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這這時,戰國大將看著路易和薩卡斯基二人道:
“路易,薩卡斯基,今天這件事,你們兩個要給我好好記在心裡,一刻都不能忘,我希望,你們二人能夠明白,這背後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聞言,路易二人表情皆是一愣,隨後表情均有變化,似乎都有所感悟。
薩卡斯基心中所想,路易不清楚。
但在他心中,卻是明白自己一直以來所追求之物裡,不僅僅是‘手握天下兵馬,麾下兵力何止百萬’的威風凜凜,也有萬千性命,寄於一身的重任。
一如戰國大將,戎馬一生,戰功赫赫,一朝失策,便是兩萬余海軍的犧牲。
雖說心有所感,不過二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鶴參謀則出言攬過責任:
“這次部署失誤,主要責任在我,我身為情報部的統帥,竟然連白胡子海賊團離開新世界這種事都沒察覺,這是我的嚴重失職…”
戰國大將也不客氣,哪怕他和鶴參謀關系很好,但這一次,沒有廢話,或者安慰什麽的,直接說道:
“小鶴,你的失誤必然不可推卸,削去兩年中將待遇,取消大參謀名譽,責令情報部追查上下責任,務必找出失誤源頭,兩周之後,司法島開庭,你和你的部下共同受審,屆時空元帥將會親自聽從庭判。”
路易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麽,但到最後還是沒有言語。
不僅僅是因為其嚴肅性,更重要的是因為,如果現在開口為鶴參謀求情,就是在侮辱她,顯得沒有擔當。
“是。”鶴參謀輕聲回應道。
但在這話說出口後,稍微松了口氣,似乎心中的自責也要少了一些,不過看上去,老了許多。
而後,戰國大將沒有說自己要接受什麽懲罰,也沒有再去追究路易等人的罪行。
路易幾人,稱得上是應對得當。
至於戰國大將,他要遭受的,是來自瑪麗喬亞方面的重壓。
只不過,他沒說罷了。
之後眾人又商討了一番關於弗拉基米爾,春之女王島的戰後重建等問題後,各自散去。
唯獨留下路易一人。
沒多久,在整理完文件後,戰國大將把手中文件一放,看向路易詢問道:
“跟紐蓋特那混蛋交過手後,有什麽感想嗎?”
“…至少現階段,他應該是無敵的吧?”
路易撓著頭,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捧著茶杯的戰國大將,從椅子上坐起,站到窗戶旁,視線透過玻璃投向大海,沒有肯定,倒也沒有否定。
“剛剛收到了消息,魚人島已經臣服於白胡子海賊團,作為聯通偉大航路前後段的重要樞紐之一,你應該明白,這會帶來什麽影響吧?”
一番略顯突兀的話語,使得路易為之一愣。
“作為絕大部分海賊進入新世界的唯一途徑,魚人島,將會為白胡子海賊團提供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從而使得紐蓋特的勢力越發壯大…”
回答中規中矩,而這些,戰國大將也不是不明白,因此繼而問道:
“那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沒有。”
聞言,戰國大將稍作沉默後,便擺擺手,讓路易自行離去。
“唉,總比凱多或者夏洛特?玲玲佔領了好啊…”戰國大將心中自我安慰一句。
海軍本部?馬林梵多。
生活區的酒館?正義俱樂部裡。
坡老板擦拭著酒杯,整齊地擺放在櫥窗中後,為自己點上了一根香煙,看著店內愁雲慘澹的生意,不禁呼出了一口煙氣。
一場海軍大潰敗,導致了眾多海軍犧牲,
自然也影響到了馬林梵多的環境,這幾天的生意一直都沒有起色。坡老板倒是不擔心收益,畢竟,也不缺這點錢。
但他只是遺憾,恐怕很多熟悉的面孔,再也見不到了。
“印象中,海軍有多少年沒有吃過這樣的敗仗了?”
一陣輕微的呢喃聲,讓坡老板陷入思索中。
仔細想想,海軍也並非是常勝不敗,偶爾失敗一兩次,但所幸犧牲不大,都是在常規范圍內的情況。
而這一次,恐怕是近十年來,都未曾有過的大潰敗吧…
尤其是這些年以來,一眾知名大海賊全都倒在了海軍腳下,總體處於上升期的海軍,突兀之下,橫遭此敗,對士氣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這時,酒館的房門被一人推開,隨後一位海軍少將朝裡面看了看,找到了約好的同伴後,掛著笑容,走進屋內。
坡老板聞聲抬頭看了一眼,臉上也帶起一抹笑容道:
“噢,這不是一笑嗎?聽別人說你在G-6路易手底下做事不是嗎?怎麽今天回來了?”
一笑聽著坡老板的話,笑了一下,解釋了一番:“前兩天路易中將返回了G-6,給我放了個假,不過…也確實難得回來一次。”
“路易回G-6了?他怎麽樣?沒事吧?”
面對坡老板的擔憂聞詢,一笑擺著手道:“沒事,也沒有受傷,就是情緒不太好。”
“唉…這件事,也的確怪不到他頭上。”
坡老板明顯也有自己的小道消息,對春之女王島事件,多多少少有著一定的了解,語氣一緩,出聲安慰一兩句。
一笑點點頭,在和坡老板閑聊幾句後,便要來一個空杯子,朝著角落裡的一桌人走去。
此時,鬼蜘蛛,道伯曼,火燒山,鼯鼠,斯托洛貝裡等人,都在這裡。
看肩章,鬼蜘蛛和火燒山已經掛上中將軍銜了,其余人,包括一笑在內,全都是清一色的少將軍銜。
“一笑,快來坐。”斯托洛貝裡笑著和一笑打了個招呼,並主動為他拉開椅子。
一笑沒有客氣,端著空杯子坐下後,隨後一旁的鼯鼠就順手幫他倒上一杯酒。
說起來,別看他們坐在一桌,氛圍似乎挺融洽,但這只是私交,要是論派系。
鷹派,鴿派,中立派皆在。
而他一笑,作為路易嫡系,自然也就成為了中立派系的成員。
“還沒恭喜呢,鬼蜘蛛,火燒山,你們倆晉升為中將了,真是令人羨慕。”一笑笑呵呵地說道。
鬼蜘蛛作為薩卡斯基最堅定的支持者, 平時的一言一行,也都模彷著自家領袖,維持著一副硬邦邦的表情。
但聽著這話,還是掛著僵硬地笑容,對著一笑道了謝。
火燒山則是一口悶掉酒杯中的的酒水,臉上愁雲密布,很是憂鬱地擺擺手道:
“別提了,說不定過兩天我就要被下掉了。”
一笑聞言一愣,看著身旁的鼯鼠,有些不解。
“怎麽說?”
“這次大潰敗,明眼人都知道主要責任在情報部,別忘了,火燒山是在情報部任職,這次他和鶴參謀…啊不…鶴中將,算了還是叫鶴參謀吧,叫了這麽多年,早都習慣了,總之,他鶴參謀會在三天后,前往司法島接受庭審。”鼯鼠語氣中,滿是無奈,看著好友如此,他也的確沒有多少辦法。
一笑稍微沉默了一陣兒,直接喝了口酒道:“那還真是不好恭喜了啊…但,你才加入情報部沒多久對吧?”
火燒山緩緩掏出一根雪茄,點燃後,咬在嘴裡,狠狠地吐了口煙氣,唉聲歎氣道:
“這跟加入的時間長短沒有關系,是情報部上下的重大失誤,甚至…”
說到這裡,他的聲調稍微放低了一些,向著眾人說道:
“甚至可以說是我們情報部在瀆職!就算這事和我沒有關系,但也免不了要被找麻煩的…
整個情報部上下,有一個算一個,沒人能夠躲掉,運氣好的,挨一頓罵,運氣不好的,下了庭審就要上刑場了。
你們想想,連鶴參謀都被摘了帽子,這事的嚴重性還用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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