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商店街矗立著不少高樓。
宮本艾托看了看街頭被圍起來的一塊位置。
那裡就是目標即將發表演講的地方。
他又看了看周圍的大樓,選擇了一座距離演講地點有著一定距離的大樓。
到時候任務完成,離開的時候會更順利。
安保完全來不及包圍到那邊。
如果很近的話,就會被包圍了。
雖然即使被包圍他也能安全離開,但是殺手做任務果然還是應該悄無聲息的進行。
他抱著大福走安全樓梯,爬到了大樓的天台。
利用放大燈將大福恢復了一米八的大小,守在天台的門口。
有人不小心撞上的話,就只能解決掉了。
從系統背包中拿出了自己的巴雷特xm109狙擊槍,架在了天台上。
“槍管17.6英寸,全長46英寸,重約46磅,彈匣容量5,使用25毫米高爆榴彈……”他摸著狙擊槍念念有詞。
“這樣的距離用你殺死目標,稍微有點大材小用啊。”
不過這是來日本之後的第一個任務,果然還是要認真一點對待。
“來了。”他蒼穹般的雙眼注視著街道。
沒有戴墨鏡,毫無遮擋。
一群穿著黑西裝的人簇擁著一個黑西裝男人下車。
來到了提前劃出的演講位置。
隨後開始檢查周圍人所帶的行李。
黑西裝的女保鏢緊跟在目標身邊,寸步不離。
看似十分安全的模樣。
以目標的身份,有這些人保護不足為奇。
成為組織的暗殺目標的原因,想必是某些決定與組織的人產生了糾紛。
或者說……
擋了組織的路。
所以隻好乾掉對方,換一個不會擋路,甚至……屬於組織的人上位了。
被包圍在人群中的男人舉起了演講稿和話題。
“大家好……”
在他出聲的那一刻,少年扣動了扳機。
子彈飛速的射出。
第一槍,射中了目標的心臟。
他心臟部位的半邊身體當場破碎,被子彈打爆,卻依然搖搖晃晃的站立著,身邊的保鏢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
居然還沒倒下嗎……
要徹底倒下才行啊。
艾托平靜的再一次扣動扳機。
第二發子彈極速飛出。
最終穿透了目標的額頭。
當場打爆了目標的腦袋,濺開了第二朵血花。
打爆目標頭的子彈繼續前進,打碎了一旁商城的玻璃牆壁。
目標人物瞬間倒地。
直到這時,圍觀群眾才反應過來。
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殺死了人。
“任務完成。”宮本艾托收起狙擊槍,看著人們不斷的朝著目標死亡的地點跑去。
回頭牽著大福的手,使用縮小燈將一人一熊全部變小之後,直接從狙擊的天台跳了下去。
三百米高的大樓,他和大福變得宛如螞蟻一般小。
在大樓的玻璃窗上如履平地的朝下奔跑。
最終成功落地。
保持著螞蟻般的大小,離開了商店街。
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將體型重新變了回去。
“可以回家了。”他牽著一米八的大福走上了回家的路。
也不忘發消息給琴酒報告。
[我完成任務啦!——Everclear(艾維克利爾)]
papa一定會誇自己的吧。
少年這麽想著,臉上的笑容乖巧而溫柔,牽著大熊走路的步伐也輕快而活潑。
安室透並不在家。
對方貌似是去找可以隱藏身份的工作了。
艾托回憶了一下安室透說的話。
“父母那麽久不出現,一定是不靠譜的人,不如就直接給他們一個不靠譜的形象吧,一個為了工作不管家裡的孩子,一個全世界旅遊根本想不起來自己還有小孩。”
“為了養活自己,我就隻好兼職工作了。”金發的男人笑容爽朗道。
在對方的家庭中,父母都成了極度不靠譜的對象。
一個是工作狂,一個是大玩家。
艾托沒有反駁。
畢竟papa的確是個工作狂嘛。
雖然對自己還是很關心的。
不過完全不夠啊。
要是能再關心自己一點就好了。
白發的少年微笑著,笑容逐漸擴大,卻又在即將露出病態瘋狂姿態的時候,收斂了起來。
笑的越發溫柔治愈,臉上帶著滿足的紅暈。
毫無危險。
“透哥什麽時候會回來呢?要不……自己先把晚飯做了吧!”艾托思考著,語氣期待的問大福。
透哥在外面工作一定很辛苦,回來還要給他們做飯的話一定很累吧。
自己做的話,透哥一回來就能吃到了。
自己這麽貼心,透哥一定會很感動的吧!
對自己的感情快一點加深吧,把我當成你唯一的家人吧。
“大家,永遠的陪著我吧。”白發的少年笑容甜蜜的牽著大福的手走進了廚房。
哼著溫柔輕快的歌曲做著所謂充滿愛意的料理。
“書上說,無論什麽食物,愛意都是最好的調味料。”
“滿懷愛意做出來的料理才是最美味的。”
艾托認真的想到,他的內心的確充滿了愛意。
永恆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愛意嗎?
願意永遠陪著一個人,本身就已經是愛了。
艾托微笑著想道,怎麽想他的內心都充滿了愛意嘛。
透哥一定會感受到的。
……
坐在車裡親眼看著任務目標中了兩槍倒下的琴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他看著手機上收到的消息,手指動了動。
“走了,伏特加。”
[做的不錯。——Gin(琴酒)]
……
說著找工作,實際上卻是在搜集情報的安室透回到了艾維克利爾的房子。
他去了一趟四年前格蘭利威和蒂塔所居住的地址。
也就是他初次見到被囚禁的艾維克利爾的房子。
當初臨走前他引爆了炸彈。
炸彈炸毀了那座建築。
四年過去,那裡的房子又建立了起來。
並且和四年前的房子, 一模一樣。
只不過無論是前院,還是後院,都種滿了白色的山茶花。
安室透在那裡蹲守了一段時間,一個人也沒看到。
甚至又一次假扮快遞小哥,去給那座屋子的主人送快遞,也沒得到回應。
倒是從隔壁的鄰居那裡得到了一點情報。
“四年前,這棟房子發生了爆炸,宮本他們僥幸從裡面逃了出來……”
“在房子被炸毀的第二天,就找了施工團隊來考察現場。”
“一個月的時間,和原先一模一樣的房子就出現了。”
“還種上了白色的山茶花。”
“不過宮本他們再也沒回來住過。”
看上去年齡已經蠻大的老人家眼神朦朧的說著自己知道的信息。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個快遞是寄錯了。”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臉上笑容爽朗道。
內心的想法卻十分冷酷。
四年前,格蘭利威和蒂塔,明明就是他們親手殺死的。
不可能是假死。
他還沒到分不清假死和真死的地步。
甚至之後引爆炸彈,那起爆炸將整座房子炸成了廢墟。
原本逃不出去,極大可能死在爆炸中的艾維克利爾逃了出去。
原本應該早已死去,就連屍體也被爆炸毀掉的格蘭利威和蒂塔,為什麽會僥幸逃出?
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麽值得深挖的秘密。
也許……
艾維克利爾與那些秘密有關。
所以對方當初才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