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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禁八年,百姓求我造反》第115章:許奕的道
同僚被人暴打。

同為刑部衙役的霍成虎等人如何忍的?

當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許奕話音剛落。

除了留下十人保護許奕外加看守馮遊方與石可瞻外。

其余衙役瞬間分作兩波。

一波隨著趙守朝著前方跑去,大聲安撫著驚慌失措的百姓。

另一波則拔出腰刀,隨著霍成虎朝著前方手持短棍不斷毆打衙役的仆從衝去。

說時遲那時快。

幾乎是一瞬間,眾人便抵達了目標所在之地。

無需他人下令,霍成虎等人默契地翻轉刀刃,以刀背為武器,朝著那些打的正痛快的仆從砸去。

“小心!”察覺到不對的張經平大聲提醒道。

可惜,為時已晚。

“砰!砰!砰!砰!”一連串刀背砸擊的聲音清晰傳出。

吃痛之下,大部分仆從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但仍有一部分仆從僅僅只是一個踉蹌便穩住了身形。

打的正是熱火朝天之際,忽然被人偷襲。

一瞬間,站著的仆從怒火衝天。

轉身不管不顧地朝著霍成虎等人揮舞著短棍砸去。

好似誓要與這群衙役爭一個長短出來。

“來的正好!”霍成虎雙眼綻光,大叫一聲,邊側身躲避那仆從揮來的短棍,邊快速地翻轉刀刃。

身子剛剛與短棍擦身而過之際,刀刃也已然順利翻轉。

霍成虎二話不說,直接趁著尚有余力,徑直地揮刀砍向那仆從大腿。

“刺啦!”一聲。

刀刃劃破仆從所穿棉服,帶出絲絲血跡。

吃痛之下,那仆從慘叫一聲,直接單膝跪地。

趁你病!要你命!

霍成虎快速站穩身軀,左手猛地抓住那仆從的頭髮。

右腿快速提膝,膝蓋徑直地朝著那仆從面門奔去!

“砰!”的一聲巨響。

兩顆帶著血跡的牙齒徑直地飛向半空!

眼看那仆從徹底失去戰鬥力,霍成虎再度抬腳,一腳踹在那仆從胸口。

直接將其踹飛了出去。

當霍成虎結束戰鬥之際,場面上還有兩人已然結束戰鬥。

而那兩人,赫然是那張經平的貼身扈從張勇、張忠。

三人視線在半空中碰撞開來,彷佛閃電交織在一塊一般。

張勇看了一眼身旁的張忠沉聲道:“情況不對,你去保護小少爺離開!這兒交給我了!”

張忠看了一眼節節敗退的仆從們,未發一言。便快速朝著張經平跑去。

霍成虎目光一寒,剛想衝過去攔住張忠。

“你的對手是我!”張勇怒吼一聲,隨即單手握緊短棍,快步朝著霍成虎殺去。

來勢洶洶。

無奈之下,霍成虎隻得放棄阻攔張忠,快速揮刀迎戰。

霍成虎出身寒門,從底層一步步做起,最終成為了刑部從五品的員外郎。

其本身武藝自然不容小覷。

但,同樣的,張勇、張忠二人身為宋國公府的家生子,自幼便是勤學武藝。

能被宋國公認可,貼身保護張經平,已然可見其本事。

一時間,雙方鬥的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當真是針尖對麥芒,旗鼓相當。

另一邊。

張忠快步衝向張經平:“小少爺,情況不對,咱們快些走!”

現場情形如何,張經平自然看得出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再紈絝也還是懂得的。

大不了,今日丟掉的,回府之後再想辦法找回來!

張經平點了點頭,快速環顧左右,眼前到處都是慌亂的百姓,以及不斷大吼著安撫百姓的衙役。

這種情況乘坐馬車,

無異於甕中捉鱉。往哪兒走?

不待張經平尋到出路,其目光赫然看到一個本不應該存在於此的人。

“秦福平!他怎麽回來了?”張經平吃驚之下,便想帶著張忠去尋秦福平。

腳步剛剛邁出去半步,張經平便快速地縮了回來。

無他,不遠處的秦福平此時面色異常地難看。

且身旁還站著一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

那年輕男子兩側,更是分列著數名衙役。

此時若是過去,與自投羅網又有何區別?

來不及多想,張經平大聲道:“張忠,快!尋路走!回府!快送我回府!”

“小少爺隨我來!”張忠環顧左右,大叫一聲,隨即拉著張經平的衣袖,快步朝著許奕等人的反方向跑去。

沿途遇到擋路的百姓,張忠二話不說揮棍便打。

“看好這兩人!莫要讓他們趁亂逃了!”許奕沉聲吩咐道。

話音落罷。

許奕猛地拔出斬淵刀,快步朝著張忠二人追去。

這一刻,許奕再度感到了實力不足所帶來的弊端。

此時固然天色漸晚,但街道上卻到處都是百姓,根本就不適合喚出問心。

偏偏救人和安撫百姓避免踩踏,這兩件事一個比一個重要。

無奈之下,許奕隻得分兵。

至於安排身後的衙役,那張忠、張勇的身手,他方才看得明明白白。

十名衙役就算全上,恐怕也不是那扈從的對手。

此地若是東來郡,許奕斷然不會淪落到親自上陣的地步。

可惜,此地是長安城。

許奕尚未靠近,便被那時不時回頭警戒的張忠發現。

眼看許奕來勢洶洶,張忠放開手中的衣袖,沉聲說道:“小少爺,你先走。”

“什麽?”聲音太過於嘈雜,張經平完全未能聽清張忠的話語。

眼看著許奕愈發靠近。

張忠來不及再說些什麽,他若是敗了,張經平根本就跑不了。

因此,他只能贏不能輸!

張忠右手死死握住手中的短棍,怒吼一聲:“啊!”

隨即腳掌突然發力,手持短棍快步朝著許奕殺去。

許奕單手持刀,無聲地加快了腳步。

頃刻間。

二人相遇!

張忠手裡的短棍猛地砸向許奕太陽穴!

說時遲那時快。

許奕迅速由單手持刀改為了雙手握刀。

猛地劈向張忠用盡全力砸來的一棍。

半空中,一刀一棍瞬間碰撞在了一起。

想象中的針尖對麥芒並未發生。

一刀過後,許奕緩緩收刀,趁他人不曾注意之際,微微活動了活動麻木的虎口。

隨即再度單手持刀,緩緩走向目瞪口呆的張經平。

“當啷!”一聲。

許奕身後傳來一聲木棍落地的清脆響聲。

幾息後。

“砰!”的一聲,自許奕身後傳來。

看似一聲,實則是兩聲。

只不過兩道聲響幾乎不分先後地發出罷了。

許奕身後。

張忠上半身一分為二!鮮血如同西瓜炸裂一般,滿地皆是。

許奕從不會將自身置身於危險之中,除非完全被逼到絕路。

而這次,顯然不是絕路。

無論張忠武藝多麽高強,許奕從未生出過見獵心喜的心思。

他隻想以最快的速度砍死眼前的敵人,能一刀解決,就絕不會拖到第二刀。

正因如此,許奕選擇了充分發揮自身優勢,一力降十會。

準確的說,便是借助由天外玄鐵打造的斬淵刀的鋒利,直接劈開對手的兵器。

順便,將對手劈成兩半!

“你別過來!別過來!我爹是宋國公!不!別過來!”眼看著許奕單手持刀緩緩逼近,張經平慌亂之中,腳步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別過來!啊!別過來!我爹是宋國公!你別過來!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張經平徹底慌了,已然開始口不擇言了。

許奕並未有開口的打算,依舊步步逼近,實則腳步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放緩了許多。

可惜,此時的張經平慌亂之中完全未能看出來。

隨著許奕的緩緩逼近,張經平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泰山救我!”張經平連爬帶滾地朝前爬著,邊爬邊帶著哭腔大喊道。

可惜,並無人理會他。

包括他口中的泰山。

“馮玉延!直娘賊的!別躲著了!我若是死了!我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別過來!啊!別過來!都是馮玉延蠱惑的我!他就在最後一輛馬車上!”

“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他!你去找他啊!......”

眼看著張經平愈發的驚恐,翻過來覆過去都是那幾句話,再也無法套出其他有用的信息。

許奕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在張經平驚恐的目光中,一刀揮向其脖頸。

刀背尚未抵達張經平脖頸,其本人已然被嚇得昏死過去。

不知何時,地上竟多了一灘水痕。

縱使張經平已然暈厥,許奕的刀背仍是不可避免地拍打在張經平脖頸上。

頃刻間,張經平昏迷的不能再昏迷了。

許奕在張經平身上面無表情地擦了擦刀身,隨即收刀入鞘。

踏步走向張經平,一把抓住張經平的脖領,猶如拖拽死狗一般,將其拖回了原點。

隨著許奕的歸來。

一眾衙役瞬間爆發出驚天的歡呼聲。

:“霸氣!京兆尹大人霸氣!”

:“一刀斃敵!京兆尹大人好身手!”

:“乾淨利索!一刀斃地,屬下從未見過如此乾淨利落的刀法!今日當真是開了眼了!”

:“京兆尹大人!霸氣!實在是太霸氣!古時候的俠客恐怕都不及大人半分!”

衙役們竭盡全力搜尋著腦海中誇讚的字眼,可惜,學問不夠只能重複那幾個字詞。

不過其誇讚起來的聲勢卻絲毫沒有因詞語貴乏而有所減弱。

秦福平面色異常難看地看向緩緩走來的許奕。

今日其實他本不應該出現在此地,怎料那多次被他拒絕的張經平今日手持其父名刺前來相約。

張經平拿出了宋國公名刺前來邀請他赴宴,這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拒絕的。

宴席上,張經平幾次三番提起那日京兆府門前發生的事情。

言語間對許奕多有不滿,好似是希望以以此引起秦福平的共鳴一般。

可惜,為官多年的秦福平又豈會上一個毛頭小子的當?

每一次提起許奕這個瘟神,秦福平便輕描澹寫地扯開話題。

秦福平本想再敷衍兩句便抽身離開。

偏偏這個時候,馮玉延這個老狐狸來了。

馮玉延的道行自然比張經平強了上千倍。

但他秦福平自然也不是白給的,一來二去之間,雖沒有站隊。

但酒水卻喝了不少。

至於後來為何會出現在街道上,秦福平便不得而知了。

張經平與衙役發生爭執之際,秦福平本想送個順水人情。

怎料,交談幾句這才發現,這順水人情想要送出去恐怕無比的艱難。

許奕有多難纏,再也沒有誰能夠比他秦福平再感同身受了。

上次若不是聖旨來的及時,恐怕他早已樹敵了。

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

秦福平心中明白,若是繼續待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重蹈覆轍。

正因如此,他才會轉身離去的那般瀟灑。

可惜。

終究是天意弄人,本應該在懷德坊的許奕,卻身騎高頭大馬自西市殺了出來。

秦福平躲避不及,直接被許奕逮了個正著。

只能說,時也命也。

與秦福平臉色同樣難看的還有兩人,只不過那兩人此時被人五花大綁地丟在地上,並沒有人在意他二人的感受。

許奕拖著昏死過去的張經平走到衙役身前。

將其隨手一丟,吩咐道:“將他綁起來。”

“遵令!”話音剛落,兩名衙役便手持繩索快步走向張經平。

許奕看了一眼身前臉色極其難看的秦福平,輕笑一聲。

隨即開口詢問道:“秦大人,依照大周律,當眾毆打官差該當何罪?”

秦福平深呼吸數次,努力平複心神,心中已然猜測到許奕接下來會說些什麽。

無非是給自己挖坑罷了。

本想置之不理,可轉念一想,若是置之不理,許奕定然會有千萬種說辭等著他。

越想,秦福平心中便越是煩悶!

“呼~!”秦福平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開口說道:“依照大周律,當眾毆打他人,可判尋釁滋事!”

“輕者罰銀十兩、重打三十大板。與此同時需負責傷者診治期間所花費的所有湯藥費。”

“致人傷殘者,除以上罪罰外,另需賠償傷者二十兩銀子用以度過余生,與此同時打人者是發配邊關,服刑十年。”

“致人死亡者,賠償死者家卷二十兩銀子,打人者判處死刑,秋後問斬。”

許奕聞言不置可否地開口說道:“還請秦大人莫要答非所問,本官問的是毆打官差,秦大人卻回答的是尋釁滋事。”

“你!”秦福平面色瞬間通紅,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早知道許奕這般記仇,那日他就不該去京兆府!

秦福平深呼吸數次,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怒火沉聲道:“京兆尹大人可否讓本官把話說完?”

許奕皮笑肉不笑道:“請。”

“毆打官差,罪加一等!膽敢對朝廷命官動手,可格殺勿論!”生怕許奕沒完沒了,秦福平快速將所有許奕有可能聞到的全部說了出來。

許奕笑了笑拱手行禮誇讚道:“秦大人果然不愧是刑部左侍郎,單單對大周律的熟悉程度便讓本官汗顏,佩服佩服。”

秦福平看向拱手行禮的許奕,面上不由得愣了愣。

不知為何,許奕越是彬彬有禮,他心中便越是慌張。

不待秦福平想明原由。

許奕再度開口說道:“京兆府刑房主簿,德不匹位,已於今日被本官撤下,新的刑房主簿尚未尋到......”

“你與本官說這些作甚!”許奕話語剛說一半,秦福平便快速打斷道。

許奕想做什麽,秦福平心中已然明了。

果真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天色已晚,本官還有要務處理,就不逗留了!告辭!”生怕許奕再掏出來賑災總指揮使的腰牌,秦福平話音落罷,便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走去。

說是走,實則步伐與小跑無異。

許奕望著秦福平的背影嘴角微微彎曲,隨即大聲道:“秦大人,你的馬車!”

馬車二字傳入秦福平耳中的一瞬間。

秦福平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千算萬算!怎麽就將馬車這事給遺忘了!

偏偏,他的馬車還在張經平與馮玉延馬車的中間!

此地這麽多人!若是許奕操作一二,當真是黃泥掉進了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京兆尹,除了那日在京兆府門前,你我可還有其他嫌隙?”秦福平快步走來,低聲說道:“若是有,您盡管提,改日秦某定會攜大禮,登門致歉。”

許奕不置可否地輕笑道:“秦大人說的哪裡話?你我二人同為朝廷命官,又豈會有嫌隙?”

秦福平面色一頓,再度低聲說道:“六皇子!你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究竟想怎樣才能放過我?”

許奕面色一沉,沉聲道:“我不明白秦大人為何會有如此一問?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又豈會牽扯到什麽放過不放過?”

“六皇子!何必再遮遮掩掩!你我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好嗎!放過我!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通通答應你!”秦福平實在是心累了也妥協了。

天知道一個剛剛及冠兩年,被幽禁了八年之久的皇子,心機竟會如此深沉。

他一個縱橫官場二十余年的正三品大員,竟完全不是其對手。

許奕笑著搖了搖頭平靜道:“本官還是不明白秦大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也不想費盡心力去思索秦大人話語中的深意,本官現如今隻想盡快將此地之事處理妥當。”

話音落罷。

“呼~!”

秦福平看向許奕,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隨即開口說道:“秦某明白了。”

許奕轉身輕笑道:“秦大人能理解便好。”

話音落罷。

二人之間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之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

霍成虎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緩緩走向許奕。

其身後,國公府仆從與衙役倒了一大片。

最後關頭,為了拿下張勇,衙役們可謂是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

“大人,幸不辱命!”霍成虎艱難地雙手抱拳道。

“無需多禮。”許奕沉聲詢問道:“弟兄們傷勢如何?”

霍成虎艱難回答道:“回大人,十三人重傷,兩人輕傷。”

陳興才九人,後期增援四十人。

陳興才等九人毫無例外,全部都是重傷。

其余四名重傷者,無一例外,皆是與張勇搏鬥時受的重傷。

許奕目光一凝,沉聲吩咐道:“安排兩人即刻去請大夫!告訴大夫多帶一些可以保命的好藥,不要因為舍不得花錢,給弟兄們留下病根,所有的費用全部記在京兆府名下,放心用,放心花!”

霍成虎眼眶一紅,急忙再度抱拳道:“謝大人!”

“去吧。”許奕擺了擺手,並未過多言語。

過猶不及的道理,許奕還是明白的。

片刻後。

張開源等人終於安撫好百姓,擠了過來。

“大人。”張開源看了一眼傷員,臉色微紅地抱拳道:“屬下率人增援來遲,致使衙役受傷,還請大人責罰。”

許奕看向張開源沉聲道:“身為京兆府府尉,明知百姓眾多的情況下,仍未能防患於未然,此乃你之罪過!”

“但念在你事後積極補救的份上,給你一次將功贖過的機會。”

話音落罷, 許奕伸手指了指最後方的一輛馬車沉聲道:“此事主謀馮玉延便在那馬車上!即刻率人將其捉拿歸桉。”

張開源挺起腰板,大聲回應道:“下官遵令!”

話音落罷。

張開源快速帶人撲向馮玉延所乘坐的馬車。

直到這時。

秦福平才看明白許奕的所有操作。

許奕早就知道馮玉延就躲在最後一輛馬車上。

為何遲遲不將其捉拿歸桉?

恐怕許奕等的便是張開源的到來。

張開源什麽脾性,但凡是有心之人,一查便知。

幾日前,京兆府門前,張開源毫不猶豫地拿出一千兩銀子,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也正因此,許奕這次才會將馮玉延留到了最後。

專程留著馮玉延給張開源將功抵過。

甚至於,許奕一開口便是責罰,也是為了顧及張開源的感受。

想明白這一切的秦福平看向許奕的目光再度發生了轉變。

“記仇的同時又記恩。”

“對敵人無所不用其極,此乃許奕的梟雄之道!”

“對自己人格外照拂,此乃許奕的君子之道!”

“這種人,萬萬不可與其為敵,若是為敵,定要一擊必殺,否則,後患無窮啊!”

想到這兒,秦福平看向許奕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一些。

心中不斷地慶幸自己認慫認的比較快,想來用不了多久,便能徹底解除兩人之間的嫌隙。

解除嫌隙固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比起時時刻刻被許奕惦記著,那點代價著實算不得什麽。

不知不覺間,秦福平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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