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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萱?”
樓近辰立在幽暗的林中,他當然沒有喊出來,雖然事情一次次出乎了自己的料想,但是他還是遵守之前的無聲約定,未得她的召喚不現身。
只是他在心中喊了一聲‘孔萱’,她似乎都聽到了,微微側頭看過來,樓近辰看到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她能夠聽到心聲?
樓近辰曾有過猜測,心鬼成長之後的能力,是否能夠聽到別人的心聲。
現在看來,心鬼的成長確實有這個能力。
樓近辰不由得收斂起自己的各種念頭,當然他也猜到,對方聽到自己的聲音,必定是因為自己念了她的名字,所以才能聽到,以後會怎麽樣,那就不清楚了。
但無論如何,能夠聽他人的心聲,這個神通還是非常厲害的。
她沒有離開,而是來到了蕭權的身邊,只見由蕭權的身體裡長出的藤條,快速開出一朵血色的花來,花開之後,有一股血香。
就在這時,幾道影子出現了。
樓近辰閉上了眼睛,因為來的都是陰魂,陰魂對於人的目光是極為敏感,他自己都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更加的注意。
“孔笙?你是孔萱?”
一抹光華裡,一個四臂雙頭的人俯視著下方。
同時又有數團光影出現,將‘孔笙’包圍著。
“真是沒想到,孔笙居然就是孔萱,五髒神教最年輕的教主。”
有聲音從空中傳來。
“小樓哥哥。”孔笙根本就沒有打算與他們說話,這聲音並不是她嘴裡說出來的,而是通過心聲傳來。
自從樓近辰他自己可做到法念傳聲之後,一直練習拒絕這種方式,因為他能夠想到,對方通過這種方式傳聲給自己,那也能夠傳法,而自己的心劍便是從這傳聲的方式中演變而來的。
這一刻,他想到加強心劍法的可能,但是這些念頭都只是一閃而已,他已經張口輕吐。
一抹銀色光線自他嘴裡飛逝而出,在這寂靜幽暗的林中格外的刺眼。
銀光在黑暗裡,跳躍般閃爍,隻一刹那便已經穿過一道光影,那光影劇烈的顫抖著,隨之在林風之中散去,另有一道光影朝外逃,卻仍然被拉著一條銀線的劍光穿過。
劍光穿刺之時鋒銳無比,曲折之時,卻又給人一種無比柔和的感覺。
樓近辰的法念慢慢的剛柔並濟之後,他的肺金劍氣,也更加的靈動了。
虛空一折,便穿過葉間的縫隙,又將一團光影穿過,光影發出隱約的慘叫聲,在山風之中散去。
樓近辰的肺金劍氣極快,這些日遊陰魂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一轉眼就有三條陰魂在劍光之中散去,余下的立即逃去。
陰魂遁逃的速度極快,樓近辰也無法將之一一殺死,便也未追。
“小樓哥哥的劍氣當真是可怕。”‘孔笙’說道。
樓近辰現出身來,說道:“你究竟是孔笙還是孔萱?”
“我是姐姐,孔笙是妹妹,我們都是我。”
樓近辰聽到這時,大概的明白,這可能是什麽一體雙人格。
用現代的醫學術語來說就是精神分裂,但是在這個世界裡,這個沒準還是優勢,而此時出現的則是孔萱。
孔萱來到之前殺死的蕭權身邊,那紅色的花居然已經結出了一顆紅色的果子,孔萱摘了下來,直接吞入了嘴裡,吃了下去。
樓近辰眉頭微皺,他看得出來,這個果子是凝結了這個蕭權的一身血肉精華。
同時,孔萱又從蕭權的身上摸出了一個錢袋般的東西,然後說道:“小樓哥哥,我看你還沒有一個好的寶囊,這個就當做給小樓哥哥的禮物吧。”
說著將寶囊拋了過來,她竟是根本就沒有去看寶囊裡有什麽東西。
此時她的臉還是那個臉蛋,身子還是那個身子,但是行事說話,卻要大氣了許多,判若兩人,難怪這麽多年來,大家都沒有發現。
樓近辰接過這個寶囊,翻看了一下,入手竟是有一種金屬的細膩感,冰冰涼涼。
樓近辰也只是正反的看了看,然後就收在了懷裡。
孔萱轉身繼續向前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五髒神教內鬥如此之重,讓小樓哥哥伱看笑話了。”
“有權力的地方就有爭鬥,這也沒什麽可笑話的,上到王朝宮廷,下到江湖幫派,皆是如此。”樓近辰說道。
“是啊,有時候我真想像小樓哥哥你一樣遊走江湖,興起而來,興盡而去。”孔萱說道。
樓近辰沒有回答,他知道,一般說這樣話的大多只是嘴上說說。
孔萱走的極快,樓近辰跟在身後。
在到了中午之時,已經差不多到了百裡之外,主要是因為在山中行走,要掩藏行跡,要不然的話自然會走得更遠。
孔萱帶著樓近辰來到了一處山谷之中。
這個山谷很特別,岩石竟是五色的,孔萱說道:“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尋到的一處五行匯聚之地,將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將五髒觀搬離京城,來這裡建立總壇,或者是我自己來這裡修行。”
孔萱又帶著樓近辰從山谷裡找到了一個洞,從那洞中進去,裡面的深處竟是有一個泉眼,雖是淺淺的一潭水,但是樓近辰卻感覺到這裡的五行之氣極為的沉重。
他打量著這個山洞,應該是被人為的布置了,上面有符紋, 其五個小石碑一樣的東西鑲嵌在裡面,細看的話,是石碑上雕刻著五個女子,這是碑形的神像。
一尊在頭頂,一尊在水裡,一尊在地上,兩尊分別在牆壁裡,五種顏色。
當孔萱走進來之時,他覺得這裡面的五行之氣都像是見到了母親一樣,朝著她擁了上來。
孔萱來到一塊平整的石邊說道:“小樓哥哥,接下來就拜托你了,少則三天,多則半月,若是我死了,請小樓哥哥一定不要再回京城之中。”
樓近辰點了點頭,說道:“盡管放心,一切有我。”
他給了對方一個安心的回答,既然已經答應了,他便沒有食言的想法。
他從洞中退出來,來到了洞口,雖然兩人是掩了行跡來到這裡,但是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