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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紀魂》第54章: 火中生亂見機而行
  馬羽毫不服輸的挑釁目光,黃金大人看在眼裡卻覺得氣極反笑,馬羽如今這副渾身浴血、眼神卻仍帶著殺氣的模樣,像極猶鬥的困獸。

  黃金大人卻隻覺得可笑,他慢條斯理地從座椅上站起身,氣勢也隨之一節節拔高。

  然後他步履緩慢而又堅定地走過強裝鎮定的焦玉身邊,用權杖挑開簾子,在馬羽面前顯露出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黃金大人看起來個子並不算高,身材略顯圓潤,臉龐看上去甚至有些許浮腫,樣貌並無甚麽出奇之處。

  若非是他穿金戴銀盡顯奢靡,只怕單憑相貌,任誰也不會相信這是堂堂的薩神教大教皇。

  然而也許是身居高位久矣,黃金大人一舉一動都威儀孔時、不怒而自威。

  一雙慧眼如炬,仿佛天神一般站在高高的雲端,俯瞰著人間,在他面前總讓人覺得自慚形穢,不敢直視他那如同海水一般幽藍深邃的雙眼。

  他居高臨下地遙望著馬羽,略顯平淡地目光從馬羽臉上掃過,卻沒有片刻停留,似乎連多看馬羽一眼都欠奉。

  他那銳利的眼神反倒是直勾勾地盯著馬羽面前的黑火種子,舍不得挪開目光,也就是在這時,才能感覺到他眼神中的波動,泛起人性般貪婪的波瀾。

  “將你手中的黑火種子交給本教皇,就此離去,本教皇可以不追究以往你們在黑崖山上的種種所為。”黃金大人淡淡開口道,冰冷的語氣裡沒有丁點感情。

  馬羽聞言,卻是強忍著渾身痛楚,冷笑著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在黃金大人冷冽的目光中,反手將黑火種子往自己身邊拉得更近些:

  “教皇大人,真是可笑!你我皆心知,你是不可能讓我們活著走出角鬥場的,又何必再說這些虛言假意的話?想要黑火種子,自己來拿便是!”

  這話說得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全然沒把高高在上的黃金大人當回事,看台上頓時群情激奮,人人皆叫囂著要嚴懲馬羽而不貸。

  那坐在簾子之後的天子更是震怒,連連重拍著座椅的扶手,破口大罵道:

  “大膽逆賊!竟敢口出狂言,辱朕之皇父,豈不是不把朕、不把教皇看在眼中!衛兵何在?還不快將此逆賊拿下!”

  看台上頓時人頭攢動,衛兵、獨夫騎士團、修士部皆行動起來,試圖向馬羽圍攏而來。

  可馬羽臉上卻是毫無懼色,聽聞天子的怒聲,他看向簾子之後的模糊人影,淡然道:

  “自古就有言,得黑火種子者得天下!倚靠黑火之力謀朝篡位者,自古而來便不計其數。”

  “黃金大人身為薩神教之教皇,卻手握黑火之力而不交予陛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陛下卻為何視若無睹?”

  聽聞馬羽此言,簾子之後的那道身影似乎是坐不住,猛然站起身掀開簾子,大步走了出來,天子可比黃金大人要年輕得多,龍冕龍袍、氣度不凡。

  只是馬羽看到他的第一眼,卻是眸子一縮,滿臉地不敢置信,只見天子那被隱藏在龍袍之下的肌膚上,居然暗暗密布著與修士部等人同樣的黑紋!

  毋庸置疑,這同樣是黃金大人的信徒,難怪天子不僅尊稱黃金大人為皇父,還能容忍一教的教皇手持黑火之力。

  想必天子本就信奉薩神教的緣故,黃金大人利用黑火之力將天子教化脫不開關系,就連當今天子都敢教化,這黃金大人可真是膽大包天!

  “朕與教皇情同父子,又豈會加害於朕?大膽逆賊!豈敢挑撥離間!”

  “你這逆賊手中同樣有黑火種子,

若說不臣之心,你這逆賊又如何能脫得了關系?”  馬羽說的分明是黃金大人,可卻像戳了天子的短處一般,惹得他一陣怒罵不休。

  見天子都已被黃金大人教化,馬羽也就懶得再與之多言,將目光轉向一旁始終一臉一切盡在掌握神情的黃金大人身上。

  聽到馬羽貶低似的嘲諷,見他當著眾人的面遊說天子,黃金大人竟是不以為忤,反而是淡笑著看著一切,接著輕點了點頭:

  “你言之有理,我確實不會讓你活著離去,既然如此……”

  話還沒說完,黃金大人的眸子頓時一凝,手中權杖直指向馬羽,一道黑火從權杖中噴湧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馬羽。

  攻擊來得出其不意,馬羽迅速低頭俯身,就地一個翻滾,堪堪躲過那道黑火,接著手忙腳亂地撲滅被黑火點燃的衣袖,眼神中透著凝重。

  黃金大人使用黑火種子的熟練程度,可遠非馬羽能比,攻擊之迅猛、黑火之炙熱,實在防不勝防。

  而馬羽手中的黑火種子,仍非是個完全體,在擊殺金甲騎士之後,已明顯能察覺到其上的能量在逐漸減弱。

  只怕是要像上一次在黑崖山時那般,再等上些時日,方才能再度使用。

  馬羽可得在黑火種子能量完全消散之前,救出小明王、助艾傑夫等人逃出此地才行,可不能再繼續拖遝下去!

  思量至此,馬羽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他一記鯉魚打挺,輕巧地翻身而起,仰頭對著高高在上的黃金大人輕蔑一笑:

  “你持有黑火之力久矣,莫非就這般能耐?可真是暴殄天物,不如將你手中的黑火之力交給小爺,讓爺教教你黑火之力到底該怎樣用。”

  黃金大人臉上的笑意依舊不變,可眸子中的眼神卻越發冰冷,如刀一般剮向馬羽。

  “無知小兒,勸爾還是不要信口雌黃為好,否則,只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馬羽聞言卻是越發不屑:

  “吃不了兜著走?就憑你?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你只是一個教皇而已,既無實權,還手無縛雞之力,之所以有如今這般地位,不過是靠著妖言惑眾,借著黑火之力罷了,也敢尊稱皇父?我呸!我看你那什麽薩神教,不過是個欺世盜名、斂財惑眾的邪教罷了!”

  縱使知道馬羽的聲聲叫囂,不過是激將之法,但黃金大人聞言,仍是忍不住怒火升騰,臉上笑意漸消。

  馬羽什麽時候這般能言會道了?

  一旁的焦玉偷眼看著黃金大人漸漸黑如鍋底的臉色,饒是如此緊張的局勢,心中也不禁失笑。但隨即又轉為擔憂,角鬥場中放眼而望皆是敵人,為何馬羽還要激怒黃金大人?

  焦玉看著一邊怒罵著黃金大人,一邊卻朝著角鬥場某個位置挪動腳步的馬羽,心中很是疑惑,馬羽究竟有何打算?

  他雖了解馬羽,但一時半會兒也猜不出馬羽心中的算計,隻得靜靜等待在一旁,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助馬羽一臂之力。

  若只是辱罵自己,黃金大人尚能一笑了之,但馬羽卻連帶著侮辱薩神教,這無異於在刨他的老底,可不能等閑視之。

  黃金大人猛一緊握手中的權杖,原本區區一道燃熱的黑火,頓時化作漫天略帶青紫色的冰霧浪潮,鋪天蓋地地朝著馬羽侵壓而來。

  “這是陰火。”人群中有人喊了出來。

  衝天而起的陰火就如同烏雲壓頂,整個角鬥場都仿佛被籠罩在冰霧的威懾之下,人人見之色變、惶惶而自危。

  馬羽抬頭直面陰火,感受著迎面而來的陰冷氣息,面色凝重,若是被卷入其中,只怕是會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被冰碎得連渣都不剩。

  火光無處不在,已是無路可逃,唯今之計,除了利用手中的黑火種子硬抗,也再無更好的辦法。

  馬羽眉頭緊皺,他不知能量在漸漸消退的黑火種子,能否擋得住這漫天的冰霧,可他又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於是隻得咬咬牙,將手中黑火種子高高舉起,拚命催動著其中的能量。

  一股強光頓時從黑色圓球上密密麻麻的孔洞中激射而出,電光火石間就與黃金大人所驅使的陰火激烈對轟。

  預想中驚天動地的大爆炸並未出現,兩道相衝的力量,反倒是像兩股不同顏色的水流一般交織在一起,無聲地互相侵吞、蠶食著。

  陣陣白煙衝天而起,兩股能量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渦,一眼望去竟有些像是形狀詭異的陰陽圖,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仿佛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眾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一切舉動,目光恐懼地看著天上的火焰漩渦,生怕會被卷入其中。

  黃金大人此時臉上已無往常的威風,而是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困惑難解,同時黑火,即便是由不同的人所操控,但火勢也應當是越燒越旺才對,怎會出現這般如同積雪遇烈火,互相消融的景象呢?

  黃金大人從未想象過黑火對轟會是這麽一番情景,一時間也是看傻了眼,隻得靜待後續發展。

  而馬羽卻不是第一次見到此番景象,心裡早有預料,只不過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天上的“陰陽”,慢慢容合為一體,卻是越看,越是心中不安。

  半空中被他催動而出的黑火,雖能夠化解黃金大人的陰火,但因黑火種子能量不足的緣故,終究是落入下風。

  馬羽很是遺憾,若自己手中的黑火種子是完全體,理應毫不畏懼黃金大人的陰火才對。

  眼見著黑火越來越淡,已然趨近於無形,連陰陽的模樣都已搖搖欲墜,身邊勁風襲來,是對金甲騎士發動攻擊。

  馬羽利用鉤繩將其倒摔而開,一顆心漸漸沉了下來,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黃金大人與金甲騎士共同夾擊,他可撐不了多久!

  他毫不猶豫地催動黑火種子,榨取著其中僅剩的些許能量,操控著半空中的黑火往看台上的黃金大人身上砸去。

  黃金大人猝不及防,匆忙揮動權杖試圖控制住倒卷而來的漫天黑火。

  可養尊處優,久未與人對陣的他反應仍是慢了些,不少黑火灑落到看台上,霎時間火光衝天而起,看台上亂作一團,無數人哭著喊著只求能保住性命。

  黃金大人卻是看都沒看,他目光望向場中,馬羽的身影卻是迅速逃竄而開,並未過多停留。

  黃金大人想要上前追擊,奪回馬羽手中的黑火種子,可看著身邊天子驚慌失措的神情,他權衡再三,終究還是選擇留著天子身邊護衛,料到馬羽應當是插翅難逃的,不必太過擔憂。

  文武百官、帝國衛兵、獨夫騎士團等也再顧不上捉拿馬羽,膽子小的慌不擇路,和百姓們搶道而逃,膽子大的則聲聲叫嚷著:

  “走水了!保護黃金大人!”

  “保護陛下!”

  各種混亂的叫聲此起彼伏,交雜在一起隻覺得亂糟糟的,根本就聽不分明,黃金大人與馬羽一場後無來者的黑火對轟,卻是草草地落下帷幕。

  看台上亂成一鍋粥,原本守候在一側挾持焦玉的修士們也迅速回撤,拱衛在黃金大人身邊,無人再能顧及焦玉。

  心心念念久矣的逃跑良機就在眼前,焦玉卻並未第一時間離開,反而是三步並做兩步來到看台邊緣。

  他從看台欄杆上探出半個身子,朝場中望去,想看清馬羽是否安好。

  然而場中同樣是亂作一團,參賽者們此時也再顧不上自相殘殺,不斷在場中躲避著從半空落下的黑火火雨,尋找著逃命的路線。

  就連先前那隻被金甲騎士擊倒的四不像異獸,此時也被黑火所驚嚇,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在角鬥場中胡亂竄行著。

  慌不擇路之中,又有數名參賽者不慎慘死在其腳下。

  焦玉還真就在這等亂糟糟的狀況下,發現了馬羽的身影,只見他渾身浴血,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這還只是表面上看得到的傷勢,肌膚筋骨、五髒六腑,傷勢只怕是隻重不輕。

  要是換做個尋常人,此時就算並未身死,只怕也早都倒地不起了,可馬羽卻渾然像個沒事人一樣,也不尋路逃亡,反倒是直奔著那頭四不像異獸而去。

  這是在幹嘛?

  焦玉心中滿是好奇與不解,但眼下自然也不可能去找馬羽問個清楚。

  見馬羽身上雖然傷勢不輕,但好歹沒有性命之憂,他也就內心安定不少,轉身遮掩一下臉龐,辨別清楚方向,接著便匯入到百姓逃命的隊列,轉瞬間便消失在人群中。

  角鬥場中、看台之上,火光熊熊、衝天而起。

  駐守角鬥場各個大門的軍隊早已回撤,雖不再嚴防參賽者逃出角鬥場,但仍牢牢守在各條通往角鬥場大牢的通路上,看樣子,黃金大人為防止義軍渾水摸魚解救小明王,可真是下死命令。

  此時若是趁亂逃出角鬥場,應當是最好的良機。

  甘瑞、佃雲二人便是趁此機會,逃出角鬥場,去往城郊與埋伏已久的義軍匯合,可艾傑夫和混入角鬥場的義軍仍未見到小明王,若是就此離去,此前一番努力豈不是完全付之東流?

  他們可不甘心!幾次暗中進入大牢,卻被衛兵擊退,義軍死傷無數。然而,艾傑夫見無法輕易通過正常道路去往大牢,也只能另尋他法。

  這邊,馬羽看在眼裡也是著急在眉,他悄然摸到正在瘋狂暴走的四不像身邊,正苦惱著該如何利用一下四不像之時,竟猛然見到四不像尾端的硬殼上,被金甲騎士一拳轟出的拳印上,滿是蛛網般的皸裂,鮮血正從其中止不住地滲出。

  馬羽腦子一轉,心中頓時冒出個鬼點子,鉤繩此時可就發揮了大用。

  他先是順手從地下抄起燃著火的木柴,一個縱身躍起,輕巧地落在四不像的硬殼背上,然後迅速朝四不像的獅首射出鉤繩,如同套馬的韁繩一般將其牢牢捆住。

  接著抓準時機,猛地將木柴扎進四不像尾部的傷口之中,血液瞬間迸濺而出,卻澆不滅熊熊燃燒的大火。

  刺痛和灼燒感,讓四不像越發地歇斯底裡,癲狂的慘叫聲幾乎傳遍整個都城。

  它撒開四肢賣力奔跑,慌不擇路,馬羽則緊緊地拽住手中的鉤繩,利用鉤繩的堅韌性,如同騎馬一般牢牢控制住四不像奔逃的方向。

  金甲騎士本打算偷襲馬羽,助黃金大人奪回黑火種子,可看著橫衝直撞的四不像,哪還敢上前,隻得埋頭跑路。

  饒是這種生死攸關的關頭,目睹這一幕的眾人仍是忍不住怎舌驚詫。

  駕馭異獸如同駕馬?此人真非常人也!

  尤其是先前還與馬羽有未完結一戰的金甲騎士人,此時也是汗流浹背、面色蒼白地躲在角落,生怕會引起馬羽的注意,給自己帶來性命之災。

  此人斬巨狼、殺金甲騎士、對峙黃金大人、駕馭癲狂異獸,這等功力放眼天下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自己先前真是瞎了眼, 低估了此人的力量。

  與馬羽有過交手的參賽者們真是人人自危,生怕馬羽會遷怒於他們,然而,馬羽卻全然沒有去找那些人麻煩的閑心。

  他駕馭著四不像,看上去輕輕松松,可實際上單單只是控制四不像的行進方向,他就已經需要調動全身的力氣,哪裡還有余力去節外生枝?

  他咬著牙在硬殼上扎穩馬步,避免被四不像直接甩下去,雙臂還緊緊抓住鉤繩,牽引著四不像,橫衝直撞地朝著駐守在角鬥場去往大牢通道的衛兵撞去。

  這群衛兵能被黃金大人委以重任,自然是各個都被黃金大人給黑化教化。眼瞅著四不像這麽一個龐然大物奔襲而來,他們竟是全然不閃不避,甚至連面色都未曾變一下。

  當即就整齊劃一,提著刀一擁而上,可他們終究不過是些尋常衛兵,又如何能以凡人之軀對敵異獸呢?

  不過是在幾個呼吸之間,衛兵便盡數敗在四不像的尖牙利爪之下,死的死傷的傷。

  而四不像接連與參賽者、金甲騎士、馬羽、衛兵大戰數場,也是身受重傷、精疲力竭,它竟是白眼一翻,腳下一軟,直接癱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馬羽施施然從它背上躍下,回首深深看了一眼看台上之上,那邊騷亂仍未止息,只是焦玉的身影卻消失不見,也不知去向何方。

  而那被衛兵、修士們牢牢護衛在中間的黃金大人,將馬羽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見馬羽轉身就往大牢奔去,頓時臉色一變。

  “都給本教皇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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