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叫過來王彩鳳她們耳語了幾句,王彩鳳和閆秀頻頻點頭快步出去了。
廚師回過頭看見李東大聲問道:“你誰啊?”
李東沒理他走過去看眼炒的清湯寡水的白菜,拿起炒菜的大杓子敲在一個空鍋上,當當作響,“廚房的所有人聽著,馬上停下手裡的工作去外面等著,食堂封了。”
廚師一愣,一甩頭髮叉著腰厲聲質問:“封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一會耽誤了工人吃飯你負的起責嗎?”
李東隨手把他扒拉一邊,“就你炒這菜都不如豬食,出去,這廚房讓你們禍害成什麽樣了!”
廚師轉身就走了,其他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麽辦,“當當當當”李東又狠狠的敲了幾下,“趕緊出去!”
“誰那麽大能耐上我這吆五喝六的,”廚師點頭哈腰的在前邊引路,隨後進來一個穿著長款白羽絨服的女人,長的不算多美就是白,極致的白,身材微胖,特別是胸前堪稱波濤洶湧。
李東一想到這食堂這種情況火就摟不住。“你他媽的算哪根蔥,哪塊地是你的。”
劉玉芬一愣,她知道是李東想先聲奪人壓壓他氣勢,沒想到李東這麽衝一點面子不給她。
劉玉芬冷著臉走到李東跟前,“我是付書記親自安排的,別說是你這個小廠子,在哈市任何地方我都敢這麽說,李東你給我聽好了,別兜裡有點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一句話就能讓你這個廠子灰飛煙滅。”
“哈哈哈哈”李東一陣大笑,看著這個粉白豐腴的女人不光晚上摟著舒服,付豐志的自大都把她感染了。
“你牛比,你最牛比,”李東伸出大姆指衝她比劃下,“他還能得意幾年,現在你多牛比到時你就有多慘。自己滾,別他媽的讓我趕你走。”
李東繞過她對廚房裡的人說:“都走,我這裡不收垃圾!”
劉玉芬呆呆的站在那,猛的轉過頭尖聲喊道:“李東你嚇唬誰呢,我不怕你。”
李東衝她嘿嘿一笑,“滾蛋!”
罵完後他走到食堂裡拿起那個大杓子,“當當當當”在窗口敲了幾。
“同志們這個食堂從今天起暫時關閉,等收拾好以後再重新開放。”
“廠長啊,自打食堂換人了以後吃的越來越差啊!”
“那裡面都趕上豬窩了。”
“廠長你可別走了,你一走都沒人管我們了。”
“那今天午飯怎麽辦?”
“廠長請我們下館子吧!”
“哈哈哈哈”
“哈哈”
李東也笑了。
“我雖然不能請你們下館子但是今天午飯我可是親自下廚,讓你們嘗嘗我的獨門絕技。”
轟的一聲工人們又熱鬧起來,夏晴和林晚在人群後面納悶,從來沒見過李東下廚啊。
“廠長你做的是哪個菜系的?”
李東看王彩鳳她們領著人把東西都搬回來笑著說:“面條系,面條我能煮熟!這可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給人做飯你們偷著樂去吧!”
“嘁!”
“哈哈“
“別光顧著笑臨時招聘誰會打鹵?”李東光想著煮麵的事了才想起來自己還不會打鹵呢。
“我會!”還沒等別人反應過來張瑩己經拉著小臉通紅的柳月跑過來了。
夏晴和林晚剛想動看有人跑去了就沒動,笑著在那看他胡鬧。
柳月被張瑩拉著進來抬頭看了李東一眼低聲說:“瑩姐勁大拉不住她。
” 李東笑著把一包包掛面推給她,柳月拆他就往裡下,兩人沒說話一切都在眉眼間流露。
忙完午飯林晚過來一臉憂色,“我看見劉玉芬氣衝衝的走了,恐怕不能善了。”
李東滿不在乎,只不過他這次回來打算開鞋廠皮具廠的因為這些攔路虎暫時擱淺了。
“管她呢,我沒啥問題他們能拿我怎樣?”
林晚歎了口氣想想說:“你還沒去幼兒園吧?”
“幼兒園怎麽了?”
李東還真沒想起來,那是他為工人們設想的福利之一,以後他還會建小學、初中、高中和醫院。
林晚歎了口氣說:“走吧,我陪你去看看。”
到了幼兒園己經做好心理準備的李東還是被氣炸肺,他規劃的小操場活動室、音樂室都被一堵牆隔開了,幼兒園只剩一個大屋十幾個孩子和一個老師。
李東轉回頭盯著王彩鳳,“只有這麽點孩子嗎?我留下的那些鋼琴和活動設施呢?這面牆怎麽回事?”
王彩鳳看一眼那些孩子,“劉玉芬來了以後把這裡也接管了,誰家的孩子想進來得她審批,這些孩子沒一個是咱們廠工人家的孩子。”
王彩鳳抬頭看看李東越來越黑的臉咬牙接著說:“那些設施她說咱們工人應該發揚艱苦樸素的作風都捐給市機關幼兒園了。牆那面被她改成小食堂了招待客人,現在還有一桌呢,是齊市一個紡織廠的,說是來參觀考察的,都在這白吃白喝七八天了。”
李東冷著臉繞過圍牆,活動室和音樂室都被兼並成一個個小屋,打開門一股令人作嘔的酒精味伴著劃拳行令的聲音撲面而來。
“啊,你幹什麽?”
包房裡傳來一聲女人的憤怒的呵斥聲。
“哈哈小手挺白啊,一個月掙多少錢啊?跟我走我給你十倍。”
“放屁!”
“喲呵,還挺有個性我喜歡。”
“付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就是個臭工人裝什麽裝。”
“轟隆!”李東一腳踹開了門,巨大的聲響把屋裡的人都嚇了一跳,方從文馬上站起來熱情的招呼,“李廠長快進來我給你介……”
李東面無表情的扒拉開方從文的手瞪著他緩慢的說:“方書記,作為服裝廠的書記自己廠裡的工人受了委屈你怎麽做的?”
方從文眼晴極速的眨了幾下,忙擠出一絲笑容,“呵呵,酒後妄言,當不得真。”
李東對穿著服務員衣服的女人說:“哪個車間的?”
“成衣車間。”
“剛才誰欺負你了?”
女工眉頭一揚指著一個正一臉不屑的看著李東的酒糟鼻說:“就是他剛才摸我手。”
李東端起桌上一盆湯猛的話揚了過去。
“回家摸你妹去,敢他媽的上這得瑟。”
“哎呀我草, **崽子敢潑我。”酒糟鼻邊抺著臉上的湯邊罵道。
賈貴衝上去用自己的衣服為他擦拭,心疼的比對自己娘老子還甚。
“李東這是咱付書記的叔輩弟弟,趕緊過來道歉。”
李東都沒看他對女工說:“願意在這上班嗎?”
“要不是他們答應要讓我家孩子上幼兒園我早就不想幹了。”
李東說:“回去上班吧,以後咱們廠的孩子不用誰審批都能免費入園。”
女工歡呼一聲,“太好啦!我回去上班。”脫下服務員衣服歡快的跑了出去。
酒糟鼻簡單的擦了擦,“你就是李東,我叫付豐才。”
說完仰著頭斜眼瞟著李東。
等著李東對他納頭就拜,在齊市就是如此,哈市自然也不能例外。
李東已經被他們折騰的沒了耐心。
能乾就乾不能乾他把人和機器一撤他不玩了,回香江瀟灑快活去。
李東冷冷的一指門囗,“惡心玩意都給滾出去!”
桌上其他人都嘩啦站起來,看向方從文,“方書記你這個黨高官還好不好使?”
方從文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兩邊他都得罪不起。
李東冷笑一聲說:“這個廠子跟他有一毛錢關系嗎?”
抬手把桌子掀了,桌上的湯湯水水五顏六色的淋了他們滿身滿臉。
李東回頭冷冷的看了方從文一眼說:“馬上回廠開會不到後果自負。”說完揚長而去。
林晚和王彩鳳在後邊快走跟著李東,看他鐵青的臉都識趣的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