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被關上的門,耳邊還殘留著江暮雪話語的回音,林樹呆呆地抬起手摸了摸側臉,好像還能感受到那裡的一點濕潤。
剛剛發生了什麽?
江暮雪親他了?雖然是一觸即分,但是江暮雪居然親他了?!
林樹想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的感覺,卻發現可能是因為她離開的太快,亦或者是因為自己完全沒有準備,更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記不起江暮雪的唇瓣貼在他的臉上時到底是個什麽感覺了。
總之應該會是一種很舒服很柔軟的感覺吧。
站在江暮雪的房門前愣愣的發了會兒呆,林樹的手依舊沒離開自己的側臉,一手撐著臉一邊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了,只是臉色還是有些怔然,似乎還是有些不相信一樣。
為什麽她會突然親自己呢?這麽想的話江暮雪應該是把她醉酒時候的記憶給找回來了,然後猜到了自己要回應她的話,所以才要獎勵自己的吧。
不過不管是什麽原因,林樹都會將這一刻記在心裡,就像之前的那些一樣。
12月31日,周四,晚上十點多鍾,江江終於是沒能忍住心裡的季動,第一次親了林樹,值得紀念。
話說最近幾天還要不要洗臉呢?帶著腦海裡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奇怪想法,林樹準備回去睡覺了,只是腦子裡還一直在想著剛剛發生的事,企圖等會兒在夢境裡重現一遍,這樣的話應該會有點記憶的吧。
當然要是真能在夢裡重現的話,怕是就不止這個了啊。
將客廳裡的燈關掉,林樹轉身回了房間。
而在剛剛林樹所站的那扇門背後,看著門縫外面變黑了,把半張小臉都埋在被子裡的江暮雪也是舒了一口氣,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從門縫裡的外面的亮光時間來看,林樹應該是在那兒發了很久的呆?
一想到這個,江暮雪就不知道心裡到底是個什麽情緒,有得意也有羞意。
想親他的想法早就有了,並不是一時的頭腦發熱,在猜到林樹說的話後,在知道他是想等著她醒來給她唱完歌才睡後,江暮雪就已經有了這種衝動,只是一直等到了最後。
就當做是給林小樹的新年禮物了吧,至於自己的禮物她覺得她早已經收到了啊。
林樹因為沒有準備,所以後面記不起當時江暮雪親上來的感覺,但作為主動方,江暮雪可是記得比較清晰的,只是那是一種很難用言語去描述的感覺,應該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會懂。
鑽出被子以後江暮雪靠在床頭上,突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本就紅潤的小臉一下子更是紅的發燙,在黑暗中彷佛都能看出一些跡象。
嗚,本來打著堅決不白給的,結果今晚又是主動表白又是主動親他,讓江暮雪一時感覺很是難為情,說好的絕不白給呢?
江暮雪想了一想,覺得主動表白是自己在醉酒狀態下說出來的,那會兒神志不清醒,做不得數,至於主動親他,就當做是今晚給他的獎勵吧。
畢竟他今晚給自己做了那麽一桌子菜,還把喝醉了的自己照顧的挺好,甚至等著自己醒了給唱完歌才走的,林樹今天這麽好,好人肯定要有好報的吧。
給自己找了個很合理的解釋,江暮雪這才覺得沒那麽難為情,這不是我白給的啊!
嘴角上掛著笑意,江暮雪又躺了下去,側著身子將半張白嫩的小臉給壓著,準備就這樣睡了。
希望今晚還能夢到某個今晚看起來也沒那麽可惡的男人吧。
……
早上七點,林樹從房間裡出來,先是在客廳和衛生間裡找了一圈,
這次終於是沒看見江暮雪了,讓被她連著早起超了幾天的林樹重拾了自己的信心,果然那只是偶然事件吧。不過偶然歸偶然,江暮雪昨天說的那麽想出去跑,那林樹還是要去叫她,看她這次的表現就知道她能不能堅持下去了。
在門口來回敲了幾下門,沒聽到裡面的聲音,林樹擰了擰門把手就進去了。
房間裡,江暮雪還躺在床上安然的熟睡,林樹悄悄地走過去觀摩著她安靜的睡顏,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那粉嫩水潤的唇瓣上。
昨天江暮雪就是用這裡在自己側臉上親了一下的,不知道她是個什麽感覺呢。
“這故事開始一個人,我認真寫成了我們”
就在林樹看的逐漸入了神的時候,江暮雪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聲音很熟悉,因為那是他之前唱給江暮雪聽的。
她當時錄了音?還拿它做了鬧鍾?
靜謐的房間中,因為這突然響起來的聲音,林樹被嚇了一跳的同時,江暮雪也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唔,林...林小樹?哈~你怎麽在我房間裡?”
江暮雪一邊伸手將手機鬧鍾按掉,一邊打著哈欠眨著自己還沒完全睜開的眼睛,語氣顯得有些慵懶的問著林樹。
“和你鬧鍾的目的大概應該是一樣的”
林樹輕聲說著,眼裡帶著些驚訝,在反應過來那是鬧鍾之後,他就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是有多想和他一起去跑步,當然還有點自得與欣喜,因為某人的鬧鍾是自己唱給她的誒。
不過她就不怕哪天徹底不喜歡這首歌了嗎?要知道毀掉一首最喜歡的歌的最簡單辦法就是把它當做鬧鍾。
躺著在那醒了一會兒神,然後江暮雪漸漸地清醒了過來。
“哈~那你可以先出去了哈,姐姐我要換衣服了”
“可以不走嗎?”
“你說呢?”
狠狠地橫了他一眼,江暮雪努嘴說著。
那個看他的眼神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的話,就像是植物大戰僵屍裡面窩瓜看到身旁來了僵屍的眼神一樣。
當然只是那種散發出來的感覺差不多,他親愛的江江那麽可愛,怎麽能跟窩瓜去比呢?
林樹只能訕訕一笑,轉身溜出了房間,隻留還躺在床上的江暮雪在房間裡,見林樹出去,她的臉上不知什麽時候染上了一團紅暈。
該死的夢!
等了一會兒,在房間裡平複好了心情,收拾的差不多了的江暮雪走了出來,依舊是一身頗顯活力的運動裝。
“走啦,林小樹!”
“好嘞,小傻子”
正打著把手遞過去給林樹牽著的江暮雪聽見他這話頓時又把手縮了回去,在那兒氣鼓鼓的瞪著他。
“你說誰小傻子?”
江暮雪一聽就聽出來這人應該是在內涵她,因為好像她前兩天才說過傻子才會主動親他這話的吧。
“我...我說橘子啊”
林樹將本來抱在懷裡逗著玩的橘子大人舉起來給江暮雪看,小貓咪也乖乖的朝著主人喵嗚的叫了兩聲。
狐疑的看了林樹幾眼,江暮雪還是覺得他就是在叫自己,但林樹不承認的話好像也沒什麽辦法,還有當初的話確實是自己說出來的啊。
看來以後還是要管住自己的嘴比較好。
“哼,最好是哦”
江暮雪這才又把自己手伸出去遞給林樹,林樹不敢怠慢,把手裡的橘子往地上一放就趕緊拉住了她的溫軟小手,轉身拉著她就往外走。
轉過身的時候臉上才顯示出一幅心有余季的樣子,剛剛在等江暮雪出來,他就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著,然後就突然想到前兩天江暮雪自己說出的那句話,在心裡叫了她幾聲小傻子。
結果某人這時候正好從房間裡出來了,林樹下意識的回應江暮雪的招呼,也不知怎的就順嘴把剛剛想的給說出來了,好在是橘子在旁邊能替他背個鍋,要不然以後再想要獎勵怕是就很難了。
“我腿還好酸啊林小樹”
一出門還沒走多遠,江暮雪就低下身捶了捶腿,起來之後就鼓著嘴對林樹說著。
“正常,等過兩天吧”
偏頭看了她一眼,林樹也只能這麽說了,她時隔那麽久沒怎麽運動過,不酸才是怪了。
“過兩天就沒事兒了嗎?”
“過兩天你就習慣了”
江暮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苦了,但卻沒說要回去,只是微撅著小嘴跟著林樹往前走著。
“要不你先隔一天再來?畢竟你確實很久沒怎麽運動過了,把節奏緩一下。”
“不要!就這樣就行!”
為了能早日實現在某方面把林樹給超了的願望,江暮雪堅決拒絕了林樹的提議。
到了小廣場上,林樹依舊是先幫著她做了做熱身,手把手貼身幫的那種,但兩人也都沒起什麽別的心思。
做完以後,還是和昨天一樣,林樹帶著江暮雪慢跑,她今天看起來就比昨天要好了一些,跑的也遠了一些。
要問遠了多少的話,大概怎麽也有個好幾米吧,對於江暮雪來說應該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跑完之後兩人又散了會兒步,等江暮雪緩的差不多了,他們才往回走了,一路上江暮雪一直在哀嚎著腿腳的酸痛。
“那要我把你背回去嗎?”
“Emmm...算了算了,還沒到那種程度”
雖然江暮雪很是心動,但實在是拉不下臉答應,這還是在外面啊,況且誰知道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有點重啊。
哀嚎著一路回到了家裡,江暮雪直接癱在沙發上開始捶自己的雙腿,林樹則是去準備早餐了。
簡單的把昨晚的飯菜熱上,林樹出來見她還是在捶腿,上前幾步走到她的面前。
“要不我幫你按一下,應該有點用的吧”
江暮雪下意識想像昨天一樣拒絕,但腿腳又著實有些酸痛,又想起來之前林樹幫她按肚子的那次好像效果不錯,所以一時有些意動。
“那...那你不能亂搞做別的,就幫我按就行”
“好好好,您都還在這兒看著我,我能做什麽呢是吧”
“哼,誰知道你個臭變態會幹嘛嗎,那你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