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他重新回到臥室裡的時候,江暮雪正趴在被子裡眼巴巴的盯著門口這邊,瞅著林樹進來了,就立刻有點兒警惕的將視線挪到了他的身上,眼珠來回的在他身上亂轉著,尤其仔細盯著林樹的手上,想要看看他到底拿了什麽東西過來。
可惜林樹手裡拿著的還是當時那個黑色的袋子,從外面看完全看不出什麽東西來,江暮雪也就只能就這麽滿臉警惕的盯著他走回自己身邊。
“你看嘛,真的不是什麽大東西”
林樹將袋子放在自家小女友的面前晃了晃,江暮雪的眼睛也緊跟著袋子擺動的幅度來回轉了轉。
“你還想是什麽嘛,趕緊給姐姐打開!”
凶巴巴的瞪了林樹一眼,江暮雪繼續死死盯著眼前的袋子猜想裡面的東西,不過心裡卻也是稍稍松了口氣。
畢竟眼前這袋子著實沒有很大,而且看起來也不是被裝的鼓鼓囊囊的那種,應該真的沒裝啥東西吧?
可能是實在有些緊張的想知道裡面有什麽,江暮雪都想著上手去搶過來了,畢竟那很可能是會用在她身上的玩意,她可沒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就算是上刑起碼也要知道自己要用的刑具是什麽啊。
不過林樹自然是沒給她這個機會,及時的又把拿著袋子的手給縮了回去。
“哎呀你幹嘛,趕緊打開啦”
一下沒能抓到東西,江暮雪的眼睛就又瞪了起來,皺著小臉滿臉氣鼓鼓的模樣。
“要不江江先來猜一下裡面是什麽?”
林樹又把袋子重新挪了回來,繼續在她面前晃悠著,話裡話外的都還帶著點兒期待,他還真想知道自家小女友能不能猜出這裡面的東西來。
嗯...應該能的吧?
畢竟有些東西的輪廓其實還是挺明顯的。
當然這麽做也不完全是沒有意義,更不只是單純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
先讓江暮雪摸著猜一下的話,不管能不能猜出來,起碼對裡面的東西都會有個大概的心理預期。
但如果要是能猜個七七八八的話,那肯定是更好的,林樹的目的就是想讓她提前有些猜測,這樣一來等會兒真的見著了裡面的東西之後,情緒方面也不會一下爆發的過於集中。
簡單來說就是先通過猜測把江暮雪一會兒可能大概率會有的羞惱情緒給提前分解一下,應該能把她的羞惱給化解掉不少,從而讓她感覺上更容易接受一點。
起碼林樹自己是這麽想的,至於有沒有用他就不太清楚了,但也還是想試一下,他感覺多多少少的應該是有用的吧?
“我哪兒知道是什麽嘛”
江暮雪皺了皺自己的小鼻子,臉上顯得有些糾結。
“你來摸一摸看看”
話落,林樹又把袋子放的離了江暮雪更近了一些,同時握著她的手就放了上來。
白了林樹一眼,江暮雪也就沒抗拒什麽,乖乖的在袋子外面摸索了起來,到底會是什麽呢。
入手先感覺到的是一個類似於布條一樣的東西,有一定的寬度和長度,只不過可能因為實在太軟了的緣故,她沒能感覺出具體的輪廓來,江暮雪的指頭在那周圍來回摸索了好一會兒,也還是沒能再感覺出什麽信息來。
如果眼前這個袋子要是再大上不少的話,她可能會懷疑是不是什麽晴趣小衣服一類的東西,因為這玩意的感覺在她看來有點兒像小衣服的帶子。
不過眼前這麽一個小小的包裝袋自然是裝不下什麽小衣服的,哪怕疊的再完美,也是很難裝進去的,就算是布料特別少的那種,裝進去怎麽也會把包裝給撐起來一些。
總不能只有帶子沒有一點兒布料的那種小衣服吧,那玩意感覺也就沒有多刺激了,和完全沒穿可以說幾乎沒兩樣。
畢竟那種所謂的晴趣類圖的不就是一個若隱若現和半遮半掩嘛。
在這裡摸了個一會兒沒想出什麽頭緒來,江暮雪的手就繼續開始往另一邊走,應該不止這個的吧?
果不其然,很快她就又摸到一個好像有些硬的東西。
以這玩意的硬度和入手的感覺來看,江暮雪覺得應該是能摸個大概輪廓出來的,所以也就沒先瞎猜什麽,一點一點的試探著走出了個圈。
小圓形輪廓還有點兒硬?
這到底都是些什麽啊?
江暮雪把自己腦袋裡能想到的各種東西都想了一個遍,也沒能想出來有什麽合適的。
“到底是什麽嘛!”
有些氣急的頂了頂林樹,江暮雪現在是真的疑惑了,按理來說也就常規的那些小道具們嘛,怎麽就想不出來呢,難不成現在連理論她都要和狗男人拉開這麽大差距了?
“那我給你換一下再來試試”
林樹把身子往後挪了挪,說著話的同時打開袋口看兩眼,就把手伸進去像是重新給裡面的東西換了個擺放位置,隨即又再次將她的手掌給放了上來。
“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嘛”
都著嘴巴小聲滴咕了一句,但江暮雪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她就不信自己摸不出來了。
那個類似內依帶子一樣的東西還是沒啥變化,林樹可能也沒動它,江暮雪直接就挪到了另一邊。
繞了一圈之後沒發現什麽變化,江暮雪狐疑的看了眼某人,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根本啥都沒動過,不過在嘗試著用整個手掌覆上去的時候,她還是有了些發現。
上面好像還連著個什麽東西?
順著那個小小的連接條過去繞了一圈,結果發現好像又是一個小圓形,和下面那個沒什麽區別。
兩個小圓形輪廓的東西,中間用個連接條連在一起?
某個物件的形狀瞬間就出現在了江暮雪的腦海裡,動作有些機械的慢慢扭過了頭瞪著林樹看著,身子也是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這狗男人居然想銬她?!
“猜出來了?”
看著江暮雪滿臉驚詫又帶著些許羞惱的模樣,林樹就知道她大概是猜到了什麽,應該也猜對了,眨著眼問了一句之後也沒等著她回答什麽,就將袋子倒了過來,裡面的東西也隨即落在了他們的面前。
“林小樹!你到底想幹嘛?”
看著眼前那完全和她猜測恰合到一起的幾副手銬,江暮雪強撐著臉咬著牙問了一句。
想象著這玩意用在自己身上的場景,她的心臟就是一陣猛跳,那場面看起來也太羞恥了吧?
“沒想幹什麽啊,沒有江江想的那麽過分的,就小用一下?”
林樹表現得很是無辜,可能也知道這玩意對江暮雪的衝擊還是有些大的,畢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於是他暫時將手銬拋到一邊,湊過去親了親自家小女友的唇角。
“給你用的是吧?!”
江暮雪鼓著腮幫子使勁兒的瞪著他,眼裡盡是羞惱。
“emmm...江江要是想的話也可以啊,一人一次?”
聞言,林樹的腦海裡也不由得浮現出這玩意反用在自己身上的畫面,雖然覺得貌似有點兒怪,但尚且還在可以接受的程度之內。
“滾呐!”
江暮雪隨即又是給他來了個頭槌。
“你看嘛,這玩意就是個外物,和衣服之類的也沒差到哪兒去,起碼應該沒你那會兒胡思亂想的那些那麽離譜吧,這個也不會對產生什麽別的影響”
“呀,林小樹你別亂說啊,誰胡思亂想了!”
知道狗男人是在那兒瞎扯鬼話來嘗試著繼續說服她,江暮雪惡狠狠的捶了他幾拳,口中雖然是在反駁著他的話語,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貌似確實也有點兒道理?
有些東西江暮雪現在也是可以勉強接受的。
這個讓她主要感覺著羞惱的地方是,真要用在她身上的話,到時候她就真的算是任其魚肉了。
雖然平時也不會有什麽其他的動作,但主動和被動再怎麽說也是不一樣的。
就好比說之前的那段時間,即使她平時也不怎麽出去,處於一個經常宅在家裡的情況,但真的要因為某些意外被迫只能宅在家裡的時候,其實那感覺差異還是蠻大的。
“我的問題,江江才不會去想那麽變態的東西呢,是我想多了”
為了不讓江暮雪激起更大的羞惱,林樹果斷的順著她的話給接了下來,湊過去滿臉期待的看著她。
倆人就這麽四目相對的對視了好一會兒,途中林樹還會時不時的湊過去在江暮雪的小臉上印一下,從額頭到眼角和鼻尖再到唇瓣,可謂是順著來了一個遍,印過去的時候還會親昵的叫她一聲。
可能是有些受不了林樹的態度被哄的差不多了,也可能是終於想通了什麽做好了準備,在林樹的唇快要再來一輪的時候,江暮雪終於是開了口。
“我要再聽兩...聽三回之前的那個!”
盡管聽起來江暮雪說的好像有些對不上話題,但林樹動作卻是猛地一頓,臉上露出些難以抑製的笑意,又重重的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提了條件就好,提了條件也就意味著算是變相答應了,只不過抹不開面子不好意思直接點頭而已。
至於她說的聽三次之前的,林樹也大概有所猜測。
“晚上那個?”
江暮雪點了點頭。
“沒問題,江江想什麽時候聽就什麽時候聽,本來也是隻給你來聽的嘛”
很明顯,江暮雪說的是晚上給她開演唱會唱歌那事兒,林樹自然沒有什麽拒絕的可能,同時也更加確認了這就是她變相答應的意思,畢竟這又不是什麽難事兒,只要她提出來,自己怎麽也是會給她唱的。
“還有什麽別的要求嗎”
聽著狗男人的追問,江暮雪又下意識的想了想,既然他都說了,那自己怎麽也要再說一個嘛。
“那...那你要聽我的話”
林樹眨了眨眼,領悟了自家女友話語裡的含義,大概就是明天不能太過分,她要說停就要停的那種。
“放心,江江不讓我做的我堅決不做!”
“哼,臭變態!”
看出來林樹領會了她的意思,江暮雪下意識的松了口氣,但還是忍不住羞惱的頂了他一下。
江暮雪也知道就算自己不說這個,到時候有些什麽東西自己不想的話,林樹該停下肯定還是會停下,但她還選擇說出來,也算是提前給他提個醒了,省的他亂來什麽。
畢竟....誰知道到時候她還有沒有心思開口嘛,這不就要全靠狗男人的自覺了啊。
“那個...給我拿過來看一下”
繼續趴在林樹懷裡待了一會兒,江暮雪有些難為情的拱了拱身子,小手指著哪邊戳了戳某人。
林樹反應也還算快,愣了一下之後就迅速的將剛剛已經暫時扔到了一邊去的小手銬又給拿了過來,遞到了江暮雪的手中。
“有...有鑰匙的吧”
“這個肯定有啊,出不了什麽問題的”
聽著林樹肯定的回答,江暮雪才接了過來來回翻看著,她可不想到時候出些什麽意外,要是打不開了那不就出大問題了嗎。
放在掌心裡卡卡的玩了一下,江暮雪突然想起來了什麽,試探性的又往林樹身後看了看,是不是貌似還有什麽來著?
如果光看見這個小手銬的話, 江暮雪會懷疑他是不是還藏著一身特殊的製服準備著給她穿。
手銬嘛,肯定要搭一些特殊的衣服才能更好地發揮作用,那什麽搜什麽官系列好像都是那麽演的吧,她也不太清楚,只是稍有聽說,畢竟她也沒怎麽看過那玩意。
但那個袋子裡連個晴趣小衣服可能都裝不下,就更別說製服了,那會是什麽?
“另外一個是什麽?”
江暮雪發現自己好像答應的是不是有點兒早了,怎麽就把另一個給忘了,萬一比這個還要離譜呢。
“那個沒啥,就一個眼罩而已”
無所謂的回了一句,林樹隨手又把眼罩給她拿了過來,江暮雪這才恍然明白了過來,那像小衣服帶子一樣感覺的居然是個眼罩。
“要不....要不這個就算了?”
試著遮了遮自己的眼睛,江暮雪忽然小心的戳了戳林樹。
要知道在黑暗的環境下,人身體上的觸覺和感覺都會被放大很多倍,如果要是再加上處於被小手銬禁錮住的情況下,真就是加倍再加倍了,江暮雪都無法想像自己到時候會是個什麽情況了。
“就也是一個裝飾品啦....”
林樹臉上又顯得有些眼巴巴了起來,不管手銬會怎麽樣,哪怕要舍掉那個也沒什麽問題,但眼罩不行,這在他的計劃裡可是必不可少的。
只有把江暮雪的眼睛給遮住,他才能光明正大的給她用戒指測量尺來完成自己的計劃嘛,相比之下手銬都只是一個用來打掩護的。
所以要說舍掉哪個的話,眼罩是必不可能舍掉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