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開心了,艾維克利爾他……
愛爾蘭眼神晦澀的看著這一幕。
可以看出艾維克利爾對琴酒口中所謂的機會十分期待,並且等待了許久。
但是……是什麽機會呢?
他本以為看到雪莉的消息,艾維克利爾不開心的。
就連琴酒打電話說到雪莉會被關進毒氣室的時候,愛爾蘭也以為艾維克利爾或許會難受到哭出來。
他還想好了要怎麽哄孩子。
然而發展卻和他想象的不同,艾維克利爾是真的很開心。
即使之後掛頓了電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也比之前更加生動。
他設想的哄小孩的方式一下子沒了用的機會。
稍微有些可惜,又覺得艾維克利爾不會因此傷心是件好事,卻又覺得有些……微妙的複雜。
和雪莉關系好的話,應該會傷心吧?為什麽會這麽開心呢?
“等一下我要去找志保姐……”艾托坐在床上高興的晃著小腿,眉眼間是一派天真燦爛。
“不對,應該叫她雪莉姐才行。”他忽而又改變了自己對對方的稱呼。
宮野志保和宮野明美是姐妹,雪莉是屬於組織的。
所以他應該喊雪莉才對。
“我有些好奇,你和雪莉的關系究竟好不好了。”愛爾蘭一邊彎腰替他理了理領口,一邊低聲道。
“我和雪莉姐姐嗎?”像是對愛爾蘭的話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一般,白發的少年兀自陷入了沉思。
“看起來你很喜歡她,但我又覺得……”不對勁。
愛爾蘭並沒有將最後的話說出口,只是有些無奈。
艾維克利爾看起來很喜歡雪莉,但是聽說對方要被關進毒氣室時的表現卻並非緊張和擔憂,而是高興。
而雪莉發給艾維克利爾的那條消息也令人感覺……不懷好意。
如果是他的話,組織要處理他的時候,他不會給艾維克利爾發消息的,甚至也不會告訴艾維克利爾這件事。
因為在被處理掉之前,無論和誰聯絡,都會讓那個人也被組織盯上。
而且如果艾維克利爾因此怨恨組織,亦或是想要阻止組織的行為的話,到時候被處理掉的人就不止一個了。
“之前關系挺好的,但是知道是我殺了明美姐之後,就不太好了……”艾托經過認真思考也想好了該怎麽說。
“是雪莉姐不太喜歡我了,我還是很喜歡她的。”
“不過很快她就會重新喜歡我的。”他語氣認真又篤定的說道。
“因為那個機會嗎?”愛爾蘭一邊套上西裝外套一邊問。
“先祝你能得償所願了。”他給自己戴上了一塊手表。
“嗯,是等了很久才等到的機會,一定會成功的。”少年的腳終於落地,站在那裡一副溫柔乖巧的姿態,他期待又肯定的說道。
愛爾蘭卻檢查了一下對方的衣服,確認自己沒有穿錯之後才點點頭,伸手拍了拍對方的頭。
“可以下去了。”他這麽說道。
艾維克利爾的衣服看似簡單實則有些難穿,所以穿完之後都需要再檢查一遍細節。
不過目前看來,他並沒有出現錯誤。
至於艾維克利爾和雪莉的事情……
有琴酒插手,恐怕結局已經是注定的。
艾維克利爾會迎來他所期待的結局。
雖然愛爾蘭並不知道那是怎麽樣的結局,他也無所謂結局如何。
只要艾維克利爾開心就好了。
他滿心縱容,像個無底線溺愛孩子的家長一般,無論孩子做了什麽,都並不會覺得自家小孩會有錯。
就像特基拉被打成半死不活的模樣,他也隻覺得是特基拉故意挑釁的錯而已。
艾維克利爾是乖巧的孩子,但他也見過對方出任務時的模樣,是以從未想過對方是絕對無害的普通小孩。
這並不影響他用對待普通孩子的態度對待艾維克利爾。
他喜歡艾維克利爾,所以無論對方做什麽,他都願意支持。
“謝謝愛爾蘭叔叔。”白發的少年擁抱了他,隨後抬起頭看他。
愛爾蘭自然的彎腰,任由艾維克利爾吻在他的臉頰,隨後回吻對方的臉頰。
這是艾維克利爾喜歡的問候方式和道謝方式,典型的美式熱情。
艾維克利爾在感謝他替對方穿衣服。
一直都是個很懂禮貌的孩子。
“需要我抱你下去嗎?”他笑了笑問。
“要!”少年不帶絲毫猶豫的朝他伸手,純然信任的模樣。
愛爾蘭承認自己有被這百分百信任的模樣取悅到,他喜歡艾維克利爾的一方面是因為對方和自己小時候有些相似,另一方面……卻更多是因為艾維克利爾的性格。
對方的模樣令人很難不動容。
於是愛爾蘭輕松的將對方抱起,拎起一旁縮小的玩偶熊,塞到對方懷裡,打開門走出房間。
艾維克利爾很喜歡這隻穿著琴酒同款衣服的玩偶熊,走到哪抱到哪。
……
樓下大廳。
“喂,特基拉,醒了沒?”白發的男人拿著一把匕首,用把柄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特基拉纏滿繃帶的臉。
木乃尹特基拉一動不動,眼睛緊閉著,像是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你不會以為我是白癡,所以看不出來你在裝睡吧?”波本摸著下巴將刀柄換成了刀尖,挑起特基拉臉上的繃帶問。
】
特基拉惱火的睜開眼睛瞪著對方。
只不過因為被繃帶纏著,所以他的眼睛看起來像條縫似的。
“嗬……”特基拉艱難的張嘴,卻只能發出意味不明的氣音。
“算了,你繼續裝死吧。”波本無趣的把對方手上的針拔了,將掛著的點滴和血袋也拿走了。
特基拉朝著波本伸手,意料之中的,什麽也沒挽留下來。
只看見男人白色的頭髮格外刺眼,刺的特基拉都要閉上眼睛落淚了。
白頭髮的家夥太討厭了。
他宣布從今天起, 最討厭白毛了。
琴酒,艾維克利爾,波本,三個白毛精神病!
!
一個說他喜歡被打,害他被打成這樣,一個相信他喜歡被打,親手把他打成這樣,一個不當人的家夥連他輸血和打點滴的針都給拔了。
還都是白頭髮。
白毛都是精神病!沒一個正常人!
哪怕琴酒頭髮其實是銀色的,特基拉也將其歸類為了白色。
總之都是精神病!
聽見下樓的腳步聲之後,特基拉火速閉上了眼睛。
另外兩個精神病要來了,他還是繼續裝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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