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羅伯森醫生所說,余慶生差不多要六個小時之後才能蘇醒過來,到時候才能知道他會不會出現後遺症。
余慶生蘇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去。
蘇醒之後,余慶生的腦袋一片空白,他發現自己身在一間高級病房裡。
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余慶生身上插滿了管子,身體虛弱的跟朵棉花團似的,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足足反應了五分鍾左右,他才逐漸的明白過來,自己是怎麽變成這樣子的。
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回憶了一遍,怎麽越想越心驚肉跳......
就在回憶到泰國酒店爆炸的時候,突然聽到角落裡發出一陣“嘎吧嘎吧......”的聲音,
余慶生用力轉頭向著發出聲音的位置看過去,就見一個三十來歲,身穿病號服的男人正在盯著自己......
這人乾瘦乾瘦的,正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眼珠子瞪的都快要鼓出眼眶。
看的余慶生心裡一陣慌亂,他想要喊人,可是嘴巴張開之後,卻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見到余慶生蘇醒過來,男人也沒有任何反應,要是老樣子,規規矩矩的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就在余慶生疑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裡的時候,病房大門打開,無法無天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余慶生醒了過來,胖子一拍大腿,說道:
“阿彌我的陀佛啊......
二叔你可算醒過來了,剛才我把還能記起來的佛經都背了一遍。
真是我佛如來被我的誠意感動到......”
無法無天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現余慶生的目光不大對勁,怎麽直勾勾的盯著牆角。
等到他順著余慶生的目光看去的時候,當下被嚇得跳了起來......
“哎呦!這是個什麽玩意兒,嚇死我了。
這孫子還會眨眼......”
這時候,病房大門再次被人打開,一個四十來歲的護士走了進來。
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瘦子,她張嘴就是一連串的廣東話。
余慶生雖然聽不太懂,也能明白個七八分的意思。
這個乾瘦的男人也是這裡的病人,剛才就找不到了,想不到竟然藏在了自己這間病房裡。
見到被護士發現了自己,乾瘦男人還是沒有一動不動,依舊雕塑一樣的盯著余慶生。
見到乾瘦男人不聽自己的,,護士打開房門,又喊來幾個男護士,幾個人一起這才把乾瘦男人帶出了病房。
見到乾瘦男人離開之後,無法無天這才走到了余慶生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
“二叔,我法渡叔叔離開香江了。
臨走之前把你托付給我了,你放心啊,從現在開始我無法無天就是你的雙手雙腳,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和我說——什麽?你大點聲.....”
看見余慶生的嘴巴一張一合,無法無天將耳朵貼在了他的嘴邊,總算聽到了要說什麽。
“你要尿尿啊,那什麽——我去給你找個護士進來......”
出去叫護士的同時,無法無天順便將值班醫生也叫了進來。
等到余慶生方便完,醫生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
最後得出結論,余慶生的記憶、語言功能都沒有什麽問題,至於行動能力,還要再等幾天才能看出來。
這邊剛剛送走值班醫生,身穿便裝的佩妮開門走了進來。
衝著病床上的余慶生打了個飛眼,隨後對著無法無天說道:
“聽說這個靚仔醒了?我過來看看......
今晚上很關鍵,只要他的傷口沒有感染,那很快就可以恢復了。”
無法無天衝著佩妮笑了一下,說道:
“女施主,你還沒說你什麽異能呢。
剛才我還忘了問你,女施主在哪個科室?
就知道你叫佩妮,還不知道你貴姓呢......”
“我和你媽一個姓,要不你直接叫媽也行......”
佩妮咯咯一笑之後,又看了一眼病床上躺著的余慶生,對著他說道:
“靚仔,法渡把你交給我了......
醫生說沒說你什麽時候能吃飯?”
說話的時候,佩妮走到了病床前,看了看余慶生的病例,說道:
“今晚你要禁食,十二小時之後,沒有發現並發症才可以吃流食。
我可憐的小靚仔......”
佩妮的話剛剛說完,余慶生突然來了一句:
“十二小時,那不是要餓死——我怎麽能大聲說話了......”
余慶生這句話嚇了自己一跳,剛才他嘴裡發出的聲音還是和蚊子叫差不多,怎麽就這一會的功夫,竟然可以正常的說話了。
見到了余慶生的狀態,佩妮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衝著病床上的年輕人做了個鬼臉,隨後掏出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
“潮州雄,系佩妮啊,一碗生滾牛肉粥,一碗魚片粥,一碗白粥,加上一碟青菜,一碟蒸肉餅。老地方,唔該......”
佩妮打完了電話之後,無法無天衝著她說道:
“媽媽。 我不吃魚片粥,嫌腥......”
佩妮咯咯笑了起來,說道:
“別鬧啊,你這大的兒子,我可生不起......
你吃白粥,魚片粥是我的,牛肉粥給靚仔。
他剛剛手術,身體弱得吃點牛肉補補......”
胖了愣了一下,隨後說道:
“媽,你真是比我還無法無天。
我二叔剛剛做過開顱手術,能吃那玩意兒嗎?
看在佛祖的面子上,別折騰他了。”
沒等佩妮回答,余慶生突然開了口,他盯著女人說道:
“大姐,你的異能是運氣......
你可以提升身邊人的運氣,之前我做手術的時候,就是被你托著,這才順利完成的。
要不是你出現了,現在我連話都說不清楚。
還有,牛肉粥不要蔥......”
佩妮也愣了一下,她怎麽都想不到這個年輕人是怎麽知道自己異能的?
不可能是法渡或者小馬說的,那他是怎麽知道的?
與此同時,一倆飛機停靠在香江國際機場。
奧古斯教的秘書官康斯坦丁坐在經濟艙的最後一排,看著前面的人陸陸續續下了飛機之後,他這才慢悠悠的取下行李,最後一個離開了飛機。
飛機的旋梯下面,已經等候了一輛高級轎車,看到他下來之後,兩個歐美男人立即迎了上去。
康斯坦丁微微一笑,將自己的行李交給了其中一個人,說道:
“那個人醒過來了吧?禾道的人有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