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後心遭受重創,一口逆血沒有壓住險些噴了出來。
江正不敢大意,暫時放任身上的傷勢不管趕緊調起全身功力,壓住田七的劍網頓時力道大增。
田七撐著鋼刀勉強抗住江正的劍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刀氣被劍網壓製的一點點瓦解。
只見江正忽然從劍柄之上高高躍起,鐵劍直指田七的頂門。
抵擋“劍十八”強橫的劍網已是勉強,田七哪裡還有力氣防備江正的進攻。
眼看大勢已去,田七絕望的看著頭頂上奪命的一劍,向身邊龍嘯雲等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住手!”龍嘯雲喝道。
田七死不死他其實並不是特別在意,但是他死也要死的有價值。
特別是田七還是他盛情邀請來興雲莊做客,專為李尋歡準備的一顆特別重要的棋子。
死在江正這個無名小卒的手上未免太過可惜。
眼看江正就要一劍了結了田七,龍嘯雲趕緊出手,雙拳全力向江正手上的鐵劍擂過來,想要阻止江正即將插進田七腦袋的鐵劍。
“少君!不要!”李尋歡同樣也是大聲喝止江正。
陝北一帶江湖田七還是頗有威望的,要是死在江正手上,以後難免會給他帶來許多麻煩。
江正畢竟是為了救他而來,李尋歡心中感激,卻不想這個好朋友為自己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聽見李尋歡的喝止,江正也未多想,身形稍一扭轉在空中一個瀟灑的轉身,躍至田七的身後不緊不慢的將鐵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江正壓著鐵劍,劍鋒貼著田七的皮膚一寸一寸的掠過,冰涼的觸感,死亡的威脅,田七再沒有之前囂張的氣焰。
湊到田七的耳邊冰冷的問道:“你現在還覺得李尋歡是梅花盜麽?”
田七瞬間變得慌張起來,身體也不禁顫抖了一下,結結巴巴的回答道:“不···不是···”
田七一邊說著一邊向龍嘯雲投去求助的目光。
“哼!以力壓人,我看你定然跟梅花盜是一夥的!”秦孝儀憤恨的說道。
梅花盜!他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白發人送黑發人,人生四大悲也。
今晚他的長子永遠的離開了他,他們秦家最有天資的孩子死在興雲莊,死在了梅花盜的手上!
若是可以,他寧願永遠不曾與龍嘯雲相交,永遠沒有來過興雲莊!
“七爺,這小子剛剛吃了我一記鐵膽,五髒六腑定然已經崩壞,撐不了多久了!讓我殺了他為我兒報仇!”
說罷,秦孝儀不顧龍嘯雲等人的阻攔,又躍躍欲試想要衝上前去結果了江正。
“秦爺息怒,七爺還在他手上!”龍嘯雲趕緊橫身擋在秦孝儀面前:“這位朋友還請手下留情,七爺乃是洛陽城田家的人,還請閣下看在龍某和田家的面子上放開七爺。”
“面子?”江正哈哈一笑:“你龍嘯雲的面子在他們面前好使,在我這可不好使!”
江正踉蹌了一下忽然使勁的咳了咳,嫣紅的血液不覺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看起來就好像重傷不支的模樣。
“少君···”
見江正似乎受了重傷,李尋歡忽然掙扎起來,隨即又被遊龍生和趙正義兩人使勁按了下去。
鐵劍依舊巋然不動壓在田七的脖子上,江正一抬手擋住了李尋歡接下來的動作,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液,微笑著說道:“我沒事。”
接著江正又轉頭看向龍嘯雲等人不耐煩的說道:“龍嘯雲,
李尋歡在你們手上,田七在我的手上!咱們一個換一個,公平交易!” “哼!梅花盜殺了我的兒子,想要我放了他!沒門!”
秦孝儀憤恨的看了一眼江正,接著又轉頭不善的盯著李尋歡,好似下一刻就要用他手上的另一隻鐵膽殺了他一樣。
“哧!秦孝儀,你區區一個棋子,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江正饒有興致的盯著龍嘯雲說道:“龍莊主,田七的性命現在全憑你一人而決了!”
說罷,手上的鐵劍緩緩切進了一點田七的脖子,溫熱的鮮血沿著劍鋒一滴一滴地落下。
“龍莊主···龍爺···救救我!···快···快放了李尋歡···”
生時不知命貴,只有大難臨頭之時,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想要活的。
田七爺再也顧不得顏面,慌張的看向龍嘯雲,接著又向押著李尋歡的遊龍生和趙正義, 哭著求道:“遊少俠、趙大爺,求你們放了他吧···”
奈何,遊龍生與趙正義壓根不為所動!
“少莊主、趙大爺,現在田七爺落在這位少俠的手上,你們看,要不咱們還是用尋歡跟他換吧。”龍嘯雲假惺惺的走到三人的身邊勸道:“我相信尋歡一定不是梅花盜,就算你們抓了他也沒用啊。”
李尋歡感激的看著龍嘯雲,差點沒被他這一波騷話感動的淚流滿面。
若不是穴道被製,還被遊龍生兩人壓著,他還真的想站起來狠狠的給龍嘯雲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過,知道劇情的江正隻感覺一陣惡心,滿嘴的兄弟情誼,卻奪了兄弟的愛人,佔了兄弟的家。
所有的這一切龍嘯雲都心安理得的在享受,甚至心裡還覺得李尋歡不應該回來,覺得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搶奪他現在擁有的一切!
不過,江正並沒有戳穿龍嘯雲這虛偽的表演,因為他知道龍嘯雲說的對,他現在在江湖上只是一個沒有什麽名聲無名小輩。
揭穿龍嘯雲?
要知道這些年他可是一直都在經營興雲莊的名聲,興雲莊主義薄雲天龍二爺,在中原江湖上可是能夠佔得一席之地的。
他一個無名小輩就算能夠拿出確鑿的證據又能如何?
他們沒有證據,不是照樣誣陷李尋歡是梅花盜?
說到底,江湖就是一個誰拳頭大誰說了算的地方。
在場這些雖然不是龍嘯雲的死忠粉,不過也已經被他給忽悠瘸了,恐怕就算江正就算說再多他們也不會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