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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荊襄開始製霸朝堂》第五十五章:解元
  “好酒量!”

  張昭一連喝掉三杯四川的太白液,不由引得眾人連連喝彩。

  放下酒杯,張昭的臉龐便爬上了少許紅暈,顯然這太白液的後勁頗大。

  “如煙姑娘,你的琵琶我們已經聽過了,可否出來與我們喝一杯。”葉斐然見張昭有些微醺,不由心中一動,對著珠簾後喊道。

  珠簾後的琵琶聲隨之停止,隨即便是沉默片刻,正當張昭以為如煙不會出來時,便聽珠簾嘩啦一聲被掀開,一個妙齡女郎從內緩步而出,向他們走來。

  葉斐然見如煙出來了,覺得頗有面子,笑著指著張昭道“我這位張賢弟,是有望今科中舉的,如今他有一些醉了,勞煩如煙姑娘坐到他身邊照顧一二。”

  如煙的美眸在張昭身上來回打了個轉,便笑著道“奴家曉得了,定會照顧好這個張公子。”

  說著其人便蓮步款款的向張昭走去,然後在他身邊坐下。

  張昭待如煙坐好,便見此女鬢挽烏雲,眉彎新月,袖中玉筍尖尖,裙下金蓮窄窄,瓜子臉,下巴尖尖,端的是個尤物。

  “如煙姑娘的琵琶彈得真好。”嗅著身旁美人身上的清香,張昭笑著道“你當有雙巧手。”

  如煙聞言便伸出手來,笑道“我彈琵琶倒是日常十分注意保養這雙手的,公子瞧一瞧,看是否如公子所言是雙巧手。”

  張昭聞言看去,便見那雙手白皙如玉,又如新剝蔥管,手指頎長,骨節分明。

  張昭情不自禁便伸手握住那雙伸來的手,便覺手背有四個小肉窩,輕輕一握,柔若無骨,手感極佳。

  如煙見張昭握住了她的手,先是掙扎著往回抽,瞥見其余人沒有看見,而張昭依舊沒有松開,便放棄了掙扎,任由張昭握住,只是嬌羞的低下了頭,兩頰的紅暈慢慢蕩開。

  張昭見狀,便知如夢對他也是有些好感的,畢竟如他這般如玉的公子,哪個小娘子會不喜歡?

  張昭深知世間哪有那樣多的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如煙如此尤物才吸引了張昭,而淪落風塵的如煙見張昭不僅長得俊俏而且顯然馬上會是舉人,日後前途無量,她想趁著芳華正盛尋個良人,日後也有個依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只能說這兩人正好郎有情妾有意,乾柴遇烈火,便衝撞出了火花。

  席間推杯換盞依舊,漸漸夜已深,張昭便與嘉魚二李辭別,相約五日後一同去看鄉試放榜。

  馬車噠噠的行駛在回怡然居的路上,張昭依靠在車中的榻上,揉了揉太陽穴,這醉酒的後遺症實在讓他難受。

  葉斐然常年混跡歡場,酒量自然早就鍛煉出來了,他雖然有些微醺,但是比起張昭而言情況好多了。

  “張賢弟,你是否看上那個如煙呢?”葉斐然瞥了眼張昭打趣問道。

  張昭聞言擺手笑道“哪有的事情,葉兄你誤會了。”

  隨即張昭便回想起,他離開時,如煙看著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有些呆了。

  葉斐然見張昭的神情,不由笑道“你不要隱瞞了,先前在席中,你倆的手在案幾之下,可是握了一整晚了。”

  張昭被葉斐然道破心思不由尷尬訕笑一聲,隨即問道“這個如煙看年歲十五上下,應當還是個清倌人吧!”

  葉斐然笑道“所以說,張賢弟的眼光好,如煙年歲不大,因為一首琵琶絕技剛剛在棲鳳居有了些花名,還未曾被梳攏。”

  張昭聞言放下心來,

隨即問道“我若為她贖身,需多少銀錢?”  葉斐然聞言收斂笑意道“看來你是認真的了,像如煙這樣的清倌人都是鴇母精心調教出來的搖錢樹,如今正等著她賺錢了,要想替她贖身,所花費的銀錢恐怕不少。”

  張昭聞言雖然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還是開始躊躇起來,身為官宦子弟,他自然是不缺錢的,但是此次鄉試,他帶的銀錢不多,若是在鄖陽府,替個清倌人贖身,自然不用張昭犯愁了。

  葉斐然見張昭躊躇的樣子,也不多言,只是在心中有了決定,若是張昭中了解元,便替他給如煙贖身,給他個驚喜。

  ........

  五日後。

  黑夜依舊籠罩大地,貢院外,打更人剛剛敲響了梆子宣布四更天的到來,而貢院之內至公堂裡依舊燈火通明。

  按照規定,鄉試的卷子先由閱卷官閱卷,閱卷官若滿意,則在上面勾圈,再交給房官。房官若滿意即勾圈,送至副主考,副主考若滿意再勾圈交給主考官,最後由主考官定奪。

  若是一張卷子寫滿四個圈,既是中舉了。

  這大概就是鄉試裡一張錄取卷的流程,不過若是寫得差的文章,閱卷官就直接給你落卷了。除非主考官會在遺卷中收卷,將你文章重新拾起,當然碰上這事概率是微乎其微就是。

  如今中式的朱卷已定,下面就是排定座次了,以及填寫中式者榜文。

  照例要先定出五經卷首,也就是五經魁。

  至公堂內,朱卷一並呈放,議定座次的事,與閱卷官無關,至於監臨、提調、監試官則在旁監督。

  而房官與正副主考官正在制定五經魁的名單。

  因為《易》、《書》、《詩》、《禮》、《春秋》、分房閱卷。

  其中《易》五房、《詩》五房,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取《易》和《詩》為本經的考生最多,《書》三房,《禮》和《春秋》各一房。

  《易》、《書》、《詩》、《禮》四經的魁首都順利的選出了,最後到了《春秋》便出了變故。

  原來《春秋》房中,關於魁首的考卷,房官與副主考產生了分歧。於是乎兩份考卷便拿到了主考官林瀚面前。

  林瀚拿起第一份考卷,見其上面寫滿四個圈, 再看後面的評語寫道‘規模宏遠矜重,中具流逸之至,可列經魁。’不由微微頷首。

  林瀚便開始細細閱覽此卷,發現此考生的八股謀篇布局,文章波瀾曲折,風格又不失沉穩莊重,不由愈發的喜歡,因為這正是他一慣的文風。

  “看來此子對我頗為了解呀!之後榜單出來了我定要看一看此子是誰?”林瀚滿意的將考卷放下,隨即拿起第二份考卷,瀏覽一遍後心中便有了決定。

  這第二份考卷雖然也是十分不錯,但畢竟沒有第一份合乎他的心意,於是林瀚對身旁的房官與副主考笑道“就將第一份考卷列為《春秋》房經魁。”

  房官與副主考見林瀚這個主考官有了決定便不再多說什麽了,開始與其他人一起揭開糊名,填寫榜單了。

  按照規定鄉試填榜時,先取出五經魁後高置,再從第六名開始填榜,故而鄉試第六名為正榜之首,列於經魁之下,稱為亞魁,其余舉人為文魁。

  很快隨著金雞啼鳴,天快破曉之時,正榜便出來,而重頭戲五經魁的名單也要揭曉了。

  五經魁分列一榜,三至五名為經魁,第二名為亞元,第一名為解元。

  在眾人的期待中,由林瀚親自填上五經魁的名字,當林瀚寫到最後解元的名字時看著紙上張昭二字時不由會心一笑,若他沒記錯,此子便是《春秋》房的經魁,那個文風頗似他的考生了。

  當解元的名字被填上後,堂中眾人不由相視而笑,因為成化七年辛卯科湖廣鄉試的舉人名單出爐了,隻待天明後放榜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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