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卡佩城堡裡面就要一場大戰的時候,突然從餐廳的方向,一個坐著輪椅的人,慢慢的向著這邊移動過來。
“這不是拉斐爾嗎?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是不是吃錯什麽東西了?我就說今晚的奶酪變質了。
藍紋奶酪不是那個味道,聞著一股死老鼠的味道......
嚇死我了,還以為這裡沒人......
是比爾.瓊斯?該死的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們倆要在別人家裡打架嗎?
把手拿開!你嚇到我了......”
來人正是之前和余慶生有過一面之緣的阿爾法特。
而拉斐爾和瓊斯明顯認識這位老人,
兩個人同時收了異能,隨後一起向老人解釋,對面這個人怎麽怎麽欺負自己。
這時候,剛剛結束了最後一場比賽的卡佩族長回到了城堡。
聽管家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後,他笑著走了過來,說道:
“都是一場誤會,本來我是想給兩位先生說合的。
沒有想到晚回來一步,差一點就鬧出大麻煩了......
阿爾法特叔叔,太晚了,您先回去休息。
是,明天我就讓他們把奶酪全部扔掉。
兩位先生,請稍等一下,我先送阿爾法特叔叔回房間休息。
伊麗莎白親愛的,你和我一起送阿爾法特叔叔回去......”
卡佩族長親自推著輪椅,帶著自己的女兒一起,一邊哄著還在糾結晚餐不新鮮的老人,一邊將他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說來也怪,阿爾法特出現之後,拉斐爾和瓊斯的火氣完全降了下來。
兩個人只是又說了幾句硬話,便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拉斐爾也不要求去伊麗莎白的閨房了,讓管家隨便找了個房間。
上樓的時候,正巧遇到了法渡四個人。
他微微一愣,對著法渡說道:
“法渡先生,你在這裡多久了?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我們不是朋友嗎?剛才你應該下去幫我的......
那頭黑驢子沒什麽了不起的,別人怕他,我可不怕......”
法渡微微一笑,對著他說道:
“拉斐爾先生,你知道的,我還不算新世界的人。
瓊斯還是這裡的裁判官,
我們中國人有句俗語——強龍不壓地頭蛇......”
說到這裡的時候,法渡突然話鋒一轉,說道:
“有件事我想要請教一下.......
拉斐爾先生你什麽時候與伊麗莎白小姐結婚?
還是說你只是想要在奧古斯教身上出口氣?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我勸你一句......
奧古斯教在新世界的勢力,是你我這樣的人惹不起的。”
拉斐爾撇了撇嘴,說道:
“奧古斯教敢惹我?
在新世界裡他們是一股獨大,可是到了外面的社會,我想讓奧古斯教絕了根,也是幾個電話的事情。
他們的教義是異能者至上,可是這世界上總共才有多少異能者?
沒看到我搶了那個小白臉康斯坦丁未婚妻之後,他老板奧古斯特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們就是只能在新世界張牙舞爪的紙老虎......”
說到這裡,拉斐爾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
見到伊麗莎白還沒有回來,
他又繼續說道:
“不過奧古斯教是奧古斯教,
我對伊麗莎白這個小妞兒是一見鍾情......
估計這次我的新愛情會長久一點,應該會到年底吧。
我這個人對感情很大度,到時候伊麗莎白想要回去找康斯坦丁,去就好了......
我再開始另外一段愛情......”
說到這裡,拉斐爾看了一眼法渡身後,沒好氣的余慶生。
對著他說道:
“年輕人,你不是喜歡寫墓志銘嗎?
如果你的運氣好,死在了我後面。
那就給我寫一個中文的墓志銘,就寫裡面躺著一個讓卡佩.伊麗莎白女士發狂的男人......”
說完之後,拉斐爾又是一陣大笑,隨後推開了擋在身前的一起無法無天,跟著仆人去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大胖子囂張的背影,余慶生低聲對著法渡說道:
“是不是後悔沒讓關四海來了?
現在這局面,關四爺來一句——這孫子得挨雷劈啊,
一句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法渡微微一笑,看著余慶生說道:
“如果每件事都這麽簡單,那這個世界就真的沒有煩惱了......
還有一件事,你把四海的異能,想的太容易了。
他的異能是有缺陷的,弄不好會害死他自己的......”
說話的時候,法渡看到伊麗莎白出現在了客廳,
女人以為人都走了,她瞬間變得落寞了起來。
行屍走肉一般的坐在了沙發上,盯著面前的茶幾發呆......
法渡見狀,示意小馬帶著余慶生他們離開。
隨後法渡自己轉身下了樓梯,衝著發愣的女人說道:
“好久不見了,伊麗莎白小姐......
上次我們見面好像是在巴黎,五年前的事情了。
想不到你和五年前完全不一樣了,真是大姑娘了。”
伊麗莎白嚇了一跳,發現了法渡之後,急忙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法渡先生,今天我也去接機了,不過接機的人太多,我沒能和您說上話......
這麽晚了,您是要找我父親?
還是肚子餓了,要吃點宵夜?”
法渡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我是被拉斐爾的大嗓門吵起來的,
反正也睡不著了,索性下來走走......”
聽到法渡提到了那個讓自己無比惡心的男人,伊麗莎白還是忍住了惡心,
對著法渡說道:
“我替他向您道歉,拉斐爾這個人不拘小節,其實人——還是很好的。”
法渡看著女人有些發紅的眼睛,說道:
“你是第一個說他好的人,
那比起來康斯坦丁閣下呢?他們倆誰更好一點?”
聽了法渡的話,伊麗莎白終於忍不住了。
她受了一晚上的委屈,也忍耐了那個像肥豬的男人到了極限。
還有康斯坦丁對自己的態度,更加讓她接受不了。
一句話讓伊麗莎白破了防,她再也忍不住,眼睛一紅,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珠串一樣流了下來。
法渡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別為了家族,堵上自己半生的命運,
不值......
你自己想要什麽,自己知道。”
最後一句話,讓伊麗莎白瞬間清醒了過來。
衝著法渡舉了個躬之後,她轉身離開了城堡,駕駛汽車向著奧古斯教的教堂飛馳而去。
在窗邊看到了女人駕車離開之後,法渡正要離開的時候,
突然感覺到了什麽,他猛的一轉頭,就見阿爾法特坐在輪椅上,已經到了他身後四五米的位置。
他什麽時候到的?自己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不過法渡的城府極深,雖然心裡驚詫,臉上卻一點都沒有帶出來。
衝著臨輪椅上的老人微微一笑,說道:
“阿爾法特先生,您不是被送回房間了嗎?
怎麽又出來找奶酪了?”
阿爾法特還是一臉老年癡呆的樣子,耷拉著眼皮看了法渡一眼,說道:
“不是,我聽見家裡進來了幾隻耗子,
吱吱喳喳的,吵的我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