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下午兩點多接近三點的時候,林樹率先醒了過來,看著還在自己懷裡熟睡著的江暮雪,一時有種難言的滿足感。
低頭仔細看了看她嫩白的小臉,林樹有種想要親上去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生怕驚醒了眼前的睡美人。
然後將視線移動到她水潤的紅唇上,很好,這次也沒流口水,看來之前就真的只是一次意外?可能是被他的頭給壓到了?
再往下看看之後,林樹又不由得罵一句可惡的冬天,這要是夏天該多好?
略過被掩埋住的不知道到底有多高的山峰,只見江暮雪一條白嫩嫩的小腿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半壓在了林樹的身上,裹著白色小短襪的腳丫兒就那麽直直的放在林樹的腿上面,顯得有些俏皮。
和林樹睡之前相比,江暮雪已經完全縮在了他的懷裡,這種姿勢使她顯得更加嬌小。
林樹就這麽靜靜地盯著她,直到某人也從睡夢中醒過來。
看著眼前的人緩緩睜開朦朧的眼睛,迷茫的來回眨啊眨的,惹得林樹心裡又是掀起一陣漣漪,這個人真的好可愛啊,可愛到他有一種破壞感,想狠狠地把她給搞壞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可愛侵略性?
據說這是指可愛的事物不僅會讓我們有照顧的衝動,還會引發傷害它們的欲望,雖然我們並不會付諸於行動。
心理學家認為這是我們人腦的一種平衡機制,當我們看到一種過於可愛的事物時,心裡會產生一種過於愉悅的情緒,那麽為了平衡這種情緒,防止我們被什麽東西給可愛死,就需要一種負面的情緒來進行抵消。
所以我們在看到某些過度可愛的東西的時候會產生一種莫名的破壞感,這個理論他還是從某個作者那知道的,去查了一下後發現居然真的有。
林樹覺得江暮雪眼前這個樣子就很符合了,所以依舊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
對於林樹來說眼前她這個樣子會感覺很可愛,但對於江暮雪來說可能就不是了。
剛剛睜開朦朧的眼睛,江暮雪就發覺眼前好像有人正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頓時就嚇得有些清醒了,看見那個人是林樹之後才放下了心。
緩過神來,江暮雪終於是發覺了自己的處境,自己什麽跑到林樹的懷裡來了?
一定是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做的吧!
“你趁我睡著做了什麽?”雙手抱胸,江暮雪一幅像是被那啥了似的樣子委屈巴巴的看著林樹。
“我?我什麽也沒做啊”林樹連忙擺了擺手,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那我為什麽會跑到你...跑到這兒來?”
本來她是想說為什麽會跑到他懷裡的,但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這就要問江大小姐您自己了啊,您看看這位置哈,我可是沒動過的。”
林樹給她指了指床上的某個位置,朝著江暮雪示意了一下分界。
在兩人互道午安準備午休的時候,兩人基本是各佔著床的一半,都在床的中間位置,至於現在...
林樹已經快要後退到床邊了,將床劃分為三份的話,兩個人可以說是都向一側移動了一格的位置,而移動的方向則是林樹本來在的那一側,所以只能是江暮雪自己往這邊拱過來的。
“你..肯定是你自己做的,不關我事兒”
然而江大小姐豈能就這麽認了?想不到理由也就不想了,直接把鍋往林樹身上一放就行。
林樹對此早有預料,也沒意外她的反應,不嘴硬的江大小姐還是她嗎?不過還是希望有哪天能把她的嘴搞軟一點吧,
“好好,
我的問題”林樹無所謂的回著話,便宜佔到了,背個鍋就背個鍋吧,具體什麽原因江暮雪應該也懂。
本來他還想問一句現在這是不是也是他的問題的,因為江暮雪醒來以後沒有立刻就脫離林樹的懷抱,就連壓在林樹腿上的小腳都沒收回去。
但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現在這樣兒不就挺好的嗎,真問出來的話,某人怕是會立刻惱羞成怒的起開了,不能自己坑自己啊。
再說了也許江暮雪也不想離開呢,誰知道她這口嫌體正直到底到了什麽地步啊。
兩人就維持著這麽個姿勢安靜的待了一會兒,直到某隻可惡的貓咪再次闖了進來,不知道是不是江暮雪的友善教導起了作用,橘子大人還真就沒往床上跑,只是在下面繞著床轉。
江暮雪也不知道該說橘子什麽好了,說讓它不能上來它確實沒上去,就是這來的時間又不太對,好好地氛圍又被小貓咪給攪和沒了。
林樹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三點半了,兩人都醒了後居然就這麽靜靜地躺著又躺了近半個小時。
“你還躺嗎?我去收拾收拾東西,看要搬些什麽過去”
本來說著今天要來搬家收拾東西,結果愣是在這呆了半天都沒收拾出一件需要帶過去的,全在摸魚了。
“走吧,姐姐我過來就是為了幫你的啊”
林樹不打算在床上繼續躺著了,江暮雪一個人躺著也感覺沒什麽意思,終於從林樹的懷裡跑出來起身伸了個懶腰,整理了一下衣服。
躺在一張床上還在他的懷裡睡了一中午,江暮雪似乎也放開了一些什麽,當著林樹的面調皮的動了動小腳丫,然後才將白襪小腳又穿回了鞋子裡面,在穿回去之前還又踢了他一腳。
對於某人的幼稚行為,林樹懶得去理會,只是就這麽直直的盯著她穿完鞋,才起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江暮雪整理好了就好像去衛生間了,房間裡徒留林樹和橘子在那待著,這次輪到林樹給小貓咪上課了。
“橘子啊,以後我和你主人呆在一起的時候,你就不要過來了好嗎?或者過來也可以,別出聲就行哦。”
可是小貓咪能懂什麽呢?它隻覺得眼前的人好像又成了自己剛見他時的那個智障,你們什麽時候不在一起呆著啊!
橘子只是知道自從這個人住進來之後,自己的麻麻好像就再也沒有關心過自己了,全在圍著眼前的人轉。
“喵嗚!”
沒去管小貓咪的抱怨,林樹對它進行了一番友好的教導之後就起身把衣櫃打開了,也不知道要帶些什麽過去。
主要是不清楚到底會在江暮雪那兒住多久,一個月?一年?還是一輩子?
要是他們時不時的就換著住一下的話,豈不是說還要來回搬這些東西?林樹想想就覺得很麻煩。
看著衣櫃裡的一堆衣服,他就感覺有點頭大,平時都是穿什麽拿什麽,最後再放回去就好,搬家這麽大規模的整理他還沒怎麽搞過,一時不知道從哪兒著手比較好。
從衛生間回來的江暮雪正好看到林樹在那兒盯著衣櫃裡的衣服發著愁。
“你在那呆著幹什麽,不是收拾東西嗎?”
“一時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聽著林樹略帶無奈的回答,江暮雪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果然男生還是不太適合這些嗎?
“你讓開,讓姐姐我來”
江暮雪把林樹拉開,往上挽了挽袖子就看著衣櫃裡的衣服準備動手了。
“誒你要帶什麽衣服啊?”
來回翻了翻衣櫃,江暮雪才想到問林樹要收拾什麽出來。
“那得看要在你那待多久了?”
“你還想走?”
聽到林樹的話,本來正埋頭幫他整理衣服的江暮雪猛然回頭死死地盯著他看,似乎只要林樹的答桉不能讓他滿意的話,就會發生什麽很可怕的事。
“只要你不讓我走,那我就不走唄”
“哼,你最好是記住了”
還好林樹也不是傻子,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麽,不過說的倒也是實話罷了。
“那就隻帶點你冬天的衣服吧,夏天的到時候再說,實在不行姐姐給你買哦。”
不知怎的,林樹竟然從江暮雪的語氣裡面聽出來了一絲絲的寵溺?就像是把他包了的富婆一樣。
沒去管她的話,林樹也沒閑著,收拾著自己的電腦之類辦公用品,雖然她家那個猛男粉筆記本也能用,但自己的上面還是有很多表格和數據的,用起來更順手一點。
看了一眼江暮雪,她正一件一件的把自己冬天可能會穿到的衣服拿出來再疊好,樣子看起來有條不紊,顯得極為認真。
這個人總會時不時的給人帶來一個驚喜啊,這樣的江暮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悄悄地拿出手機找好角度給她拍了一張照留作紀念,林樹感覺以後要多留意一下她的日常了,也許有一天這些照片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拍完了照,林樹就走到其他房間了,留下江暮雪依舊在那兒收拾著。
不多時,動作一直很流暢的她突然停滯了下來,看著眼前的東西不知道該怎麽下手,也不是什麽很離譜的物品,只是林樹的幾條內褲而已。
但是江暮雪哪兒見過這個啊,突然有點手足無措,一想到這個是穿在林樹那種位置的,她就臉色發紅,完全沒辦法下手去拿。
然而感覺去找林樹的話,應該,不是應該,是肯定會被他用奇怪的眼光給盯著看的啊,那個場面好像會更令自己難以接受一點。
所以她想了想之後,還是用手捏著一個角給扔在了要帶過去的那一邊,大不了後面讓林樹來裝包嘛。
用手顫顫巍巍的把幾件內褲放過去,江暮雪這才松了口氣,準備繼續收拾別的,希望別再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吧。
結果江暮雪忽然猛地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麽事兒一樣。
林樹和自己當初都以為就是簡單的相個親而已,穿著一身衣服就過去了,結果意外被封在了自己家,所以林樹後面找自己借能穿的衣服是因為他只有身上那一身,不能一直穿著。
但是...那一身可不只是外面穿的啊,內褲應該也是就只有當時他已經穿著的那一件吧?
不過林樹卻沒有找自己借過這東西,雖然說借了也沒有,但...這一個半月他總不能隻穿著那一件的吧?
如果不是的話,他裡面穿的究竟是什麽?
江暮雪從來都是一個很好奇的人,更何況是在關於林樹的事上,她不認為某人會那麽離譜的一個多月沒換過那東西,但他究竟是怎麽換的?怎麽自己好像就沒見到過呢?
腦海中奇奇怪怪的猜測越來越多,再也無心收拾東西的江暮雪很想著立刻就跑去找林樹求證一下,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是吧這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問出口。
總不能直挺挺的問他說你這一個多月是有沒有換,怎麽換內褲的吧?這話要是說出來她已經能大概想像到會是個什麽尷尬場面了。
“收完了嗎?”
就在江暮雪心塞而糾結的時候,林樹忽然走了進來,看她在那兒發愣,以為她收拾完了。
“……”
“那個...那個林樹啊,我能問...問你件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