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玩意這麽厲害?”嵇盈問道。
“你以為呢?這可是九天蓮華,只要服用了這九天蓮華,將來你突破通天凝神之法時,成功率不僅會被大大提升,甚至有可能一下子越界突破。”
“哦。這東西要不要分你一份。”
冷玥瀅笑道:“不需要,這寶物雖好,但是對我已無用處。”
嵇盈悻悻地說道:“那我便不客氣了。”說著,嵇盈隔空取物,將那九天蓮華取了下來,放入口中,三下五除二便咽了下去。
“想不到這玩意味道還不錯。”嵇盈吃得興起,打了個飽嗝。
“奇怪,這東西吃下去,怎麽沒覺得有什麽變化。以前我遇到機緣之時,都會感覺到丹田之中有沛然莫禦的靈氣,不知為何,這九天蓮華吃進去,竟毫無感覺。”
冷玥瀅說道:“唔!這東西太過稀少,一千年才有一株,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嵇盈忽然看見蓮花寶座之下,隱隱有光亮傳來,他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條密道。
他心中一喜,趕緊發動【流芳回雪】仙術,飛到山洞口將冷玥瀅帶了回來。兩人俯身進入秘道之中。幾經周轉,終於再次回到了昨夜他們來過的懸崖邊。
嵇盈向下一看,只見東方既白,村民們已經聚集在一起,準備搭乘漁船出海。而所有的婦女和小孩也將祭祀用品搬到了船上。
“啊,對了,今天是凌波大神祭祀的日子。”嵇盈一下子響了起來。
他和冷玥瀅趕緊衝回到村子之中。甫一入村,嵇盈便見到令狐小蕙正在神情凝重地不斷向漁船的方向張望。
“怎麽了小蕙,你不去參加凌波大神的祭祀嗎?”
令狐小蕙搖了搖頭,說道:“每一年的凌波大神祭祀典禮,只有村中精壯的男子可以參加,老人婦女和小孩都不可以參加。”
嵇盈撓了撓頭,心念轉了轉,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麽奇怪的祭祀典禮。
令狐小蕙一伸手,向遠方一指,說道:“一會叔叔們便會搭乘漁船,前往遠方的海島,在那個地方祭祀凌波大神。”
嵇盈望著令狐小蕙手指的方向,不禁皺了皺眉,想到,那不就是昨天那載著一具髑髏的扁舟流出的方向嗎?
難道說,那髑髏真的就是凌波大神?
嵇盈在轉頭看向令狐小蕙身後的慫慫,只見他也望著漁船出港的方向,橫眉冷目,雙拳緊握。他握拳是如此的用力,以至於指甲陷在肉裡,有鮮血滴答滴答不停落在地上。
嵇盈問道:“慫慫,怎麽你不去參加凌波大神的祭祀嗎?”
“惡心!”
令狐志松(慫慫)轉身,一溜煙地跑掉了。
正在幾人交談之時,一名白發老者來到了嵇盈和冷玥瀅的身邊。
嵇盈凝神一看,只見老者身高臂長,鶴發童顏,頗有淵渟嶽峙、鴻軒鳳翥的氣質。
“村長爺爺,你來啦!小蕙也想參加凌波大神的祭祀。”
見到老者,令狐小蕙興奮地跑到他的身邊,興奮地拉著村長的手臂,一個勁地搖晃。
白發老者正捋著胡須笑吟吟地望著小蕙。忽然,一隻邪惡的手伸向了小蕙的臀部,在她身姿曼妙之處狠狠地拿捏了一下。
“呀!色魔!”
令狐小蕙一臉厭惡地躲到了冷玥瀅的懷中,滿眼戒備地盯著村長身邊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喝得醉醺醺的,一雙醉眼色眯眯地在小蕙的身上上下逡巡,看得小蕙直發毛。
那中年男子嘿嘿一笑,對令狐小蕙說道:“著什麽急啊,明年哥哥我就帶你去祭祀凌波大神,我讓你親自成為凌波大神,嘿嘿!”
啪!
伴隨著一聲響亮的耳光,老村長在那中年男子的臉上狠狠地招呼了一個巴掌。
原來這醉漢是白發村長的兒子。 他遊手好閑,好色成性,幸虧整個狐岐村的那些少女都消失了,不然都要遭到他的毒手。
“我說過,這是最後一次凌波大神祭祀了,沒有下一次了。”
老村長聲音洪亮,好像刻意將這話說給其他人聽似的。
老村長此言一出,原本緊鑼密鼓,熱火朝天的漁港,瞬間便十分闃寂,一呼一吸,如觀肺腑。
即將出海祭祀的男性村民們都在三三兩兩地交談著,時不時還向老村長投來怨毒的目光。
氣氛一時間壓抑到了極致,仿佛此刻有人站出來
嵇盈撓了撓頭,心念電轉,看來這些村民似乎對於老村長想要結束凌波大神的祭祀頗為不滿。
不過說來奇怪,為什麽老村長想要結束了延續一千年的祭祀呢?祭祀向來都是一個村鎮最重要的事情,村民們往往通過祭祀神靈,來祈求來年風調雨順,人壽年豐。
當然,狐岐村祭祀的凌波大神有一點恐怖,誰也想不到他們的神明不是海神,不是天龍,而是一具少女的髑髏。
正在嵇盈胡思亂想的時候。伴隨著一聲呼哨,數百條帆船同時揚起風帆,從遠處望去,渡口淘沙,千帆競渡,海水一碧萬頃,風帆獵獵,向海天一線處緩緩駛去。
老村長和他的醉漢兒子最後上了船。那醉漢臨走之時,仍然不忘挑逗一下令狐小蕙。
冷玥瀅心中惱火,揮動雙掌便要上去搏命。幸虧被嵇盈及時攔了下來。
三個人站在蜿蜒的海岸線上,望著那迢遠的遠方,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