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明知如此,他們都必須繼續走下去。
“去問一下三司法的三位大人看可否有什麽法子?”夏學洪接著詢問道。
李清舒對此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此番是作為考題,那三位大人應不會再插手中間了。”他們本就想在此事中將自己摘乾淨。
“不過,你應該知道這幾日上官府為了與公主的婚事定然竭力壓下這件喪事,甚至可能連魏府的人都沒有通知。”
夏學洪點點頭,這倒也是,魏府雖說這幾年落寞了,可原本江南一帶的底蘊還是在的,魏雲枝和上官府的婚事恐怕也不是空穴來風。
若是因為婚事而鬧出矛盾也是常有之事。
聖上雖說還未親政,可逐漸長大自然會有自己的想法,而當今皇太后也不是聖上生身母親,常年把持朝政,與內閣來往過密,若是這次懷瑰公主真與上官家接親,最頭疼的便是聖上那邊的人了吧!
說罷,她目光落在外面晃動的錦衣使,為首的宋景昭似笑非笑的回望著她。
“若是我們能借力打力呢?”李清舒說道。
夏學洪順著她眸子望去,手上動作一頓,這人怕不是瘋了吧!京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定國公世子的威名,更何況近幾日京都內有傳言世子恐怕要官複原職,若是如此朝堂內恐要生巨變,若是此時和世子扯上關系,怕是傳言出去,他們二人便已是世子的人。
他嗤笑一聲說道:“你說的倒輕巧,可是世子憑什麽幫我們?”
李清舒不由莞爾,故意說道:“若是他不想看到朝廷內部一片倒,他一定會幫我們。”
因為此時上官家的小公子傳出醜聞,按著皇太后寵著公主的性子,和朝堂上官府的政敵,這婚事不一定能成,若是錦衣使能在此時挖出點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戶部尚書恐怕就能換人了,宋景昭他自然樂見其成。
她什麽都沒說出來,可夏學洪什麽都明白了,他有些遲疑,真的為了查案非要做到如此地步嗎?
夏學洪有些茫然地問道:“你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李清舒轉身看著他的眸子,不慌不忙地說道:“只為了一個真相。”說罷,她眼神憐憫地望向魏雲芝接著道,“還她一個真相。”
“世人隻覺得若是無關己事,便可高高掛起,即使在官場之中也有仵作隻覺得沒有大錯便可以渾噩度日,真相如何?公理如何?他只要自己位置不受影響,可我不想如此,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此後如竟沒有炬火:我便也能是唯一的光。”
更何況還有此刻正躺在床上一腳邁入鬼門關的雲芝,還在等真相。
聽聞李清舒這麽一說,他沉靜已久的眼眸又暗光劃過,仿佛被人點燃了心中的一團火焰,也不由得佩服李清舒的膽識,“好,我同你一起。”
李清舒垂眸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分開兩路,你去找雲芝,等她清醒了問清楚情形,魏姑娘的屍身也一定要妥帖保護起來,世子那邊我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