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頭了!
再找不到自救的辦法,今晚必定會進刑房,結果將功虧一簣。
“劉姐,總服務台忙的不可開交,我要是上去了,缺少人接待客戶,肯定要投訴的。”畢達猶豫的說道。
推辭的話,並沒有讓劉姐打消念頭。
她現在鐵了心的要把肖慧哄走,才能實施接下來的殘忍計劃。
“不行,你趕緊去3樓水果間,總台我來盯著。”
作為經理的劉姐,工作的時候非常有威嚴,語氣中的強硬,令畢達無法不從。
緊接著倆安保圍了上來,形成犄角之勢,把畢達夾在中間,仿佛只要拒絕,他們就架著他上樓。
有句話說得好,他要是體面,你就讓他體面,他要是不體面,你就幫他體面。
無奈畢達隻好點點頭,慢吞吞的往3樓走,連電梯都沒去坐,美名其曰不能佔用客戶資源。
倆安保毫不避諱的跟上,可憎的面目掛上了笑意,在他們看來,敢頂嘴的女生已經插翅難飛。
3樓消防通道,走在前面的畢達突然說道:“哎呀,有點鬧肚子!”
說完加快腳步,朝著洗手間走去。
剛走沒兩步,後腦杓一疼,瞬間失去了意識!
……………
“還沒醒?”
“誰讓你下手這麽重?”
耳邊的吵鬧聲,逐漸讓畢達清醒。
睜眼看到的場景,從模糊再到清晰。
赫然是總經理辦公室內的刑房!
畢達雙手被迫伸直綁在木架,並攏的雙腿上,也有一根非常粗的麻繩固定在木柱,他現在的動作像極了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樣子。
“哈哈,臭娘們,先前還敢頂嘴,現在你求我,我就不打你好不好?”胖一點的安保,一臉獰笑,手裡拿著一支用皮質做的現代訓馬鞭。
這種東西打在身上非常的疼,但不容易打傷,也不容易留下不可恢復的傷口。
畢達眼神很平靜,沒有求饒,也沒有問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的獰笑。
“臭娘們,還敢瞪我!”
“啪!”
訓馬鞭狠狠擊打在畢達臉上,鑽心的疼痛感,一下子從面部傳遍全身。
眼淚鼻涕緊跟著流下,想止都止不住。
“哎哎哎!”
“怎麽打臉呢?”
“劉姐說了,先打身體,臉蛋萬一打壞了,接客的時候怎整?”另一個瘦安保出聲製止。
胖安保點點頭表示認可,隨後淫笑著,一隻粗大的手,輕輕在畢達臉上摩擦:“臭娘們,說,到底上不上4樓接客?”
“你要乖乖在4樓接客,一切都好說。”
“如果硬來,可就別怪哥哥手裡的鞭子了!”
“呸!”畢達口水吐到了胖安保臉上。
畢達從沒有想過,用委曲求全免去被折磨的痛苦,那樣做只能遠離身體上的傷痛,無法治愈精神上的損傷。
最終派件任務也會以失敗告終。
如果說要了解一個人,走過她來時的路,才是最好的方式。
換做是以前的畢達,捫心自問沒有那麽偉大。
自從在活人世界,見到了那殘忍的場景,畢達懂得了一件事,就是理解他人的痛苦,就是最好的救贖。
“臭娘們!”
“你在找死!!!”
胖安保暴跳如雷,揚起手中的訓馬鞭,泄憤的打在畢達身上,密集的程度堪比雨點。
反觀畢達,
死死咬住嘴唇,一聲沒坑,只是嘴角流下的鮮血,出賣了他所承受的痛! 一輪密集的鞭子過後,畢達非但沒有露出痛苦的扭曲,反而做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表情。
微笑!
純淨的微笑,不沾染任何痛苦,與刑房的一切格格不入。
胖安保愣住了,手中的訓馬鞭因減少握力而垂下。
在這間刑房內,折磨過無數人,不乏許多人被折磨致死。
每一個人,經過鞭撻後,幾乎都哭天喊地,聲嘶力竭。
也不缺少硬骨頭,被折磨致死。
但他從沒有見過,誰在遭受鞭撻後,還能露出純淨的微笑,散發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讓他感受到了絲絲驚恐!
“水!”
“拿水缸來!”
“我要讓她再也笑不出來!”
水缸很快蓄滿水,平靜的水面倒映出微笑的臉,美麗又純淨。
“不要再笑了!”
“我讓你不要再笑了!!!”
胖安保被笑臉激怒,死死摁著畢達的頭沒入水缸。
憋氣不好受,被迫在水裡憋氣更不好受,肺部極度缺氧的狀態下,會忍不住想要吸氣,當水進入氣管的一霎,撕心裂肺的咳嗽會消磨掉所有的精氣神。
一次,微笑!
兩次,微笑!
第三次被摁進水裡,再次抬起頭,撕心裂肺的咳嗽來了,不過畢達依舊保持著邊咳嗽邊微笑。
痛苦,不論大小,許多人都會經歷。
堅定的意志力,才是渡過痛苦的關鍵。
微笑,成了畢達意志力的體現,是撐著他堅持下去的標杆。
只要他不再露出半點痛苦,一直微笑下去,他將永遠不會屈服在殘忍的刑罰之下。
“不要笑了!”
“不要再笑了!”
“我要殺了你, 把你溺死在水缸裡!”
胖安保咬牙切齒的發泄著瘋狂,同時也證明,他因為畢達的微笑而膽寒到了極點!
一次又一次,死死的把畢達摁在水裡,間隔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每一次都在挑戰畢達肺部的極限。
溺水刑罰進行到第八次,畢達的意識已經模糊,肺裡和胃裡不知道喝了多少水。
僅存的意識,讓他依舊將純淨的微笑掛在臉上,仿佛在挑釁說:黑暗永遠戰勝不了白晝!
“胖哥,別,別再摁了!”
“再摁下去,她就死了!”
“咱們要不先問問劉姐怎麽處理再說。”
瘦安保在最後時刻拉住了同伴的手,然後趕緊打電話給劉姐。
“是!”
“好的!”
沒說幾句就掛斷了電話,瘦安保對同伴說:“胖哥,劉姐說暫時不能弄死了。”
“馬上有個玩家要過來,想玩兒點刺激的。”
“到時候估計有她好受的。”
胖安保借驢下坡,暫時罷手,然後轉過身,情願背對著畢達。
因為怪異的笑容,已經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線,只要看一眼,就會渾身打冷顫。
十幾分鍾過去了,畢達依舊掛著純淨的笑容,沒有絲毫改變。
這時候,刑房的門開了。
劉姐笑靨如花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臉上戴著一個奇怪面具,純黑的底色,在正中央,用紅色寫著一個大大的“J”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