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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禁八年,百姓求我造反》第108章:本官去去就回
寒冬已至,且待春歸。

可惜,無數人即將永遠停留在正德二十九年的這個冬季。

送別問心首領之後,許奕並未著急著進行下一步動作。

反而是斜靠在書房太師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翻閱著手中那早已倒背如流的卷宗。

清晨初升的陽光,穿過書房窗台,灑照在太師椅上。

平白地為那太師椅上的男子,消融了一二分冰冷。

增添了兩三分暖意。

片刻後。

許奕放下手中卷宗,雙手交叉放置於腦後,緩緩閉上雙眼。

任由陽光在自己身上歡快地揮灑,整個人,呈一種無比慵懶的姿態。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過去了多久。

書房外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許奕猛地睜開雙眼,看向書房外。

書房外,一身形瘦小、模樣極其大眾化的中年男子緩緩朝著書房走來。

是問心。一個丟進人群中,完全不起眼的問心。

“問心拜見小主人。”問心越過書房門檻,停留在距離許奕兩步的距離,恭敬行禮問候。八壹中文網

許奕緩緩坐直了身軀,臉上的慵懶刹那間化為烏有。

取而代之的則是嚴肅、鄭重,細看之下,竟還有一絲殺意。

“他都去了哪兒?”許奕平靜詢問道。

問心拱了拱手,回答道:“回小主人,常水榮離了京兆府後,便直接去了輕舟馮家。”

“自輕舟馮家乘坐馬車,去了宋國公府,馮家家主一路做伴。”

“二人自宋國公府逗留了半個多時辰,隨即分道揚鑣。”

“屬下歸來之際,留有兩名問心跟隨馮家家主,三名問心跟隨常水榮,四名問心則分布在宋國公府外。”

“做的不錯。”許奕誇讚一句,隨即吩咐道:“這三家但凡有異動,第一時間稟報。”

問心拱手行禮鄭重道:“屬下遵令!”

“去吧。”許奕擺了擺手。

待問心走出書房後,許奕眉頭瞬間緊鎖。

大周朝開國二十六國公中,唯獨只有五位獲得了世襲罔替的資格。

其余國公爵,早已隨著時間流逝,消失在時間長河中。

而這五位國公世家,家中子弟大多活躍在各個軍中。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為這五大國公世家,手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兵權。

而這宋國公,便是五大國公世家之一。

有意思的是,許奕一開始以為常水榮新尋找的靠山會是那大將軍李光利。

萬萬沒想到,鬧到最後,竟會是這宋國公張永年。

偏偏這張永年,向來最看不起的便是這些佔據大將軍位的外戚們。

先是趙青,後是李光利。

“滋滋滋。”許奕緊鎖著眉頭砸吧了砸吧嘴低聲喃喃道:“局勢越來越有意思了。”

無論是輕舟馮家也好,還是宋國公張永年也罷。

在許奕眼中,他們只不過是最先暴露出來的世家罷了。

整個關中,數十萬災民,數不清的賑災糧、賑災款,這絕對不是一兩個世家可以吃下的。

哪怕他是五大國公世家之一。

不過。

既然浮出水面了。

那便先拿你們開刀好了。

沒有如山鐵證,自然無法衝一位國公下手。

但,僅僅憑借許奕手中的卷宗,已然足夠將那幫凶輕舟馮家打個半殘!

既然設局將所有目光吸引到京兆府,從而方便問心首領行事。

那麽,也是時候拿下一兩個小世家,以假亂真了!

除此之外,京兆府門前的百姓們也需要再提提神了。

百姓捐贈固然極為有限,但此時的許奕恨不得一粒黍米便能煮出一鍋粥來。

哪兒有嫌棄百姓捐贈少的資格。

許奕緩緩坐直了身軀,朝著門外沉聲道:“趙守。”

一瞬間。

趙守快速自書房門外走了進來:“六爺。”

許奕緩緩起身,自腰間摘下賑災總指揮使腰牌。

將其鄭重地交到趙守手中吩咐道:“即刻前去調霍成虎部前來京兆府!”

“務必保證刑部百人,自霍成虎往下一人不少!”

“且歸來途中,任何人不許擅自脫離隊形!若有人抗命不遵!格殺勿論!”

趙守聞言鄭重道:“遵令!”

話音落罷。

趙守快速向外奔去。

與此同時,許奕手持卷宗,緩緩走向京兆府正門。

正門外,依舊人頭接踵。

許奕剛一走出正門。

姚思廉便快步走了上來。

低聲詢問道:“現在收了多少糧食了?可夠城外災民食用幾日?我看今日的百姓明顯沒有前兩日多了。”

許奕看向滿臉緊張的姚思廉,低聲回答道:“若是算上今日,可夠長安城百姓食用十日左右。”

“才十日左右啊。”姚思廉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失望。

三日以來,姚思廉親眼看著一輛輛運糧車源源不斷地自京兆府拉走糧食。

還以為那些糧食足夠城外災民至少食用月余。

驟然聽聞僅僅十日左右,巨大心理落差之下,哪兒能夠不失望。

許奕適時補充道:“能夠食用十日,還需要建立在所有人一心賑災,無人將手伸進賑災糧中。”

姚思廉回過神來,重重地歎息一聲,這些道理他哪兒不明白。

無非是被連日的忙碌衝昏了頭。

姚思廉再度歎息一聲,眼神不由得看向許奕腰間的兩枚官印。

鄭重道:“六皇子,可莫要辜負了你腰間的那兩枚官印啊。”

“老夫能幫你的只有這麽多了,剩下的,只能看你了。”

“無論何時,還請六皇子牢記,你身上擔著的可是關中數十萬百姓的生死。”

許奕看向滿臉鄭重的姚思廉,嚴肅道:“姚先生還請放心。”

不知為何,許奕明明沒有給太多的承諾。

偏偏姚思廉在聽聞那一句放心後,竟真的有些心安起來。

姚思廉轉身與許奕平行,共同看向下方密密麻麻的官吏、學子、百姓。

只不過。許奕的視線,實際上更集中在那密密麻麻的石碑之上。

......

未時過半(後世下午兩點鍾。)

京兆府門前忙碌了一上午的眾人,此刻嘴中咬著餅子。

強忍著手腕酸痛,繼續在那兒奮筆疾書。

不僅僅是官吏與學子。

就連許奕,此時亦是端坐在京兆府門前的小書案旁。

飛快地在紙張上寫下一個又一個名字,一個又一個帳目。

不知是因許奕皇子身份加成,還是容貌加成。

自許奕端坐在書案之後,排在許奕桌案前的長龍明顯增長了不少。

且,長龍中陰盛陽衰到了極限。

一時間倒是成了京兆府門前的一道風景線。

就在許奕馬不蹄停地書寫之際。

不遠處的街道上,忽然傳來陣陣馬蹄聲!

馬蹄聲之後,更是數十人踏著整齊的步伐,一路小跑著朝著京兆府正門奔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

眾人於京兆府門前徹底止步。

許奕不慌不忙地寫完手中最後一個名字。

朝著前方長龍輕道一聲抱歉。

隨即緩緩起身邁步走向霍成虎等人。

見許奕走來。

霍成虎等刑部官吏快速翻身下馬。

面朝許奕抱拳行禮道:“拜見京兆尹!”

許奕微微擺手,示意眾人無需多禮。

隨即吩咐趙守,將京兆府內所有馬匹全部牽來。

霍成虎悄悄走向許奕,低聲道:“敢問大人,如此著急召我等前來,可是出了什麽大事?”

許奕看了一眼霍成虎與其身後百名刑部衙役。

輕聲道:“霍員外郎有沒有感覺京兆府正門前有哪裡不一樣了?”

霍成虎心中一凜,若說京兆府門前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那自然是那密密麻麻的百姓,以及同樣密密麻麻的賑災功德碑。

‘賑災功德碑!’霍成虎心中恍然大悟,喃喃道:“大人說的可是賑災恥辱碑?”

“聰明。”許奕誇讚一句,隨即伸手指了指身後的賑災恥辱碑,輕笑道:“霍員外郎不感覺韓府丞現如今格外地孤單嗎?”

霍成虎順著許奕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兒有一面遊離在所有賑災功德碑之外的石碑。

石碑上赫然書寫著韓同的大名,猛地一看,著實有些孤單單的。

霍成虎心領神會,迅速抱拳道:“霍某但憑大人吩咐!”

許奕笑了笑,平靜道:“那日點卯時,本官做出的承諾永遠有效。”

話音落罷。

霍成虎明顯松了一口氣,隨即再度重重抱拳。

能被派來協助賑災的又有幾人是各自部衙受重用之人?

沒有人會和升官發財有仇。

霍成虎今年才三十出頭,正是身強力壯的年齡。

這個時候一個上升通道,毫無遮攔地擺在他面前。

哪怕明知道這條通道充滿了腥風血雨,他也會一條路走到黑!

無他,不僅僅戰場上一將功成萬骨枯,其他地方亦是如此!

許奕與霍成虎的對話並未遮遮掩掩。

也正因此,二人的對話被眾多人聽了去。

國子監學子們時不時地扭頭看一眼許奕。

眼神中,充滿了崇拜與向往。

姚思廉輕撫胡須滿臉含笑地看向許奕,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不一會兒的功夫。

趙守牽著一匹戰馬,緩緩走出了京兆府。

其身後,更有十余名京兆府仆從,牽著一匹匹快馬默默跟隨。

許奕伸手接過韁繩,翻身上馬。

隨即伸手指了指趙守身後的數十匹快馬,朗聲道:“刑部衙役!全部上馬!”

話音落罷。

數十名無馬刑部衙役,面色赤紅地飛快朝著馬匹走去。

哪個男兒不愛馬?這些刑部衙役自然也不例外。

不一會兒的功夫,刑部百人,人手一匹快馬。

許奕調轉馬頭,正面面對那滿頭霧水,議論紛紛的百姓。

自霍成虎等人到來之後,各種議論聲便不絕於耳。

許奕微微擺手,示意所有人噤聲。

待嘈雜聲漸漸退去之後。

許奕朗聲道:“諸位父老鄉親,這三日以來,感謝諸位的慷慨相助,這三日以來,因你們的慷慨相助,城外少死了上萬災民!”

許奕伸手指了指不遠處那密密麻麻的石碑繼續朗聲道:“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諸位父老鄉親,足足鑄造了上萬座浮屠塔!”

“若是真有佛國,那佛國定然到處都是諸位的浮屠塔!”

“正因你們!這京兆府門前的賑災功德碑!成了名副其實的功德碑!”

許奕話音落罷。

上萬名百姓徹底沸騰了起來,七級浮屠,上萬座浮屠塔,名副其實的賑災功德!

這些東西往日裡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而現在,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的,哪怕此時那功德碑上並沒有他們的名字。

但他們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名字定然會出現在功德碑上!

有信佛之人,更是沉浸在許奕畫的大餅中難以自拔,恨不得現在就回家將家中錢財全部取來。

許奕微微擺手,製止了百姓喧嘩。

隨即再度指向賑災功德碑朗聲道:“諸位省吃儉用,拿出最大的善意,救濟那些遭了災的百姓!這是諸位的功勞!是諸位的善念浮屠塔!”

“可偏偏,有一些碩鼠!躲在暗地裡偷吃大家的善念!”

“善念發出,未曾落地,便被碩鼠吞入腹中!使得大家的善念無法徹底落在遭了災的百姓身上!”

“善念無法救人!這功德碑便是空中樓台!永遠成不了浮屠寶塔!”

“這些碩鼠,如同盜賊一般可惡!可恨!”

“諸位父老鄉親!你們說!我們該怎麽辦!”

許奕話音落罷。

京兆府門前瞬間炸開了鍋!無數百姓憤怒的聲音直震雲霄。

千言萬語最後匯聚成六個大字:“殺貪官!除碩鼠!”

許奕眼神不經意間看向刑部衙役們。

見此時眾人如同尋常百姓一般,面色赤紅,高振右臂齊聲大呼:“殺貪官!除碩鼠!”

許奕心中微微一笑。

隨即擺手製止喧嘩。

大聲道:“今日!本官便親自捉拿碩鼠!將其請上賑災恥辱碑!”

“使其!生生世世仰望諸位功德!”

“使其!生生世世對諸位望而項背!如此可好?!”

許奕話音落罷!

京兆府門前瞬間響起震耳欲聾的叫好聲。

激動的不單單只有百姓,那些國子監的學子們,此時個個面色赤紅,大聲喝好!

儼然比百姓還要激動。

許奕再度揮手道:“還請諸位稍待片刻!本官!去去就回!”

話音落罷。

許奕大手一揮,策馬前衝!

“駕!”趙守與霍成虎大喝一聲,迅速跟上許奕的步伐。

余者百名刑部衙役,此時一個個面色赤紅,瘋狂地揮舞著手中鞭子。

猶如胸中萬般力氣無處發泄一般。

頃刻間。

百余騎,帶著異常凌厲的氣勢,浩浩蕩蕩的朝著遠處奔去。

馬蹄聲響徹在街道上,猶如重鼓,敲擊在現場每一個百姓心頭一般!

無數百姓頃刻間熱血上湧!恨不得將那百余名衙役取而代之。

親自隨著那道偉岸身影,一塊兒去去就回!

一瞬間。

京兆府門前的溫度足足上升了十余度。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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