮在臣幼時起,便始終在臣的心中揮之不去。”

  “但說無妨。”

  “明皇驅逐元邦,光複中原,北起大都、南抵南蠻,皆是我新朝的領土,再無戰亂、也無壓迫,實屬百姓之福!只是不知明皇可還記得?中原之海,也是明皇的天下,可如今中原的海面仍落在海盜們的手中?臣本出身自沿海,深知沿海百姓苦海盜久矣,如今或許因為大明崛起,海盜不敢冒然犯境,可海盜們就像是喂不飽的豺狼虎豹,定然不會安分太久,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若是不盡早將近海的海盜殲滅,來日必成大禍!”

  三保的神色很是肅然,聽得原本輕笑著的燕王神情也不自覺地開始慢慢變得嚴肅,隻覺得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聽完三保的一番慷慨陳詞,燕王頓時長聲一歎:、

  “父皇登基這些年以來,中原戰事雖平,可畢竟百廢待興,父皇埋頭於中原的戰後重建與發展之中,確乎是沒來得及顧得上大海。而本王雖有蕩清海面的心思,可如今本王不過區區一介藩王,實在是有心無力,不過你亦無需太過擔憂,若是將來本王得以掌權,定會將蕩除海面、驅逐盜寇一事提上日程,屆時,便由你來為本王號令船隊,如何?”

  只是口頭上的空談,便如同空中樓閣一般虛無縹緲,但三保也心知以燕王如今的藩王身份,是斷然無法把手伸到海上去的,他之所以會有此言,也只不過是出於提醒燕王的目的,並非是想要燕王做出什麽行動,因此當聽到燕王此言,他已是心滿意足,當即恭謹行禮:

  “多謝殿下!臣定當不辱使命!”

  話畢,見夜色已深,燕王又是滿臉倦色,三保便不願再繼續叨擾,當即告辭向著門外退去,燕王也長舒一口氣,挺拔的身形微微放松下來,轉身便欲繞過前堂回到寢宮去歇息,可剛走到一半,忽然感覺到窗外一陣輕風吹了進來,輕撫上燕王的後背。

  清冷的夜風,本應讓人感覺內心平靜而淡然,可不知為何,當那一陣夜風襲來,燕王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止不住地往外冒,一道徹骨的寒意猛然從腳底板直竄上天靈蓋,讓他如墜冰窟一般,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如同刀割一般生疼,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

  燕王可不會覺得這種感覺是空穴來風,他不同於尋常那些嬌生慣養、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家紈絝子弟, 自他記事時起,就和兄弟們一同受到了堪稱嚴苛的軍事訓練,明皇認為自己的兒子們不應該手無縛雞之力,“宜習勞”,因此經常命令燕王與兄弟們腳穿麻鞋,裹著纏腿,像士兵那樣到城外遠足,而隨著年歲增長,他們還需要時不時去往演武場練習武備。

  而當他被封為“燕王”,就藩大都,統率一方護衛軍,固守北疆之後,他也時常騎馬征戰,抵禦北部元邦王朝的侵襲,足以稱得上是身經百戰,在戰場上所磨煉出來、近乎直覺一般對危險的感知能力,也多次讓他轉危為安。

  是以,當那股子危機感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破土而出之時,燕王心中登時一凜,甚至都不回頭看一眼,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先前餓虎撲食似的就地翻滾,迅速撤開原來的位置。

  而幾乎就在燕王向前翻滾的之間,一枚通體銀白色、形狀如同翎翼一般的匕首電光火石間帶著一道白光,直接穿過燕王向前的位置,如同切豆腐一般深深扎入石砌的牆壁之中。

  親眼目睹翎鏢之鋒銳的燕王瞬間就嚇出一身冷汗,驚魂未定的他迅速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身形不斷地向後撤,卻突然聽到“咦”的一聲驚歎,他下意識扭頭回望,這才見到窗邊月下一道身著黑袍的身影,緩緩蠕動著顯出身形來。

  如此詭異地登場方式,簡直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無論是燕王還是剛退到門邊的三保,都被這一幕嚇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肌肉緊繃得簡直就像是木頭一般:

  “你!你是……什麽人?擅闖我……本王的燕王府,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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