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正在練小提琴。
鋼琴只需要艾托彈一遍,大福就能記住這首曲子該怎麽彈。
但是小提琴卻只能靠練的。
大福的手也不適合練小提琴,所以練起來格外的艱難。
但是大福卻不想放棄。
它想陪小主人一起合奏。
不止是鋼琴。
少年坐在鋼琴面前即興彈奏著悠揚輕快的曲子。
沒有名字,也沒有曲譜。
只是他即興彈出來的曲子而已。
……
艾托和安室透吃著晚餐,晚餐也是安室透做的,自從安室透接手了廚房之後,艾托就沒怎麽進過廚房了。
因為他感受到了,安室透並不喜歡他進廚房。
這是一件讓人可惜的事情。
艾托還是很喜歡為家人製作滿懷愛意的料理的。
艾托的手邊放著兩杯牛奶,安室透已經摸清楚了他的飲食規律和生活規律。
每天早上兩杯牛奶,晚上兩杯牛奶,其他都吃什麽都無所謂,每天必須要吃甜品,蛋糕或者糖都行。
每天晚上十點之前上床,十點睡覺,因為十點到兩點是最好的發育時間,艾維克利爾對長高充滿執念,喝牛奶也是同樣的原因。
不過艾維克利爾的身高的確有些……偏矮。
哪怕在同齡的小學生裡面也不算高。
這也難怪對方會想長高了。
不過……
安室透想了想自己,他的身高也才一米八。
琴酒,伏特加,都比他高。
琴酒身高甚至有一米九二。
還有那個FBI,身高居然有一米八八。
自己居然沒有那個該死的FBI高。
安室透臉色逐漸陰沉。
“你不開心嗎?”艾托看著對方陰沉的臉色問。
“想到了一個討人厭的家夥。”安室透毫不掩飾的說道。
提起討人厭的家夥,眼神滿是惡意與殺意。
“那就殺了他吧。”白發的少年笑容溫柔的說道。
被家人討厭的人沒必要活著。
“那家夥現在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該死的FBI。”安室透語氣充滿了厭惡。
“FBI……?透哥你說的莫非是兩年前叛逃的臥底嗎?”艾托語氣疑惑。
那個欺騙利用了明美姐的渣男FBI搜查官?
“你知道他?”安室透挑眉問。
“聽說過,他當初為了進入組織利用了我的一位姐姐。”艾托點了點頭。
“不愧是FBI啊,什麽肮髒手段都用的出來。”安室透鼓掌嘲諷的說道。
雖然他自己的手段也乾淨不到哪裡去,但是不影響他辱罵赤井秀一。
“原來電影和電視劇裡說的都是真實的,FBI都是壞人呢。”艾托感慨了一句。
“……的確是真的。”安室透沉默了片刻說道。
艾維克利爾對壞人有什麽誤解?論起壞人的話,組織裡的才是真正的壞人啊。
全員通緝犯。
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FBI好歹是官方的部門。
但是……自己有什麽必要為FBI解釋的呢?
“FBI就是一群不擇手段的無恥之人。”安室透聲音低沉肯定。
艾托點了點頭。
利用明美姐,被志保姐討厭,也被透哥討厭。
一下子得罪了三個家人呢。
想辦法殺了那個FBI吧。
不過FBI應該在美國,
暫時找不到呢。 而且只有一份骨灰的話,三個人撒會不會有些不夠分呢?
還是到時候把對方直接帶回大家面前,讓大家自己決定怎麽解決他吧。
FBI搜查官,赤井秀一,前組織代號成員黑麥。
艾托默默的將對方的名字和身份記了下來。
papa也很討厭對方。
畢竟papa也負責調查臥底和叛徒的事情。
而且十分討厭臥底和叛徒。
更別說赤井秀一這樣活著逃走的。
這樣的話,四個家人都討厭對方呢。
實在是非常該死了。
“吃完了就上樓吧,早點睡覺,我還有事,出去一趟。”安室透收拾著碗筷說道。
“是要做任務嗎?”艾托問了一句。
“啊。”安室透隨意應下。
“好吧,祝透哥你任務順利。”白發的少年笑容燦爛的說道。
“放心吧。”安室透可有可無的回應。
艾托牽著大福回了房間。
開始做學校布置的作業。
明天要交作業的。
安室透洗好碗筷之後,換了一身衣服,戴上了鴨舌帽,出了門。
身影融入進夜色之中。
他當然不是去做任務的。
而是去見人的。
見面地點是在一家超市。
降谷零挑選著貨架上的物品。
“降谷先生。”穿著西裝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走到他身邊,低聲呼喚了一句。
眼睛卻並沒有看向降谷零,而是也在挑選著貨架上的物品。
“關於院長姓青山的精神病院已經找到了,具體地址在米花……”他一邊挑選著東西,一邊聲音低弱,嘴唇的動作都十分克制的說道。
這是避免有會讀唇語的人看到。
戴著鴨舌帽的降谷零隨意的挑了幾盒巧克力,就來到了櫃台前付款。
全程一句話也沒和穿西裝的男人說。
付完款之後拎著隨手挑的巧克力離開了超市。
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男人很快也離開了超市。
風見裕也,警察廳公安部零組成員,降谷零直系下屬,負責與進行臥底任務的降谷零聯系。
甚至會幫對方買衣服,喂狗,打掃衛生。
是個全能好下屬。
前兩天收到了來自上司降谷零的任務,從日本的精神病院中,找出院長姓青山的精神病院。
風見裕也連續通宵,不眠不休,終於確認了目標。
或許也該慶幸,日本只有一位精神病院的青山院長。
要是換成別的醫院,那就太多了。
只不過降谷先生找對方有什麽事情呢?
莫非那位青山院長和那個組織有什麽關系嗎?
算了,還是不要探究降谷先生的目的了。
降谷先生是一個危險而可怕的男人。
……
“原來就在米花啊……”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拎著東西走在路上。
等白天的時候去那家醫院看看吧。
實在不行……
就只能晚上潛入看看能不能盜取艾維克利爾的診斷記錄了。
畢竟艾維克利爾的精神狀況,以及所得的病症,決定了自己之後該用什麽樣的態度對付對付。
對症下藥才是最優解。
了解艾維克利爾的病情,然後……
自己應該能做的比琴酒更好吧。
畢竟琴酒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好的父親人選。
想起某人對艾維克利爾說的扔下的話語,他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