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威爾正坐在房頂上畫圖,他正通過手裡的筆測量麥田怪圈的大小,這招還是和爺爺學的,據說一戰時的炮兵都用這種方法估算距離。
“再往左一點,對就是那個位置。”
皮特姆跟隨威爾的指揮在麥田裡移動,在他的視角看來整片農田根本沒什麽奇怪的地方,只是有些麥子被壓彎了而已。
但整片麥田在威爾眼裡一覽無遺,他可以輕松找出所有可疑點,這樣能節約大量人力和時間。
“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嗎?”威爾扯著嗓子吼道。
這塊麥田乍一看好像和旁邊的麥田沒什麽區別,可當皮特姆踩上去的時候才發覺腳下的土地居然十分柔軟,柔軟的不像是泥土而像是棉花。
“這裡的土地有問題。”皮特姆用手扒開地上的粘土,竟然露出一個直徑一米五的大洞。
皮特姆立馬高喊道“地上有個大洞唉。”
大洞?威爾皺起眉頭,怎麽會有個洞在田裡呢?而且這洞還正巧在這個怪圈的幾何中心上,這麽多巧合累加在一起怎麽看都像是人為的。
他再抬起頭,突然驚愕的發現農田裡的稻草人似乎變換了位置,那個稻草人剛才似乎是在麥田的東邊啊,怎麽好像往中心靠了。
威爾急忙舉起筆測量稻草人到中心的距離,這下他清楚的看到這玩意真的在不停移動!
“皮特姆,快跑!遠離那該死的稻草人。”不管這玩意到底是什麽東西,此時遠離它無疑是最穩妥的選擇。
聽到威爾的聲音皮特姆毫不遲疑的撒腿就跑,而他身後的稻草人也驟然加速朝他衝去。
當地下的怪物經過剛剛破開的洞口時,四足發力猛地竄出洞穴,這才顯露出它真實的樣貌。
這隻怪物的外貌酷似穿山甲,只不過體型有一頭牛那麽大,其背部的甲殼上鑲嵌有棕黃色晶石,怪物的前肢像是鋒利的剃刀用以破石掘土,最引人矚目的則是它背後的修長尾部,尾部末端生長著一顆巨大的肉瘤,肉瘤上還殘留了一些稻草人的外貌。
此時的怪物正對皮特姆窮追不舍,還好對方常年生活在地底,在陸地上的奔跑速度並不快,想要追上皮特姆這個孩子需要些時間,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在快速縮小,威爾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從對方生活在地下這點上來看,這隻怪物的聽覺肯定極其發達,威爾從房頂上一路下滑,踩著二樓的窗戶翻身進屋,他從屋裡找出十幾根空心鋼管,這玩意是農場主用來接水管剩下的。
他抄起兩根鋼管衝到怪物面前用盡全身力氣將一根鋼管砸向另一根,金屬管發生劇烈振動,刺耳的音波讓面前的怪物痛苦的擺動腦袋,但這家夥似乎已經認準威爾的方向,依舊朝威爾衝去。
“小心。”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皮特姆又跑了回來把威爾撲倒在地,兩人堪堪躲過了怪物的攻擊。
可緊接著怪物的尾巴像是巨大的擺錘重重砸在兩人身邊,帶起的余波把兩人掀飛出去四五米,這一下要是砸在他倆身上肯定落個骨斷筋折。
“我拖住它,你快去屋子裡拿鋼管過來插在地上。”
“好。”
兩人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為了防止被怪物誤打誤撞擊中,威爾繞著怪物不停轉圈並用手裡的金屬管制造噪音干擾怪物的判斷。
皮特姆則從房間裡搬出一大堆金屬管並排插在地上,兩人像是撥動琴弦一般,快速敲擊金屬管,一連串噪音的干擾下怪物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兩人見有效果立馬加快敲擊速度。 尖銳的金屬敲擊聲讓怪物的視野一片模糊,它根本找不到威爾的腳步聲,只能用尾巴胡亂橫掃,很快怪物也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哀嚎一聲朝反方向逃走了,躲過一劫的威爾癱坐在地上長舒一口氣,他現在全身巨痛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你沒事吧。”皮特姆趕緊扔下金屬管跑來檢查威爾的傷勢。
“脫力了,問題不大。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萊昂納德和雅各布找回來,咱們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報警。”
兩人相互攙扶返回屋中,正巧遇到雅各布和男主人也從後門逃進屋裡。
男主人一進屋就上樓去臥室取槍,威爾急忙詢問屋後的情況。
雅各布一進屋就蹲在角落裡,抱緊自己雙腿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死人了,屋後有吃人的怪物,一口把人咬成兩節的那種,太恐怖了。”
剛剛目睹了怪物食人的駭人場景, 此時雅各布的心智都產生了混亂,整個人崩潰的躲在角落裡哭著喊媽媽我不想死。
見問不出具體情況,威爾趕緊去後窗觀察情況,他一眼就看到有另一對農場主夫婦和他們的狗站在柵欄旁邊,滿臉平靜的看向威爾他們藏身的主屋。
經歷過剛才的事,威爾知道面前的每個人都是一隻怪物的尾巴變的,加上剛剛被他趕走的那隻一共有4隻怪物在圍攻他們,而他們只有一個男人和3個小學生。
男主人手裡握著一把雙發霰彈槍,一邊裝彈一邊下樓,看到三個孩子站在門口立馬說道“電話在臥室,你們快去報警我守在這裡。”
“我們還有一個同伴你知道在哪裡嘛?”原本應該在主屋的萊昂納德不見了蹤影,讓威爾心急如焚,拚命祈禱希望他不要出事。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大概被怪物吃了吧。”自己都快小命不保了,誰還有心思管別人。男主人握著槍從後窗偷偷盯著屋外的怪物敷衍的回答道。
“可惡。”威爾咒罵一聲和皮特姆一起拉著癱軟的雅各布朝二樓臥室跑。
威爾剛撥通警局的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裡就只剩下刺耳的雜音,他趕緊跑到窗邊朝屋外望去,只見四隻怪物開始沿著房屋挖掘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想把威爾等人困在屋裡,結果誤打誤撞把電話線給挖斷了。
更糟糕的是怪物還挖斷了埋在地下的電線,只聽哢嚓一聲屋裡的電閘也跳掉了,屋內所有的電器都已經無法使用,他們現在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