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族長回頭看了阿爾法特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
“這一屆的卡佩杯已經是笑話了,初賽之前換人,又更改了比賽方式......
到了具決賽圈竟然又直接空降了四強選手,
有了這個壞先例,卡佩杯失去了公信力,還有誰會參加?
奧古斯教想要搞信教會比賽很久了,法蘭多這個白癡這是再給奧古斯教添加基石。”
“納賽爾、納賽爾,你還是不明白嗎?卡佩杯早已經失去了它當初的意義了......
新世界成立初期,為了網絡進入新世界的異能者。
當時你們的族長林曼.卡佩在我的建議之下,創建了卡佩杯個人賽。
通過賽事選拔出來優秀的異能者,然後通過聯姻的方式,將這些人留在卡佩家族。
可是現在不是七十年前了,新世界已經成熟,不再需要舊世界的異能者補充新血。
那些生活在舊世界的異能者,他們早已經融入了當地社會。
不可能放棄原有熟悉的生活,來到新世界......”
說到這裡,阿爾法特起身走到了茶幾前。
他親自到了兩杯紅茶,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卡佩族長之後,他一邊喝著紅茶,一邊繼續說道:
“現在的卡佩杯充其量不過只是新世界的一項傳統賽事,
為了運作這項賽事,卻要卡佩家族出動大量的人力、物力。
是時候做出改變了,正好借著這次不算成功的卡佩杯作為引子,向外宣布這是最後一屆卡佩杯比賽。
然後將卡佩杯的主辦權交到理事會去,從明年開始,由五大勢力分別輪流舉辦賽事。
至於是不是還叫卡佩杯也無所謂,反正現在那些人從來也不稱呼為卡佩杯,他們都是說個人賽。
到時候你們卡佩家族只要申請下來比賽博物館,把這場賽事是由卡佩杯轉變而來的,以文字的形式掛在牆上。
卡佩杯是歷史了,不要再糾結歷史,要往前看、要看到未來......
現在需要的是爭取教育,把卡佩家族的人分散到新世界的學校裡。
讓他們攥寫教育大綱,白紙黑字的寫清楚沒有卡佩家族,就不會有現在的新世界......”
阿爾法特不愧是從三巨頭時期過來的人物,聽了他的話,卡佩族長忍不住點了頭。
不過他還是有些糾結,喝了一口紅茶之後,卡佩族長有些無奈的說道:
“可是卡佩杯終結在我的手裡,家族的後人會怎麽看我?
在卡佩家族紀年表當中,有史以來最差的族長一定是我......
阿爾法特先生,你剛才說的都有道理。
可是最差族長的惡名,我承擔不起,這樣的話,我這一支的卡佩血脈,都很難再抬頭......”
聽了卡佩族長的話,阿爾法特微微一笑,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
喝了一口之後,說道:
“上帝不是送給了你一個背黑鍋的法蘭多嗎?
是他把事情鬧的一團糟......
是納賽爾你力挽狂瀾,用一句中國話叫壯士斷臂,主動放棄了卡佩杯的主辦權。為卡佩家族甩掉了一個巨大的包袱。
最後一屆卡佩杯決賽之後,就是伊麗莎白與康斯坦丁的婚禮了。
這個才是你要關注的地方,把它打造成一個王子迎娶公主的世紀婚禮。???.81??.??M
那樣的話,你們家族紀年表當中,沒有人再會注意到卡佩杯是終結在你手裡的。”
卡佩族長原本就是要法蘭多來背黑鍋的,只是不方便自己明說。
現在讓可以左右族長的阿爾法特說出來,那日後對法蘭多,也有話可說了......
卡佩族長喝光了最後一口茶,將茶杯放下之後,對著面前的老人說道:
“阿爾法特先生,按著傳統,您現在需要指定一下結婚的對象了......
卡佩家族還沒有婚配的女人有二十二人,您可以在當中挑選一個人作為結婚對象。”
說話的時候,他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名單遞了過去。
阿爾法特並沒有伸手去接,他擺了擺手,說道:
“納賽爾,還記得嗎?我和你說過的,
這是留在卡佩家族最後一位阿爾法特......
這幾年我會把阿爾法特在卡佩家族的權力和秘密,一點一點的過度給你。
我替你們家族承受的太久了,應該走出去看一看了......”
看著卡佩族長還要推讓,阿爾法特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這件事就說定了,沒有緩和的余地......
當年我對卡佩爵士的承諾,已經做到了,剩下就要看你們自己了......
等到伊麗莎白結婚之後,你找個機會,將族中的元老、骨乾都召集過來。
當著他們的面,我把阿爾法特的權力讓給你。
關於你們卡佩家族這麽多年不為人知的秘密,還是只能族長交替的時候,一起交接。
好了,先祝福伊麗莎白的婚禮順利舉辦......
我要回去休息了,
不要打擾我......”
說話的功夫,阿爾法特衝著卡佩族長擺了擺手,隨後向著房間門口走去。
卡佩族長急忙起身相送,卻被阿爾法特按回到了椅子上。
“納賽爾,不要送我,說起來卡佩城堡我比你還要熟悉......
可惜不能再這裡看到伊麗莎白結婚......”
見到阿爾法特堅持,卡佩族長這才沒有堅持。
想到要收回來的權力,卡佩族長心裡竊喜。
以為快走到門口的老人看不到,他忍不住臉上出現了笑意。
阿爾法特離開房間的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人深吸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
“真是天真的人,
第四個卡佩族長想要把我踢出去了......
不過也差不多了,應該是我離開新世界的時候了。
臨走之前,還有一份謝禮......”
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余慶生幾個人這才回到了海邊別墅。
康斯坦丁沒有跟著奧古斯特回到教會,他跟著一起到了法渡的別墅。
他們進入別墅之後,發現無法無天已經回來了。
這個胖子見到他們回來,便迎了上去。
不過見到了康斯坦丁也在其中,無法無天的表情便變得怪異了起來。
好像有準備好的話,不方便當著康斯坦丁的面說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 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