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門聲響。
“進來。”李國威放下手中靈石說道。
劉振龍走了進來,說道:“局長,還有一件事向你匯報。”
“什麽事?”李國威問。
劉振龍說:“局長,你還記得十六年前,燕山市方家滅門案嗎?”
李國威皺起眉頭,思索道:“那方家家主不知好歹,不知怎麽得罪了天機閣少主,方家一個小小修真家族罷了,被滅了滿門,又能如何。”
劉振龍說:“局長有所不知,當年方家被滅了滿門,恰好有一個老媽子,帶這一個嬰兒逃走了,這老婆子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竟然跑去了神山,我們六處發現時,茫茫雪地裡她一個人自殺了,我們覺得事有蹊蹺,便招了她的魂搜了,原來天機閣滅門是假,真實原因,卻是為了那孩兒,天機閣宗主算出那孩子是百年不遇的血煞體,正好拿來煉藥,方家不肯,便找了一個雪天裡來滅門搶人,一家四十余口殺的乾乾淨淨,卻讓這老奶媽祭出傳送門逃了,逃亡不久又追殺過來,這奶媽便把孩子扔進了神山禁區,自己拿刀抹了脖子。”
李國威聽完,說:“那孩兒進入禁區,自然是死了,屍首找到了嗎?”
劉振龍說:“當時六處尋了三個月,一無所獲,應該是被神山裡野獸叼了吃了。此事列為了六處機密,不想因此得罪天機閣。”
李國威歎了口氣說:“殺人煉丹,這天機閣憑借著一手神算法,沒人敢惹,即使我三局是大夏國修真界明面上管理者,也不好過於得罪,滅了方家滿門,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舉手之勞,強者生弱者死,這就是修真界的殘酷。”
劉振龍說:“只是這方家有一女,早早嫁入了宋家,生了一個女兒名叫宋繡雲,這宋繡雲乃是天生水靈根,資質非凡,年僅十歲時就已築基,被那雲天宗看中,選入了內門核心弟子,精心培養,今年方才二十歲,已有結丹修為,真是如日中天,天之驕女,此女嫉惡如仇,時常來神山附近打坐,緬懷舅家亡靈。天機閣人見此事亦不快,也派人來神山,雙方劍拔弩張,只怕要有衝突。”
李國威驚訝,:“居然有這等資質,那繡雲可知當年方家滅門的真實原因?”
劉振龍說:“並不知情,此事除了天機閣,我六處幾個骨乾和局長您,世上再無人知曉。”
李國威想了想,說道:“小輩之間小打小鬧,不必理會,既然在你六處地界,你便全權處理,人死不能複生,不要傷了和氣,雲天宗和天機閣兩座龐然大物,都不要輕易得罪。”
“是。”劉振龍退下,轉身離開。
劉振龍出了門,整了整衣領,黑色西服,白色領帶,戴上一副鍍金眼鏡,面上逐漸恢復了威嚴,然後張嘴一吐,吐出一把小劍,小劍轉眼變大,劉振龍踏上飛劍,瞬間飛高,禦劍飛行起來,往南邊飛去。
這裡正是京都,只見一幢幢高樓林立,馬路四通八達,路上往來車輛川流不息,中間一條河流穿過城市,劉振龍出來的是三局總部大樓,高入雲端,周圍幾棟,便是各大宗門在京都的分部。
雖說修道之人,一心求道,不入人世,不問名利,可是修真界殘酷無比,殺人奪寶,殺人煉魂,殺人搶金丹奪道基等屢見不鮮,正所謂強者生弱者死,境界低微者毫無生存空間,尋常散修若無門派,便不知不覺死在了某處,可若是隨身攜帶某宗門令牌,又是大不一樣,只要亮出令牌,尋常老百姓見了便拜道:“上仙”,修道之人見了便互拜“道友”,於是修行之人,必須要有宗門或家族,又都在三局的統治之下,所以各宗門家族,在塵世中都有生意,或開公司店面,或辦學校等,若有爭執,便是三局出面,裁定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