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了,我們都餓了好幾天了。”那幾人面色憔悴胡子邋遢的。
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
剛剛坡下那一排房子,也不知道房主是怎麽逃難的,連桌椅板凳都沒留幾個。
更別說吃的了。
何況,他們隱約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許悠悠也沒想到會有人奔到這裡。因此每家每戶打掃得也很徹底。
周春林面露不忍,一臉歉意的走上前,“我們一大家子,吃食也不多了,不然這樣,我家後面的井水因為遮擋了,還挺乾淨,你們先去找點水喝。
我給你們準備幾個饅頭,別的就真沒了。”
大胡子咽了咽口水,忙道謝著,“謝謝,謝謝,麻煩兄弟帶路!”
看著妹夫一臉不認同。
周春林趕緊把隔壁院子的房門打開,帶著他們繞到後門,找到許思德開鑿的那口井。
在周春林的示范下。
確定安全之後,七人全都撲向那井水,大喝特喝了起來。
這幾日因為水源不足,他們甚至連尿都喝了,突然發現世上最好喝的,還是這井水啊。
一番操作,在周春林拿了七個饅頭和一盤鹹菜之後。
那幾人,包括石牆都在隔壁家暫時安定了下來。
此時,一家人坐在堂屋開起了小會來。
半響,許思德才道,“這裡恐怕不安全了,收拾一下,這兩日咱們開始啟程離開吧!”
“啊,要,要走啊~!”周母實在是一個比較宅的人,末世這麽久了,雖然孤單了一點,但覺得還能過下去。
周春蓮雖然身體恢復得很好,但離滿月還有一隻周。
王穎覺得許村也不錯,在經過了這麽多事後,對於外間帶著恐懼的心情。
周春林不發表意見。
隻周風和有點躍躍欲試,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外面的事物。
許悠悠看著系統右下角顯示的七萬多的積分,離種植農場升級還需不少的積分。
而這裡已沒有留下去的必要。
最後一大家子表決,四比三確定離開。
“砰砰砰~!”
大清早,天才剛蒙蒙亮。
隔壁的一群漢子,便到了許家來砸門了。
領頭的依舊是那個粗魯的大胡子,他甕聲甕氣的道:“兄弟,給點吃的吧,我們太餓了!”
許思德差點氣笑了,一臉不耐的看著幾人,神情冷冷的道:“我欠你們的?”
“不是的兄弟,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那些人瑟縮了一下,不相信會有殺人的現象,經過了昨晚,水是有了。
他們翻遍了許思才與許思富兩家,連一粒糧食也沒找到。
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睡得那麽舒暢,卻硬生生的被餓醒了。
每個人足足喝了幾大碗涼水,依舊沒有半點好轉。
遠處有房屋卻不敢去。
他們萬分的後悔,昨日在逃跑的時候,把糧食全扔了。
“沒有~!”許思德‘砰’地把門關閉了。
不一會兒,隔壁的牆頭冒出了幾個頭來,慢慢的朝著許家包抄過來。
隻石牆蹲在牆角根一言不發。
他不是不知好歹,何況見識過昨天兩個年輕人的實力。
實在不想上前挑釁。
那七個人已然沒有昨日的狼狽,翻箱倒櫃把許家的衣服翻出來穿上了,此時也是一副凶狠的相。
“滾出去,別惹我發火。”
大胡子呵呵冷笑一聲,“餓死還不如被你打死,兄弟得罪了。”
他的手一揮。
七人全都包操過開,每個人手上,竟然都舉著明晃晃的菜刀。
此時周春林臉都氣綠了,想要衝上去幫忙。
卻被周風和攔住了。
許思德輕笑一聲,一道重拳砸了過去,‘砰砰砰’地,就把幾把刀子擊落在地。
幾人不管不顧,大叫著圍了過去,有抱腿的,有拽胳膊的。
有揮拳頭的,一下子把他纏得死死的。
許思德怒喝一聲,扭轉著身軀瞬時把幾人扔了出去,隨手抓住大胡子按在了地上。
拳頭如雨點般的落下。
把大胡子打得鼻血亂流,牙齒打掉了兩顆。
“啊,兄弟饒命,啊,痛死我了,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啪啪啪。”許思德直接扇了十幾個巴掌才停手。
“你,你,啊.....”許思德站起身,一腳便踩在了大胡子趴俯在地的手上。
隨意輾軋了兩下。
只聽骨節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耍橫嗎?”他許思德混不吝的時候,幾乎打遍村中無敵手。
即使沒有覺醒異能,也能碾壓幾人。
“不,不,我們錯了!”
許悠悠雙手交疊靠在了門框上,淡淡的道:“末世了,沒人會救你們,別說我不告訴你們,坡下房子的後頭有一片紅薯地,滾吧!”
一行人拉開門。
連滾帶爬地跑了。
隔了兩個小時,那些人又小心翼翼的潛回到了隔壁的許家。
實在是只有這裡才有水。
他們靜避在家中,一點動靜也不敢發出。
石牆本來想跟著許悠悠他們的,但被這幾人一鬧,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求救。
“姐,幹嘛要給他們指一條生路。”
許悠悠搖了搖頭道:“我只是不想他們來煩我們,要是逼急了,他們連人肉都敢吃!”
周春林瑟縮了一下,低聲的道:“下次我再也不好心了。”
“舅舅,這不怪你!”
他們畢竟在村中待的時間太久了,根本還沒有見識到末日真正的殘忍。
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
“明日,咱們出發!”
東西沒什麽好收拾的,重要的物資,幾乎都放在系統空間中。
隻兩輛三輪摩托車上路,一路上怕是有諸多不便。
許思德與周春林敲敲打打,把一輛三輪上,做了個頂棚以便遮風擋雨。
後座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棉墊。
當晚,許家的院子便著起了大火來。
幸好許悠悠怕下雨,把兩輛改裝的三輪車收了起來。
熊熊的大火。
瞬間便驚醒了地洞中的一家人。
許思德看著院中堆積的柴火堆,全部燒毀了,氣得一雙手都捏成了一團。
直接踹開隔壁的院門,把大胡子從被窩中拎了出來。
“啊,不是我,饒命……”話音未落。
許思德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傷害家人,這是他的底線。
其余人嚇得連夜逃到了下坡屋子中,再也不敢冒出頭來。
原來,這世道是真的可以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