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色子彈和青柳哲也離開之後,波本也轉身離開。
“我去外面逛逛,把宮本徹的身份坐實了。”他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要去宮本集團上班嗎?”艾托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猜測道,與此同時看向了愛爾蘭。
雖然都是成年人,但成年人與成年人之間也有差距,而愛爾蘭顯然比波本更加沉穩平和。
“你和宮本集團有什麽關系?”愛爾蘭不再掩飾自己的疑惑,徑直詢問。
艾維克利爾……不是父母雙亡嗎?
為什麽看那幾個小學生的樣子,卻像是艾維克利爾有父母呢?宮本董事……宮本集團,宮本艾托……
艾維克利爾……騙了他嗎?還是說只是明面上所使用的虛假身份?
他本以為艾維克利爾使用的是和他自己用的差不多的假身份,名字也是隨便取的。
現在看來……好像並非如此。
宮本艾托的宮本,是宮本集團的宮本。
“papa說我用的身份是宮本集團董事夫妻兒子的身份。”艾托平靜的解釋道。
但實際上,宮本集團卻是瓦爾德羅姆哥哥的附屬勢力之一。
“組織安排的?組織和宮本集團……的確有合作關系……”愛爾蘭淺色的眼睛深沉,看不出絲毫情緒。
不僅宮本集團,組織還和其他勢力有著合作關系。
當然,用的並不是犯罪組織的身份,而是明面上可以使用的身份。
組織的公司與研究院不少,這些都可以和其他勢力合作。
但是能讓宮本集團為艾維克利爾提供假身份,還是這麽高的假身份。
只是合作關系的話,已經說不過去了。
只有一種可能,宮本集團也是所屬組織的勢力,才會這麽輕而易舉的就給艾維克利爾安排了這樣的身份。
也能讓波本說出那句去坐實宮本徹身份的話。
在日本生活的人,很少有不知道宮本集團的人。
而在生意場上,就更不可能又不知道宮本集團的人了。
愛爾蘭知道宮本集團,知道對方和組織有著合作關系,卻沒想過對方是屬於組織的。
組織的規模……即使是他這種從小長大,待了三十多年的員工也不清楚。
就連他的養父皮斯科對此也不清楚。
但是一想到皮斯科也擁有大型汽車公司,是財經界的大人物之一,愛爾蘭就不再懷疑宮本集團和組織的關系了。
組織能將皮斯科推上高位,難道不能將其他人也推上高位嗎?
誰知道組織具體存在時間有多久呢?要知道,在組織的傳聞中,琴酒都活了上百年。
這代表組織也至少存在了上百年。
“你讓我知道了又一個秘密。”愛爾蘭歎息著說道。
屹立日本金字塔頂端的宮本集團都是組織的……
皮斯科的產業也是屬於組織的,愛爾蘭的也是,那麽……像他們這樣的人在日本還有多少呢?
】
在全世界又還有多少呢?
組織能存在這麽久,本就能證明很多事了。
他注視著依舊懵懂,仿佛不知道自己透露了什麽樣的大秘密的少年,內心有些感慨。
要不是艾維克利爾的身份,他也不會將宮本集團和組織聯想到一起。
“這是不能說的嗎?”艾托歪了歪頭。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即使不說,愛爾蘭叔叔也能查出來吧。
這不算秘密。
至於愛爾蘭叔叔自己的聯想……
那和他說的並沒有關系。
他隻說了自己使用的身份而已。
“和我說沒關系。”愛爾蘭笑了笑。
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他一樣,聯想到這些的。
當然,在組織待的時間長一些的成員大概也會聯想這麽多。
不過待的越久,越清楚組織的可怕,也越不會輕易背叛。
“吃晚飯吧。”他站起身揉了揉艾托的頭。
這不是什麽大事,當做不知道就好。
至於波本打算怎麽弄到宮本家的身份,那是對方的事情,和他無關。
畢竟波本是成年人,可以承擔所有責任,不需要在意。
而且羅伯特已經做好晚餐了,現在是用餐時間。
……
白發的少年趴在床上,伸著雙腿,劈裡啪啦的打著字,像是有滔滔不絕的話要和對面的人說一樣,注意力完全沉浸在手機上。
愛爾蘭洗完澡一邊擦著頭髮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而那個玩偶熊極其縱容的坐在床邊,給艾維克利爾當墊子。
明明是一個玩偶熊,但愛爾蘭硬是從對方那張憨厚可掬的熊臉上看到了保姆的姿態。
“你在和誰聊天?”愛爾蘭站在床邊不動了。
如果再靠近一點,他或許就能看見艾維克利爾手機中的聊天內容了。
為了尊重對方的隱私,所以他停在了一邊。
“和papa,我在跟他說明天會去滿天堂的公司參加發布會……”艾托回頭看著愛爾蘭,笑著回答。
他總是很喜歡在聊天時用自己的眼睛注視著聊天對象。
愛爾蘭擦頭髮的動作停頓了片刻。
這種事情對琴酒來說應該是很無聊的事情吧?琴酒真的會理嗎?
“琴酒怎麽說?”他略帶好奇的問。
“papa說滿天堂的遊戲還不錯,伏特加叔叔就買了很多,之前送我的遊戲機也是滿天堂的產品……”少年的聲音活力滿滿,聽起來像是和琴酒聊的很愉快一般。
愛爾蘭緩緩放下了擦頭髮的毛巾。
“琴酒脾氣挺好的。”他試探的說道,想要借此看看艾維克利爾對琴酒的印象。
卻沒想到艾維克利爾以一種格外熱情堅定的語氣開口。
“嗯嗯!papa超有耐心的!回消息也是,每個消息都會回!人超好的!”白發的少年用力的點頭,蒼藍色的眼中滿是信任。
所以他很喜歡給papa分享日常,事無巨細的,每天發生了什麽都會告訴對方。
雖然papa不能做到秒回消息, 回答有時候長,有時候短的像是敷衍,但從來沒發生過已讀不回的情況。
“這樣啊。”愛爾蘭回想了一下自己跟琴酒的交流。
他之前告訴了琴酒,艾維克利爾和波本出去的消息。
二人之間的交流相當簡短,哪怕琴酒不回復也沒關系,畢竟愛爾蘭只是通知一下而已,但是琴酒還是回復了。
雖然回復的內容並不長,只有一句話——波本?那家夥看來終於忍不下去了,我知道了。
這樣看來,對方的確很有耐心啊。
愛爾蘭內心慢悠悠的感慨了一句。
他以為自己想象的琴酒已經夠有耐心了,沒想到對方比他想象的還要有耐心。
怪不得組織很多人都願意和琴酒一起組隊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