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血泊中的畢達笑了,笑的非常開心!
有人笑,就有人哭,亙古不變的道理。
虛假瞿予善泛著邪惡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畢達的頭顱,臉上猙獰之色到達極點。
卡片被拔出,意味著自己就要消散,再也不會出現,再也無法去折磨那些醫生了。
懷著無盡的恨意,虛假瞿予善揮動手裡的長針,對準畢達眼球狠狠的刺下去。
畢達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或者說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抵抗,只能用笑容去面對死亡。
一旁的大個兒發現了不對勁兒,慌忙用龐大的手臂去阻止這一切。
可惜虛假瞿予善的速度太快,大個兒根本無法阻止這一切。
針尖兒在距離眼珠子最後5厘米停下,虛假瞿予善似乎被定住了一樣,整個人一動也不動。
不僅僅是他,還有一乾精神病人和醫生,瘋狂之色盡去,就像是看見了某種恐怖的東西,被嚇來不敢動彈一樣。
“你贏了!”
虛假瞿予善說完最後三個字,身體化作顆粒狀的東西,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一乾病人和醫生,並不像虛假瞿予善那樣猙獰,在消散的時候,竟然露出了一抹解脫的笑意。
或許是瞿予善的大腦,把他們關在此處太久,並且無時不刻的注入著邪惡的意念。
因此在徹底消散前夕,才會露出那樣的笑容。
奇怪的是,唯獨葉才勇並沒有消散在空中,而是倒地昏迷不醒。
見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大個兒毫不猶豫的抱起畢達往王阿姨身旁跑。
現在畢達身受重傷,差點死在了虛假瞿予善的手上,再不救治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可惜王阿姨陷入了昏迷之中,也暫時無力為畢達治療。
大個兒急的六神無主,先是恢復了原本的體型,然後撕下畢達身上衣服,當做臨時醫用繃帶,死死捂住畢達胸腹部的傷口。
與此同時,克裡姆精神康復中心也在消散,一層又一層的房間,化作了顆粒狀,逐漸消失在了空中。
所幸王阿姨的昏迷沒有持續多久,醒過來第一時間開始了自救和救治眾人。
現在克裡姆精神康復中心已經夷為平地,只剩下畢達幾人和一顆巨形大腦,還有鞏伊伊、葉才勇正在一片空地上。
鞏伊伊沉默不語,也沒有瞎出手幫忙,靜靜的看著畢達被救治。
花費了半個小時,王阿姨才虛弱的停了下來,畢達等人悠悠轉醒。
雖說現在沒了生命之危,但是身體的虛弱感一陣又一陣的襲來,直讓人想立馬倒下去睡覺。
畢達強撐著身體不適,掏出陰陽派件箱內的包裹,來到瞿予善大腦面前說道:“瞿予善,您好!”
“您的快遞包裹到了,麻煩請您簽收!”
眼前的場景十分詭異,畢達雙手捧著一份打包好的包裹,對著一顆大腦要求簽收。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大腦始終沒有半點動靜,就在畢達忍不住說第二遍的時候,終於感受到了一絲關於靈魂的氣息在湧動。
或許是畢達幫助瞿予善拔掉了邪惡的卡片,又或者是幫助瞿予善解脫了無限的殺戮之中。
總而言之,瞿予善大腦散發出一絲靈魂,在簽收單上印下了屬於他特有的氣息。
“幫我拆開吧!”
畢達腦海裡突然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不用思考便知道,這是瞿予善大腦在說話。
“好的!”
畢達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
喚出了拆包刀。 講真,以前系統獎勵拆包刀給他的時候,隻想著拿來戰鬥,從未想過真拿來拆包裹,沒想到這會兒還就用上了。
三下五除二拆掉包裝,食指大小的褐色肉條露了出來。
瞿予善大腦瞬間激動不已,不規則的紋路不住的在顫抖,一種渴望的氣息彌漫著四周。
“需要我給您放在切口處麽?”提升服務品質還得看畢老板,就這種態度,何愁好評連連呢?
“好的!”瞿予善大腦答應一聲後,立馬開始不斷縮小……縮小……再縮小,最終變成了正常人大腦大小。
同一時間,掉落在地面的卡片,也在不斷變小,最終化作了普通撲克牌一樣。
畢達找到瞿予善大腦的口子,對比了一下紋路,將褐色的肉塊摁了進去。
下一秒!
極強的陰氣從腦子裡爆發,一股關於靈魂的力量在綻放。
大腦的血管變得猙獰,裡面不斷在蠕動,似乎有一種要衝破管壁的感覺。
與畢達猜想一致,血管壁真的被衝破了,極強的陰氣幻化成了一道稚嫩的人影,而後逐漸凝實,最終變成了瞿予善的模樣。
“謝謝你幫我送來缺失的大腦,重新獲得一次新生。”瞿予善面無表情的說道。
畢達搖了搖頭:“不用感謝我,我也是拿錢辦事情,如果真的要謝,就感謝廖國輝吧。”
提及廖國輝,瞿予善臉上出現了一絲複雜,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所謂的父親。
瞿予善回想起生前發生的點點滴滴,或許廖國輝算是一個好父親吧。
斟酌了許久,也沒有回答畢達的話,瞿予善陰氣從雙手處彌漫,又從太陽穴釋放出一股未知的半透明力量。
緊接著,克裡姆精神康復中心在瞿予善的操作下飛速重建,就好似曾經沒有消散過一樣。
“你們還想繼續生活在這裡嗎?”瞿予善扭過頭,問著已經清醒的葉才勇,和從未參與最後暴動的鞏伊伊。
葉才勇想了想:“可以,只是不知道會不會限制自由?畢竟我可是在風裡奔跑的男人。”
瞿予善給予了肯定:“你們隨時可以來住,也隨時可以離開。”
“你呢?”
鞏伊伊笑了笑說道:“好啊!反正我也沒地方去,記得把重症2號房留給我。”
瞧見瞿予善解決掉兩人的居住問題,畢達適時的插嘴問道:“要去一樓辦公室坐坐麽?我想和你聊聊。”
瞿予善繼續面無表情的回答:“好!”
隨後畢達把所有人收進了派件箱,跟隨著瞿予善的腳步,來到了既陌生又熟悉的1樓醫生辦公室。
沒了值班醫生呂方,也沒有了冷蘇蘇,整個精神康復中心顯得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