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宰又轉頭望向神色認真的世子大人,忍不住扶額。
若是尋常女子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會不會就生出恐懼之意?
此時,夏學洪主動上前分說明白他們二人來此地的意圖,那衣服上的圖案是錦衣衛專用,他是知道,若是牽扯入什麽不好的案子中,自己還沒進入三司法先入牢獄。
宋景昭余光中見到熟悉的身影,眼神示意旁邊的錦衣使,那人意領神會立馬將人拖走,留下一地血汙。
他走到門外,輕咳一聲說道:“此處正在辦案,有何事?”
尚宰見狀捂著嘴巴,生怕被他瞧出自己扯動的嘴角,他可是知道世子爺為了送她那個香料緊趕慢趕,見府內送來的還沒到,便把自己隨身用的東西送人了,那個東西······
見到宋景昭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恢復冷清面容,詳細說道:“此二人是為三司法考試而來,裡面停放的女子棺槨便是他們的試題。”
聽聞此話,宋景昭站在石階之上,皺起眉頭,可看了一眼李清舒,他沒說什麽轉身又進了義莊內。
“你們進去吧,但不能隨意走動。”尚宰卻已然分辨清楚這位李仵作在世子爺心中的分量,他也知道王爺似乎背地裡在查這位李姑娘的身世。
義莊設置簡單,只是用簡簡單單的木材臨時搭建出來的茅草屋,裡面正廳停放了不少屍身只是一襲草席匆匆裹好了便送了過來,這裡不少都是高官貴族之家的奴仆,且大部分人死因不明。
為何魏姑娘就被上官府連夜送來了此處?
李清舒與夏學洪齊齊走進停屍的各個棺槨前面一一尋早魏雲枝。
外面的錦衣使好奇的瞧著進去的姑娘,這世道是真的變了,竟然還有讓姑娘做仵作的道理。
宋景昭蹙眉,想起近日只有三司法有仵作考試,他直挺挺站在屋外,視線有意或是無意落在翩翩走動的女子,偏生臨近開春,這氣溫還是刺骨的冷。
從那日客棧回來後,他便讓人去查她身世,查來查去只有她八歲生活的痕跡,而回來的線人姐說她是八歲前才被李舒樂帶到鄉州,便從此呆在鄉州生活。
更有趣的是,季蘇白竟然和她父親有故。
他朝尚宰揮揮手,在遠處的尚宰立刻跑來,緊接著他說道:“和誰有關?”
尚宰有些為難的說道:“怕是和聖上的賜婚有關。”
聽到賜婚,他眼眸中似笑非笑道:“原是如此啊!”
尚宰但笑不語,他也聽到一些傳言。
賜婚的那位公主偏生是先皇最為寵愛的公主,可她性子驕縱手中握有兵權又有封地,偏生一眼就愛上上官家的那位小公子,既然是小公子在家族中不受重視,自然要與日漸落寞的魏家解除婚約了。
生扒裡面真相如何,誰又可知呢?
夏學洪先注意到外面的目光,他背過身子,如芒在背,對李清舒的存在愈發的不滿,這世道本就是當權者的世界,他偏生不信,才來考這三司法,可沒想到進來的第一天便遇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