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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女人有著淺金色的短發,和綠色的有著下眼線的眼睛。
“我記住了。”白發的少年只是看了一眼就點了點頭。
“雖然我的任務只是確認目標的死亡,但是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做的話,就直接跟我說吧。”他揚起笑容對著貝爾摩德說道。
這樣的笑容足以打動對他一無所知的普通人,卻無法讓同樣身處組織的貝爾摩德內心產生一點動容。
“你只要待在一邊看著就好了。”貝爾摩德這麽說著,自顧自的坐在化妝桌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易容材料,給自己易容。
直到易容結束之後,她從長相到身材,全都變了個樣。
在此期間,艾維克利爾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的位置等待。
仿佛感受到了貝爾摩德對他的不喜歡,像是一隻茫然無措,小心翼翼端坐在原地的白色小狗。
就連沙發都不敢去坐。
“需要我替你易容嗎?”貝爾摩德也像是隨手招呼一隻小狗似的隨意說道。
“可以嗎?”艾維克利爾竄到了貝爾摩德面前。
他笑容乖巧的仰著臉:“需要我做什麽嗎?”
“你什麽都不用做。”貝爾摩德伸手挑起了少年的下巴,這麽說道。
她此刻使用的是赤井務武的模樣,行為舉止看起來也不再具有女性化的特征。
千面魔女指的從來都不是她只會變臉,而是……當她偽裝時,會徹底的變一個人。
千人千面,故為千面魔女。
比如成為赤井務武之後,她的各種小動作也變成了男人的風格。
“你只需要戴上美瞳,以及假發就夠了。”貝爾摩德從自己的工具箱中掏出了一個盒子。
裡面整整齊齊的擺著各種不同顏色的美瞳。
“選一個顏色。”她說。
“紅色吧,我想要紅色。”艾維克利爾指著一副紅色的美瞳,笑容格外燦爛。
紅色是母親、papa、還有瓦爾德羅姆哥哥眼睛的顏色。
“果然……”貝爾摩德意味不明的曖昧呢喃。
琴酒的眼睛顏色就是罕見的紅色。
以艾維克利爾對琴酒的仰慕程度,選擇紅色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你看上去完全就像是琴酒親生的。”她看著戴上美瞳之後,白發紅眼的少年,語氣調侃。
她知道,艾維克利爾會喜歡她的說法的。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的少年露出了比之前都更加甜蜜燦爛的笑容,甚至臉上浮現出了紅暈。
“不過你的頭髮太顯眼了,換成金色吧。”貝爾摩德又說道。
“好的。”艾維克利爾十分配合的低頭讓貝爾摩德替他戴上假發。
他低頭時給人一種心甘情願,奉獻一切自我的虔誠,讓貝爾摩德恍惚間以為自己給對方戴上的不是假發,而是項圈或者鐐銬。
“再稍微畫一點妝……膚色黑一點,五官再硬朗一點……”貝爾摩德使用化妝刷在少年臉上打圈似的轉著。
沒過多久,鏡子中就出現了一名金發紅眼,膚色偏白,但並沒有白到異常的少年。
他的左眼依然戴著白色的眼罩。
五官帥氣,且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比艾維克利爾原本的年齡要大一些。
“好厲害,貝爾摩德阿姨。”艾維克利爾眼睛亮晶晶的,充滿真誠的感歎。
這樣真誠的模樣讓貝爾摩德內心一顫。
她偏愛真誠、美好且堅定的人。
像是傳說中天使那樣,擁有一切美德的人。
但是組織之中注定沒有這樣的人。
她與惡魔為伍,自身本就是惡魔,天使不會對她真誠的微笑。
只會想要消滅掉她。
在聖潔的光下,陰影本就該不複存在。
她聽說過艾維克利爾在獲得代號之前,曾在組織的實驗室待過一年。
她曾經也在組織的實驗室待過,沒有神的降臨,也沒有天使的微笑。
只有令人痛苦到麻木的一次次實驗。
組織的實驗室就是人間地獄,而貝爾摩德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艾維克利爾也應該跟她一樣才對,按照常理來說就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
貝爾摩德看著笑的毫無陰霾,仿佛沒有經歷過任何挫折、磨難與痛苦的少年,內心的疑問越發的深了,這是從她第一次見到艾維克利爾,就有的疑問。
為什麽……艾維克利爾還能露出這樣的笑容呢?
天使笑容的惡魔崽子……
艾維克利爾殺死那些臥底,審訊那些目標的時候,臉上也帶著這樣的笑容嗎?
這也是貝爾摩德不喜歡艾維克利爾的原因,因為在她看來,艾維克利爾過於虛假。
並且和對方有關的事跡……
就像她曾經和波本說過的那樣,和艾維克利爾搭檔過的成員,都會“愛”上他,心甘情願的配合對方玩過家家的遊戲。
從琴酒,到格林納達,卡巴度斯。
都是組織難以接近的存在,卻也成為了艾維克利爾的“家人”,或者說“玩伴”。
貝爾摩德害怕接觸多了,自己也會變成那樣。
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天使,並不需要披著天使皮的惡魔來進行自我欺騙。
於是那仿佛能麻痹心臟的感覺被她甩開,她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走吧,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三年了。”貝爾摩德站起身,一邊朝外走去一邊說道。
“三年?”艾托歪了歪頭。
為了殺赤井瑪麗而準備了三年嗎?貝爾摩德阿姨好有毅力,真厲害呢。
“沒錯,從三年前我就開始使用赤井務武的身份在泰晤士河上的沃克斯豪爾橋附近現身,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一次倫敦,為了不被懷疑,沒有直接回到mi6,終於將赤井瑪麗引來了。”貝爾摩德打開房門,這麽說道。
“我們要做任務了,男孩,乖乖看著。”她用著赤井務武的長相和聲音說道,卻依然有著屬於自身的魅力。
但很快,這特殊的魅力就被她隱藏起來。
看起來再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
她現在就只是赤井務武。
艾托跟著貝爾摩德身後來到了目的地——沃克斯豪爾橋上。
兩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已經在等待著他們,或者說等待著貝爾摩德。
他們是組織的基層人員,負責給代號成員當輔助的存在。
艾托走到一旁的橋邊,低頭看著下方靜靜流淌的泰晤士河,扮演一名路過的小孩。
雖然背對著貝爾摩德他們,卻依然能夠看到他們那邊所發生的一切。
自然也看到了任務目標赤井瑪麗的出現。
以及緊隨其後的夫妻相認劇情。
貝爾摩德有點抗拒艾托來著,畢竟在她看來就是就連琴酒那個男人都沒辦法躲過艾托,還有格林納達和卡巴度斯這種變態也沒能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