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關上之後,無法無天對著余慶生說道:
“二叔,看在我佛如來的份上,趕緊說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就是你的異能?未卜先知!
我的親二叔,等著這裡的事情過去,你給我寫彩票號碼......”
“這就是異能,我怎麽感覺不是呢......”余慶生有些失神搖了搖頭之後,繼續說道:
“上了頂層之後,找個地方躲起來,等著法渡和小馬派人來接我們吧......”
說話的時候,電梯已經到了頂層。
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無法無天和佩妮推著輪椅跑出了電梯。
這裡是一個在建的住院區域,這一層看不到一個醫生、護士或者病患,只有裝修一半的病房。
佩妮一邊和無法無天把余慶生的輪椅推出了,一邊說道:“這裡原本是康復中心,後來康復中心搬到十一樓,這裡要改成高級病房......”
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重新關上的時候,余慶生突然想到了什麽,他一把重新按動了電梯開關。
等到電梯門再次打開之後,余慶生對著無法無天說道:
“去,把裡面所有樓層都按一遍......”
無法無天立馬明白了過來,進了電梯之後,將每一層的電梯樓層都按動了一遍。
看著電梯下降之後,三個人這才算松了口氣。
推著余慶生繼續往裡走,無法無天看到了一間帶著密碼鎖的房間,看著是給富豪或者政要準備的病房。
說道:“咱們進去躲躲?真要是下面的孫子衝上來了,這大鐵門還能堅持一陣子。”
余慶生只是看了一眼,便搖頭說道:
“不行,這裡不安全,繼續往裡走吧......”
有了剛才余慶生近乎預言的能力,無法無天已經對他的‘二叔’絕對信服。
他一邊推著余慶生繼續往裡走,一邊說道:
“二叔,要不您把後面這裡要發生的事情,直接說一遍,咱們該躲的躲,該動手就動手。
你增加點功率,能不能看到我以後什麽樣子?
娶了什麽樣的老婆,生了幾個孩......”
沒等無法無天說完,佩妮忍不住說道:
“胖子,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惦記這個......
剛才我們躲起來的時候,那些異能者的壓力壓迫我都喘不過來氣。
先想著怎麽撐過這一關吧......”
說話的時候,佩妮已經掏出了手機,要給法渡撥打電話。
電話撥出去之後,才發現手機根本就沒有信號。
“撲街!我頂你個肺......”佩妮氣的大罵了一句,隨後對著余慶生說道:
“手機信號都被屏蔽了,現在只能指望你了......”
余慶生苦笑了一聲之後,說道:
“大姐你可能指望的早了......
我沒有你們希望的那種預見未來的本事,剛才的危機感突然變得強烈了。
剛才外面有人對著你打黑槍的時候,那一瞬間我強烈的感覺到你要出事。
來不及多想,這才把你拉開的......
還有剛才在電梯口也是這樣,跑出病房之後,我也是想趕緊進電梯的。
可是距離電梯越近,我心裡越慌張,到了電梯口的時候,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立即跑到旁邊的小房間裡躲起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
余慶生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了起來。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四處張望,嘴裡說道:
“不對了......
下面的那些人要上來,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看著余慶生的樣子,無法無天和佩妮也緊張了起來。
他們倆推著余慶生到處尋找可以藏人的地方,只是這片區域設定為富豪、政要住院區。
都是寬寬闊闊一眼看到底的那一種,加上還在裝修當中,一些櫃子、箱子還沒有運到。
一眼看過去,完全找不到可以藏人的地方。
這時候,無法無天看了一眼電梯,說道:
“電梯上來了,趕緊地方......
佩妮大姐、媽媽......
你不就是這裡的護士嗎?趕緊找地方啊......”
佩妮氣的踹了他一腳,說道:
“廢話!你當這裡是我家啊,我才上來過幾次,哪有那麽快就能找到......”
好在電梯上來的時候,又在六七八、十一層分別停了一下,算是給這三個人多少爭取了一點時間。
不過該來的怎麽也躲不掉,片刻之後,電梯到了頂層。
電梯門打開之後,七八個黑衣大漢小心翼翼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幾個人當中,出了帶頭的是個亞洲面孔之外,其余的都是歐美人。
幾個人走出了電梯之後,迅速散開。
其中一個光頭的絡腮胡子伸出手指在嘴裡舔了一下口水,隨後將手指橫在面前。
施展異能感受到了什麽之後,他開口對著亞洲人說道:
“剛剛這裡有人經過......”
亞洲人咧嘴笑了一下, 說道:
“小老鼠以為自己很聰明,再聰明的老鼠也還是老鼠。
兩個人一組,自行建組。
搜吧......
找到人之後不要下死手,老板說過要活的。
他要看看法渡這麽關心的,到底是什麽人......”
聽到了首領的話,這些人分成了四隊,開始在這一片區域搜索起來。
這片區域屬於一眼能看到底的,這些人很快就把頂層轉了一個遍,最後集中在了公共衛生間的男廁所門口。
還是剛才的絡腮胡子,他繼續用手指蘸上口水,感知了一下之後,對著身邊的幾個人,說道:
“裡面有人......”
說話的時候,絡腮胡子已經推到了一邊。
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站在了門前,他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突然一張嘴,將嘴裡這口氣對著大門猛噴了出去。
隨著一聲爆響,大門直接被一股巨大的氣流掀開。
門外的幾個人順勢衝了進去,第一眼並沒有看到余慶生他們幾個人。
隨後,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的踹開了隔斷的廁所門。
當踹開第三個門的時候,踹門的人大喊了一聲:
“有了!在這——你他麽的是誰?這不是照片上的人......”
亞洲男人過去,一把推開了自己的手下,看到這個隔斷間裡坐著一個乾瘦乾瘦的男人。
這男人三十來歲的年紀,穿著聖瑪利醫院的病號服,光著屁股坐在馬桶上,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