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搖搖頭,知道攔不住就不再言語,躺在坑頭上拿過本武俠小說翻看,仗劍江湖曾是多少少年的夢。
李穎湊過來,“二哥,你的刀是不是小說裡描寫的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
“不好好學習看小說,”李東瞪了她一眼,前世她就沒考出去。
“我就累的時候看幾眼,”李穎嘻嘻一笑,“我看那刀怎麽好像鬼子的指揮刀?”
“是唐刀,”李東一指掛著大衣說,“衣服的裡兜,你自己去看,千萬小心別割到手。”
“知道啦。”李穎幾步跑的衣服那,二哥揮刀那一幕給他的震撼太大。
從衣服裡兜摸出那把刀,黑色的刻著花紋的刀鞘,拿在手裡有微涼的金屬質感,沉甸甸的。
握住刀柄輕輕撥出來,露出一截寒光閃閃的刀刃,李穎想起小說上的情節撥下根頭髮扔在刀刃上,柔軟的頭髮飄過刀刃無聲的斷為兩截。
李穎打個冷戰,真的是削鐵如泥落發即斷的寶刀。
刀推入刀鞘放進大衣裡,李穎回到二哥身邊擔心的說:“二哥,你拿著這麽快的刀萬一和人打架可怎麽得了!”
李東笑著揉揉妹妹的頭,“二哥聽你的,把刀給你保管。”
這把刀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去留隨意。
李芳端著一大盆魚進來,正好聽見這話,“讓媽找個地方放好。”
“呼”的一聲,張淑萍拉開了門,帶著一身寒氣進來,陰沉著臉罵道:“無恥!不要臉!”
姐妹三人都驚訝的看著母親,很少看見她罵人,從沒見過她和人吵架,這是怎麽了。
“媽,誰惹你了?我找她去!”李穎拿著刀殺氣騰騰的說。
李芳接過母親的大衣掛好,輕聲問道,“怎了媽?”
張淑萍突然又站起來抱著李東哽咽起來,“可憐微的兒啊,要吃這麽大的虧。”
李東拍拍母親的手,“媽,我一點都不難過,只有慶幸,慶幸那個女人自己走了,不然那才要吃大虧呢。”
“真的?”張淑萍擦擦眼淚,仔細的觀察著兒子的臉色說:“你早知道?”
李東點點頭,“我一直擔心怎麽把她趕出去,結果她自己走了,倒省了我許多事。”
姐妹三個聽的一頭霧水,“媽,你和二哥說什麽呢?”
張淑萍指著外面恨恨的說:“那魏小環和劉大壯勾勾搭搭,全村都知道了。”
“什麽?”
李芳皺著眉頭有些懷疑的說:“劉大壯和小東簡直沒法比,魏小環怎麽可能……”
“還不是他在縣供銷社的姐姐能給他點零花錢,填進了魏小環的嘴,蒙了她的心。”張淑萍說,“唉,怪我糊塗,十八就給你們扯了證,遇到這麽個禍害。”
李東拍拍手,“好了,她都是過去的事了,不值得影響我們心情,吃飯。”
還完錢除了李東這裡還有二百多,家裡沒剩多少錢了,李東感覺錢還是掙得太慢,縣裡和鎮上的購買力有限,幾百萬人口的哈市才能最大限量的出貨。
“去市裡幹什麽?”
張淑萍聽李東要去市裡幾天疑惑的問,她長這麽大去縣城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哈市在她心中覺得那是更遙遠的地方。
“趁年前看看有什麽掙錢的機會,”李東實話實說。
“那這邊怎麽辦?”李芳插話,“我和媽能忙過來嗎?”
“沒問題的。這兩天你和媽基本上都沒用我,要相信自已一定行。”李東給大姐喂了口雞湯。
“好吧,眼看要過年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在弟弟展示出的能力後李芳在不知不覺中以他的主意為中心。
成王敗寇不外如此,成功能給人帶來信心,讓人信服,忽視其他的東西。
第二天一大早李東就出了家門,去市裡他早做了準備,前後左右的看了看鑽進樹林裡,從空間裡放出改造好的吉普車。
打著火踩了下油門感受到了強勁的動力,雖然外表看起來和普通吉普車沒什麽區別,實質和卡車撞上都不吃虧。
開車直奔哈市,別看是老式吉普車,在這個年代絕對和後世勞斯萊斯一個級別。
路上最靚的仔。
中午時分到了市區,李東在空間裡吃飽喝足又換上空間裡的羽絨服羽絨褲。
離開了大家的視線,李東恨不得把空間裡所有的好東西都用上。
開著車沿著街道轉悠,此時的哈市還遠沒有後世的繁華,質樸的和他一樣,是個鄉下少年。
“叮鈴鈴,叮鈴鈴。”一連串自行車的鈴聲響過,幾台二八大杠在吉普車邊掠過。
如同後世人們街上開著奔馳寶馬般,優越感十足。
李東貪婪的看著這失而復得的景色,和街上騎車的人一樣帶著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哈市,我不光看過你的前世,還知道你的今生。
像個智者感懷完前世今生,還得回歸現實,為家人解決柴米油鹽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