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好像很擔心你會殺了特基拉?”波本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
但是卻還是把特基拉交給了艾維克利爾。
這樣的做法稍微有些矛盾啊。
“不是的,papa只是……”艾托搖了搖頭,替老父親解釋起來。
“擔心我會什麽都不做,看著特基拉叔叔死掉而已。”他微笑著,語氣平靜道。
如果papa不警告的話,他的確會這麽做的。
不愧是papa!果然很了解他!
“那他還把特基拉交給你管?”波本挑了挑眉。
這代表的含義,稍微有點多啊。
首先就是琴酒對於艾維克利爾的信任。
琴酒相信經過他這麽一說,艾維克利爾就不會這麽做了。
“因為papa已經這麽說了,所以我不會這麽做了。”白發的少年坐在副駕駛上,語氣自然的開口
“papa果然很了解我呢……”他彎起眼睛笑的極為愉快,臉上都泛起了紅暈。
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而且特基拉叔叔現在對他的愛也不夠深,就算死掉了也不會心甘情願留下來的。
他可以先跟對方培養感情,大家相處的時間還有很多。
如果無法靠日常相處讓特基拉叔叔愛上他的話,他也可以使用能力。
被愛的能力本就可以強求他人的愛意。
只是記憶中……有人跟他說過不要輕易使用,但並不意味著他就真的不會使用了。
他甚至不知道是誰對他說過那句話,但他是個聽話的孩子。
一直都是,哪怕已經不記得是誰說的了。
“你還真是……”波本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聽起來還真是……屬於琴酒的好狗啊。
但是怪物會輕易被馴服嗎?
波本不相信。
“對了,今天早上白玉卷沒有下來吃早餐,是為什麽呢?”艾托又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白玉卷也是家人,但是他並不會干涉家人的做法。
吃不吃早餐也並不會管。
此時的詢問聽起來更像是一種機械式的詢問。
聽到對方的提問,波本卻並沒有覺得對方是真的在關心那條狗。
反倒像是,只是因為需要體現對家人的關心,所以例行問了一句。
但事實上他根本不在意這件事,否則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問。
倘若真的關心,就該在早上沒有看見白玉卷時就問了。
“不知道,大概想絕食吧。”察覺到了艾維克利爾關心姿態下的漠不在乎,波本輕描淡寫的回應。
“絕食?不吃東西的話,會餓死的啊……”艾托若有所思的呢喃。
白玉卷餓死了的話,就會變成小紙人了……
“因為它看起來很討厭我們呢,所以不會想吃我們提供的食物吧。”波本輕描淡寫的說道。
“討厭我們……?”艾托緩緩的呢喃。
討厭他們的話,白玉卷死後就不會願意留下來了。
他不想要這樣的結局。
“為什麽會討厭我們呢?”於是他認真的問波本。
“大概是因為……發現了我是一個鳩佔鵲巢的冒牌貨?”波本一手操控著方向盤,一手摸了摸下巴,語氣輕松肆意道。
“被白玉卷看出來了啊,真厲害呢。”艾托真誠的感慨了一句。
“果然都說狗狗是超級敏銳的動物呢。”他抱著大福低聲道。
曲奇餅悄悄的從大福身上探出頭,驕傲又神氣的抬起自己的頭,只不過看起來笨笨的,一點也不敏銳。
“只是一條……愚蠢的狗而已。”波本輕蔑又嘲諷的勾唇。
艾托目不轉睛的看著波本。
“怎麽?愛上我了?”感受到他的目光,波本戲謔的問道。
“嗯!波本哥哥超帥氣!”艾托毫不猶豫的回答。
倒是讓波本一時陷入了沉默。
“這就是壞男人的魅力。”他很快收拾好了心情,理所當然的說道。
艾維克利爾的說話方式,他應該盡快習慣。
畢竟對方有時候說出的話聽起來比萊伊更加的輕浮。
對方卻一無所知。
“下車吧。”他將車停入車庫,打開車門。
“我能去你房間看看白玉卷嗎?”艾托走下車後揪著波本的袖子問。
波本低下頭看了看仰頭的少年,故意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松了口。
“當然可以,就算你想晚上睡在那裡也沒關系。”他揉了揉小孩的頭道。
畢竟……他最大的秘密就是他是外來者。
而這個秘密早就被艾維克利爾知道了。
除此之外他在這個世界沒有別的秘密。
和藏著滿身秘密,甚至不敢讓艾維克利爾進入房間的公安不同。
“謝謝波本哥哥。”艾托高興的擁抱了波本,下一秒就松開手跑上樓。
“那條狗有什麽好看的,乾脆讓它變成流浪狗算了。”波本看著少年上樓的背影,有些無聊的說道。
他可沒興趣替公安養狗啊。
話說如此說,波本還是慢悠悠的跟著上了樓。
當他走到房間時,艾維克利爾已經蹲在那條狗的面前,朝著那條狗伸出了手。
那條白色的柴犬,一瞬間讓波本想到了琴酒嘲諷他的話。
從金毛變成白柴……
波本此刻看那條狗越發的不順眼了。
真不知道小怪物哪來那麽多無用的耐心的,對一條狗也這樣。
等等……說起來……
艾維克利爾對狗的態度,和對人的態度,好像是一樣的啊。
波本倚著門框兀自陷入了思考。
“如果不喜歡徹哥的話,跟我一起住怎麽樣呢?”艾托蹲在狗窩旁邊,維持著伸手的姿勢,聲音溫柔的勸說著。
白色的柴犬緊張的蜷縮著身子,下一刻又虛張聲勢的朝著他吠叫。
甚至時不時的呲牙,做出攻擊的動作。
“白玉卷……本來就應該是我的狗才對。”艾托對著白玉卷低聲呢喃。
“白玉卷的名字是我取的,就是隻屬於我的家人了。”
“不可以因為其他人對我呲牙,我會難過的。”他嘴上說著自己會難過,臉上卻看不出絲毫難過的情緒,反而一直帶著柔軟的笑容。
“透哥不會再回來了,你只有我了。”他輕聲說道。
“汪——”不知道哪句話觸怒了對方,下一秒,白色的柴犬惡狠狠的衝到了少年的面前,咬在對方的手上。
長而鋒利的犬牙在拚盡全力的咬合下瞬間刺穿了少年的手套,深深的扎進肉裡。
鮮血順著柴犬的嘴滴落,染紅了對方的白色毛發,更多的血卻滴在了地上。
“抱歉,我說的話讓你生氣了嗎?”艾托歪了歪頭,看著死咬著自己的手不放的柴犬,下意識的道歉。
“別生我的氣好不好?”他認認真真的問道。
回應他的,只有柴犬泄憤般的撕咬動作。
而他卻連抗拒或掙扎的舉動也沒有,甚至沒有試圖縮回手的意思。
“你在做什麽?”波本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皺著眉問。
“白玉卷生我的氣了,咬我的話,大概可以讓它消氣吧。”白發藍眼少年蹲在原地一動不動,抬頭看著他說道。
波本明白以艾維克利爾的神奇腦回路,會有這樣的想法是正常的。
但是這不代表他看著那個公安養的狗將艾維克利爾的手咬的鮮血淋漓時能夠無動於衷。
如果是普通的陌生的狗也就算了。
偏偏是那個公安養的狗。
白發深膚的男人低頭注視著白色的柴犬,眼中殺意翻滾。
四月一日是艾托生日,想在老鴿子搞生日接力活動,嗚嗚嗚,但是怕沒有人參加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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