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九號,本來是一個美好的周六,但林樹卻好像並不太美好。
“好啦,林先生今晚就請您自己睡嘍~”
是的,周六的一大早,倆人跑完步回來,等著林樹做完飯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就瞅見江暮雪正往另一個房間收拾東西。
包括他的衣服和枕頭等等在內的一系列私人物品,全都給江暮雪正抱著往他原來的那個臥室走。
“你在...幹什麽?”
林樹有些呆呆的問了一句,而江暮雪則是眨巴眨巴眼睛,面朝著他語笑嫣然的就給出了上面那個回答。
“啊?為啥?我沒做什麽吧?”
林樹還是有些呆愣,主要他沒想明白江暮雪突然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
他自覺最近都挺老實的,甚至前一段時間某人傻了吧唧的把自己送到嘴邊來,他都給忍住了,就更別說別的了。
而且這怎麽說搬就搬嘛,明明昨晚還那麽享受的趴在自己懷裡睡著,跑個步回來怎麽就突然不認人了?
“沒有為啥哦~清林先生想一下當初是怎麽搬進來的好吧!”
“實在想不起來或者裝想不起來的話,姐姐我也可以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幼,這可是當初給某人的懲罰,這後面都要把懲罰給搞成獎勵了,現在肯定要及時製止嘛”
“想起來了嗎林先生?”
在江暮雪的“好心”提醒下,林樹也沒辦法再裝什麽不記得,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畢竟當初確實是這麽個事兒,因為約會那天差點兒給江江凍著,他自己主動受罰,江暮雪也就借坡下驢的給了他一個抱著她睡,不讓她受凍的懲罰。
說是懲罰,但實際的意義倆人也都懂,所以後面也就心照不宣的又繼續一起睡上了,誰也就沒再提起來過這事兒。
但現在這是什麽情況嘛?
林樹撓撓腦袋,還是有些搞不懂她的想法,維持了那麽多天的默契,江暮雪怎麽又突然把這個拿出來說事兒了?
不過真要拿這個來說的話,他還真沒法反駁。
就算倆人當初心照不宣的都知道其中的意義,但從名義上來說,那還只是一個懲罰。
心裡都懂的東西可沒法正兒八經的拿到明面上來說。
“好嘛,那我要什麽時候才能再回去呢?”
不管是什麽原因,總之看著江暮雪這堅決的態勢,林樹覺得自己暫時是沒法回去了,只能去問一下後面了。
“後面嘛...就要看林先生您的表現嘍~”
靈動的眨巴了兩下眸子,江暮雪在那兒笑嘻嘻的盯著林樹,似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嗯...
然後她很快就要笑不出來了。
“看我的表現啊,我感覺我最近表現一直都挺好的,你說呢?”
“看後面的啦,不是這段時間的!”
“那豈不是說我這段時間就白費了,總之都沒什麽用,不如我把之前那些該做的都補上,後面我再好好表現,你說可以吧?”
林樹眯了眯眼,臉上的無奈也隨之收了起來,轉而變得有些怪異,直愣愣的把江暮雪盯的有些腿軟。
她怎麽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好像有那麽億點點眼熟?
貌似...大概前不久因為要出師的緣故,她因為過於得意,也是惹來了這樣的局面?
那次他是幹了啥來著,好像是咬了她的...
媽耶,壞了,怎麽就沒長記性呢!
本來悄悄的搬過去,再稍微解釋一下就好的事兒,她自己非要作妖搞成現在這局面,江暮雪也覺得沒啥辦法。
她真的忍不住哇!
“沒...沒有,我開個玩笑,就是等...等你科二過了再來嘛,你的表現我都記著的,不可能白費!”
“再說了,我也不想你走的嘛,這不是...這不是為了給你營造一個完美的備考環境嗎,好讓你多集中一點精力在練車上”
之前笑嘻嘻的模樣徹底消去,江暮雪抬起小手,有些弱弱的放在他的胸前抵住他,咬著下唇,連眼神都變得可憐巴巴。
自家女友這變臉的功夫看的林樹有些讚歎的同時,也才恍然驚覺江暮雪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麽。
估摸著就是打算在練車的時候好好折磨一下自己,但又怕自己晚上報復回去,就只能先把他給送回原來的臥室?
把江暮雪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林樹心裡也就稍微放松了一些,起碼不是他自己的問題,但表面上卻依舊沒什麽變化。
“我保證我說的是真的,等科二過了你肯定能回來的,而且...而且不是說了到時候有驚喜的嗎”
瞅著林樹臉上依舊沒什麽變化,江暮雪又趕緊抬起另一隻手來豎起三個指頭小小的發了個誓,臉上那是無比的誠懇。
她也確實沒什麽可心虛的,因為說的本來也都是事實,就連她自己都是不知道下了幾次決心才最終做出來的。
光這個她還怕自己晚上不舍得他走,所以才選在早上把他東西搬回去,而且是把所有的都給搬了過去,包括屬於林樹的那隻幾乎一直在她房間裡的情侶枕頭。
試圖等到了晚上的時候能讓她別睹物思人,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但現在不是想晚上的時候,先把眼前她親愛的男友給哄好再說吧。
“唔,是嗎,那先不提這事兒,你前面幾句話的語氣我不太喜歡怎麽辦?我表現不好會有懲罰,江江應該也是的吧?”
對於她話語的真實性,林樹自然是不會懷疑的,但看著眼前莫名有些弱氣的江江,他就實在忍不住想多欺負一下啊。
就跟江暮雪之前忍不住作妖一樣,誰還沒個忍不住的事兒嘛。
“那是哪兒不喜歡呢, 我改一下好嗎?”
聽見林樹暫時揭過了這事兒,江暮雪明顯松了口氣,但緊接著就又因為他的話而緊張了起來。
“嗯.,.要不你換個稱呼?”
換個稱呼?林樹是想讓自己叫他什麽?
“林小樹?”
“樹樹?”
“樹哥?”
“小樹?”
江暮雪小聲嘗試著連續換了好幾個稱呼,可惜林樹的臉色還是沒有什麽變化,甚至微不可即的搖了搖腦袋,似是在告訴她這些都不行,那該叫什麽?
“老...老g...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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