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頭霍爾莫躲在掩體後面抱著手槍大聲朝曾經的手下喊話,可不論他喊出什麽條件對面都隻用子彈回應。
這下他徹底絕望了,看來曾經的小弟們是鐵了心要乾掉他上位了,這下可好不僅錢沒掙著,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了!
旁邊的甘農打完子彈把手裡的左輪往霍爾莫懷裡一扔,搶過對方的手槍繼續還擊
“沒死就快tm給老子裝彈。”
霍爾莫癱軟在地任由左輪掉在地上也不撿,依舊抱著頭蹲在角落瑟瑟發抖。
“你躲在這有用嗎?等他們打過來一樣賞你一發子彈,所以我最討厭娘炮死太監了。”
霍爾莫突然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甘農說道
“不許你說那個詞。”
甘農來了興趣說道“你說哪個詞?娘炮還是死太監?”
“啊啊啊,我都說了不要提太監。”
霍爾莫把甘農撲倒在地,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槍,從掩體後面站起來一邊怒吼一邊開槍射擊。
“你這家夥瘋了嗎?快蹲下。”
甘農趕緊拽霍爾莫的胳膊想讓他躲一躲,可霍爾莫就像塊石頭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有時候你越不怕死,反而越不會死。在這一刻,霍爾莫有如神助,不僅兩槍乾掉兩個敵人,而且敵人射來的子彈全打在他身上的防彈衣上。
直到槍裡的子彈全打空,他才蹲下身緊張的喘粗氣。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老子是男人,老子不怕死。”
這下連甘農也高看一眼霍爾莫,人家戰績在這擺著總不能裝看不見吧,但甘農也是要臉的於是倔強的說道
“你有本事現在探出頭再看一眼,我就承認你是男人。”
“這有何難?”
霍爾莫剛想把腦袋伸出掩體,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腦袋飛過,打在掩體上濺起的石屑劃傷了他的臉頰。
“咦咦咦”差點被爆頭的霍爾莫被嚇得重新抱頭蹲防。
太監就太監吧,反正嘴長在別人身上隨別人怎麽說,小命卻屬於自己丟了可沒第二條
甘農滿臉鄙夷的罵了句死太監,這回霍爾莫乾脆裝作沒看見。
甘農捋起袖子看了眼時間,嘴裡喃喃道
“算算時間差不多該到了。”
話剛說完,兩枚火箭彈劃破夜空落進對面的人群裡,爆炸把其中一個槍手掀飛出去十幾米砸在店鋪的防彈門上。
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戰士手持AUG突擊步槍交替掩護向前推進,對面臨時雇傭的槍手和他們相比高下立判,無論是團隊配合還是單兵素養都全面碾壓。
雖然卡特萊昂家的戰士人數只有對面的一半,可入場不過十分鍾就擊斃了四五人,剩下的二十余名槍手見佔不到便宜立馬作鳥獸散。
甘農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一幫牆頭草,見風使舵的本事到不小。
霍爾莫看到卡特萊昂家的戰士來救場立馬蹦的老高,他簡直比甘農還激動。
“太棒啦,我活下來了,哈哈哈。”
霍爾莫一個飛撲緊緊抱住身邊的甘農,眼淚鼻涕都蹭到甘農西服上了。
家族會計德沃羅和頭號打手吉姆邦佳匆匆趕到現場
“老板(老大),你沒事吧。”
甘農推開腳邊的霍爾莫,抬起左手露出自己簡單包扎的傷口,立馬有家族醫生上前給甘農重新上藥包扎傷口。
兩人又看向趴在地上想偷溜的霍爾莫
“這家夥怎麽辦?殺還是放?”
一聽要殺自己霍爾莫趕緊抓住甘農的褲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攀交情,
從兩人一起偷看寡婦到剛剛一起並肩作戰,說的那叫情真意切。 甘農被對方搞的心煩,一抬腳把他踹到一邊說道
“這批貨很重要我必須全程跟船,今天晚上就走。”
會計德沃羅心領神會的說道
“那就按老方法來,吉姆帶人控制住族長,再慢慢滲透,讓家族成員逐漸接管對方的關鍵產業。”
甘農沉吟一下補充道
“先不要動拍賣場,那裡面有其他家族的份額,總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要穩住局勢,一切都等我回來再說。”
德沃羅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甘農走到頭號打手吉姆邦佳身邊拍拍對方的肩膀沒說話,給予對方無言的信任。
吉姆悶聲說道“老大放心,我會看好這個娘娘腔的。”
聽說自己逃過一劫的霍爾莫突然不慌了,甚至又敢舉手對娘娘腔這個稱呼表示抗議了。
要不是考慮到他一死,所有家族都會為了爭奪霍爾莫的遺產而大打出手,到時候局勢可能會大亂。
甘農冷笑著看向霍爾莫,這個小醜族長估計還不知道自己返航之日就是他的死期。
處理完霍爾莫的事,甘農又在人群裡搜索娜姬的身影
“你們有沒有人看到娜姬?”
眾人對視一眼都搖頭表示沒見過,甘農看看手表此時已經快10點了,他掏出手機猶豫了片刻又重新放下,這單生意很重要必須按時跑完。
“再等十分鍾,十分鍾後不管來了幾個人都出發。”
第一個到的是萊昂納德,他就躲在公路邊上,當看到自家車隊趕到就從藏身處跑出來匯合。
第二個到的是威爾,他迷迷糊糊昏睡了2個小時,槍手就全被解決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萊昂納德看著正在打掃戰場的家族戰士奇怪的問道
“老爸,大家裝備這麽好,你買那些破爛給誰穿啊。”
“笨蛋,自己人當然穿最好的,這些二手貨都是拿去騙傻子的”
從甘農回答時不耐煩的語氣裡就能看出他心裡的焦急,他和娜姬有契約,現在契約沒解除說明對方沒死。
可沒死並不代表對方活的好好的,在現場沉悶的氛圍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娜姬卻始終沒出現,甘農只能沉著臉掐滅手裡的煙蒂宣布出發。
甘農坐上車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突然感覺身旁多出一道倩影,他的臉色終於緩和,嘴角也露出笑容。
坐在副駕上的娜姬幾乎身無片縷只有一條狼皮纏在腰間勉強遮住身體。
“怎麽樣,我這身皮衣好看嗎?”
娜姬張開手臂向甘農展示身上新鮮出爐還冒著熱氣的狼皮裘衣。
整件裘衣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像是用銀絲編織的美麗藝術品。
“為了把它完整剝下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
娜姬用平靜的語氣訴說她是如何將白狼勒死,又是如何將狼皮完整的剝下。
“所以說一定要從眼眶入手才不會傷害毛皮。”
娜姬輕輕撫摸身上的裘衣顯然對自己這件藝術品十分滿意。
狼皮下滲出的鮮血漸漸冷卻,粘稠的血液染紅了她每一寸肌膚,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車廂,這反而讓娜姬更加興奮。
她回想起剛剛的戰鬥,染血的雙手伸向狼皮下自己動人的曲線,漸漸的她不再滿足於撫摸自己的身體,轉而把手伸向旁邊的甘農。
剛經歷過生死的兩人就這樣在車裡探討起棋譜來。
這一戰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輔一相遇便巢毀卵破三六侵分,直戰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車外眾人看著不斷搖晃的汽車,一邊抽煙一邊幫自家族長計時。
還好甘農心裡有分寸,知道自己還有正事要做,趕緊鳴金收兵要求改日再戰。
可惜他下車時兩條小腿都在打顫,導致他的話實在缺乏說服力。
“老板你怎麽連十分鍾都堅持不了,我認識一個老中醫他有個祖傳藥方你試試。”
甘農坐上車從車窗裡朝會計德沃羅比了個中指,徑直朝港口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